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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法子好!”孟平贊賞著點點頭。送了枸杞苗出來,孟澤就要回家,沒料到卻被劉臘梅給叫住了。因著穿到這具身體來之后,每一次跟劉家人見面,都鬧得有些不愉快。所以,當看見劉臘梅一臉溫婉地朝自己笑時,孟澤下意識地起了防備之心。然而,劉臘梅好似沒看見孟澤的防備,熟稔地同他說著話,“我在這給你道個歉,我娘前些日子說了一些癡話,還請你看在她犯了糊涂的份上,別往心里去。說起來,論交情,我們兩家本應該比其他人家都更親密,只是不知道怎么弄成這副樣子!”孟澤也不知道劉臘梅說這番話是什么意思,只得含糊回道:“只要她不來惹我,我自然不會同她計較!”劉臘梅笑了笑:“這你放心,我娘啊,也是受了別人的挑撥,其實她本意還是好的。”孟澤可不認為劉氏是受了別人的挑撥,不過,既然劉臘梅這樣講,他也懶得同她爭辯。“若是沒有其他事,就此告辭!”劉臘梅也沒有多說什么,笑著同孟澤告別。大孟氏上前來,問道:“剛才說啥呢?”劉臘梅回道:“我替我娘給孟哥賠個不是。這些日子我想了想,是我娘做錯了事,理應受罰。”大孟氏點頭,“你想通了就好,小孟也擔得起你的賠禮。以后說話做事,要多想想,你現(xiàn)在代表是我們孟家,就更不能做出一些不合規(guī)矩的事來?!?/br>“知道了!“劉臘梅恭順垂下頭,掩去眼底的不甘。第章備禮這一日,孟澤去李家村接魏青松放學,收到了嚴縣令的請?zhí)?/br>帖子嚴縣令的貼身隨從嚴安親自送來的,還安排了馬車來接人。孟澤應下邀請,卻婉拒了馬車,只說第二日自行駕車去縣城。“澤哥,我爹都派馬車來接了,你就跟我們一塊兒走吧。學堂難得放假,我想帶著青松去縣城玩幾天?!皣罒槹岢鑫呵嗨僧斀杩?,極力慫恿孟澤跟自己一塊兒回去。“不行,青松的祖母和母親還在家里等著呢,出門得跟家里長輩通個氣,免得她們擔心。”這個道理嚴煒也懂,所以只能用哀怨的眼光看著孟澤,“那澤哥你可要早點來??!孟澤點頭,又跟嚴安約定了大致到達的時間,這才領著魏青松回家去。到了家里,孟澤把帖子拿給魏霆均看,魏霆均說道:“可以去。上次來去匆匆,這次正好可以去縣城看一看?!?/br>“娘那邊怎么辦?“孟澤問魏霆均。“明日過去的時候同她說一聲,縣令大人下的帖子,她們不會阻攔的?!?/br>孟澤倒不是擔心這個,“這事兒肯定要跟她們通氣,我是說,要不要帶她們一起去?”魏霆均再次掃了一眼請?zhí)膬热?,搖頭道:“不用,信是直接寫給你的,邀請的是你。若是想要邀長輩一塊兒過去,那邊應該會直接把帖子送到鎮(zhèn)上去?!?/br>孟澤不是很懂這個時代官宦人家的社交套路,聽見魏霆均這么說,也就放下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魏氏和魏老太太真因為這個事而鬧騰起來,頭疼的就是他了。既然打定主意要去拜訪嚴縣令,總不能兩手空空上門做客。幸好這時候,葡萄和棗子都熟了,孟澤就打算帶點兒水果,順便包點兒枸杞和金銀花過去。魏霆均對送這樣的禮物也沒什么異議,孟澤便找了兩個半大的簍子,去園子里摘水果。孟澤種了一畝多葡萄,葡萄爬架的時候,還特意樹了樁子,拉了繩索。如今果實成熟,把繩索壓得直往下墜。“試試味道!”孟澤剪下兩串紫葡萄,撕下裹在外面的宣紙,分別遞給魏霆均和魏青松。一大一小伸手接了,各自拽下幾顆,放嘴里一咬。“真甜??!“魏青松笑瞇了眼。“很好,比我以前吃過的都要好吃!”魏霆均評價道。孟澤也捻了一粒放嘴里,嗯,就是上一世的味道。因為是剛從藤上摘下來的,新鮮得很,吃起來口感更好。嘗完了紫葡萄,孟澤又剪下一串綠葡萄。“這樣子熟了么?”魏霆均問道。“試試看就知道了,對了,這個不用剝皮。”魏霆均吃了幾粒,有些疑惑,“這葡萄沒籽兒?”孟澤點頭,“品種不一樣,這種是無籽葡萄。你說,若是要賣的話,要賣個什么價比較合適呢?”魏霆均倒沒有說賣多少合適,而是問道:“從哪兒買的葡萄藤?”孟澤倒沒料到魏霆均會突然問這個,躊躇了一下。魏霆均也沒追問,捻了一顆葡萄,塞進孟澤的嘴里,好似剛才那番話不是他說的那樣。綠葡萄的甜度和紫葡萄差不多,只是rou緊皮薄,輕輕一咬,還可以聽見果rou崩裂發(fā)出的細微的噗哧聲。孟澤嚼著嘴里的葡萄,眨了眨眼:“這可是我的大秘密,你想知道,可要通過考驗才成。魏霆均愕然,眼里閃過一絲狂喜,“什么考驗?”孟澤狡黠一笑:“若是告訴你了,那還叫考驗么?且等著吧!”聽聞此言,魏霆均無奈地揉了揉孟澤的頭,“好,我等著!”對面這人還是第一次回應他長久以來的疑問,這是一個很大的突破,魏霆均很滿足。至于考驗,他也不擔心,自家媳婦嘴硬心軟,到時肯定不會為難他。不得不說,魏霆均的判斷非常準確。孟澤確實沒想要過要如何考驗魏霆均,他只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而已。時機到了,他自然會開誠布公。摘完葡萄,孟澤又拿紙包了兩大包枸杞和金銀花,用紅繩扎了放在裝了水果的簍子里。“差不多了,這就走吧?!泵蠞烧f道。魏霆均點頭,將東西裝好,趕著驢車往鎮(zhèn)上走。東街的宅院里,魏氏和魏老太太正同一個穿著鵝黃裙子的姑娘說話,姑娘手里拿著一柄團扇,扇面上繡著半枝鳶尾。“昨兒個回去后,我琢磨了半天,還是沒琢磨出個子丑寅卯來,您教的時候,我覺得我記住了,可是一回家,就全給忘了。我娘說,我這腦袋里裝的凈是白豆腐。“姑娘說著,作勢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魏老太太看著她這嬌憨的樣子,笑道:“你娘說你腦袋里裝的是豆腐,你還使勁拍,不怕拍成豆腐渣么?“豆腐渣就豆腐渣,反正,我娘還得管我的飯!”姑娘半開玩笑半賭氣。魏氏也跟著笑,“你娘這是太心急了,這雙面繡哪能那么快學會?我當年學,也是學了好幾個月的呢!”“您都要學三月,那我得學三年!“黃裙姑娘哭喪著臉。魏老太太和魏氏都笑。這時,孟澤牽著魏青松從門’門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