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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甚至連自稱都不是本官了。玄約默了兩秒,道:“自然認識?!?/br>蘇卞微詫,“哦?是么?”接著,玄約伸出手:“蘇公子可要同在下回府?”蘇卞看著玄約的手,疑惑:“回府?我不是……”不等蘇卞說罷,玄約便毫不猶豫的截斷:“不是?!?/br>蘇卞又是一怔。蘇卞靜默不語的凝視了玄約數(shù)秒,而后疑惑不解的開口:“我不認識公子,為何要同公子回府?”不認識……玄約突然沉默了下來。玄約道:“可在下認識公子?!?/br>蘇卞想也不想道:“那是公子的事?!?/br>那毫不猶豫的回答簡直無情到了極致。玄約心口一窒,臉上的笑意再難維持。接著,蘇卞接著又道:“我在這呆的好好的,為何要同一個不認識的公子離開去往別處?再者,在哪呆著不都是呆著,只要自己舒心就夠了,何必要特地‘回去’?”玄約沉默了兩秒,道:“……公子說的極是。”說罷,玄約轉(zhuǎn)臉看向一旁的龍靜嬰。玄約生硬的扯了扯嘴角,“……千歲果然厲害?!?/br>龍靜嬰不語。龍靜嬰從來不是什么善人。只是這些年與世無爭,所以其它的人也就忘了。比起手段,龍靜嬰從來不輸玄約。甚至可能還會更為殘忍無情。玄約只覺胸口的氣血好似正在上涌。玄約忍了忍,強行按捺住將蘇卞打暈直接抱走的沖動,轉(zhuǎn)身離去。他已經(jīng)將他完全的忘了。可他卻還記得清清楚楚。這也就罷了。可他竟然是先皇。千歲伴在先皇身側(cè)多年,出生入死,就連這江山也是千歲和先皇一同打下來的。若當(dāng)真是先皇……想起了以前的那些……他根本連一點插足的余地也沒有。想到這里,玄約便心下發(fā)涼,手指冰冷。玄約離去之后,蘇卞注視著玄約離去的方向,表情若有所思。蘇卞蹙眉,遲疑的開口:“我怎么總覺得這位公子的模樣似乎有些熟悉……難不成,這位公子當(dāng)真認識我,關(guān)系還不一般?”蘇卞擰眉,狐疑。龍靜嬰神色冷淡,聲音平靜。龍靜嬰面無表情道:“他與沒什么關(guān)系,不過僅僅只是一面之緣罷了?!?/br>龍靜嬰臉不紅心不跳,聲音沉穩(wěn)淡定,蘇卞因此也未多過懷疑。蘇卞恍悟:“原來如此……”*正所謂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玄約才走了不到半日,蘇卞在相府的消息便就傳到了太卿院的邱清息那和晉帝那。太卿院內(nèi),邱清息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他沉著臉聽完下屬匯報完消息后,表情登時變得微妙奇怪了起來。邱清息蹙眉,問:“當(dāng)真在相府?”下屬恭聲應(yīng):“回少卿大人,此消息無誤?!?/br>邱清息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更加怪異。既然在相府,那說明還安然無恙……不過,為何會在相府?既然不上朝,為何不上呈折子告假?邱清息越想越覺得奇怪。那下屬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邱清息再次開口,于是便主動開口問道:“可要派人到相府去一趟?”邱清息這才回神。邱清息擺了擺手,道:“不必了。既然是在相府,那便應(yīng)該無事。”下屬應(yīng)了聲是,然后問:“那少卿大人,搜捕的人……可要撤回來?”邱清息抬眸,涼涼的睨了對方一眼。邱清息問:“常淮找到了?”下屬默默搖頭。邱清息聲音一冷:“那還站在這里做甚?”下屬身子一抖,立刻連滾帶爬的出了屋。而晉帝,動作就更快了。一知道莊愛卿在相府后,便就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相府外。至于那些御書房內(nèi)的折子,晉帝理直氣壯的全部交給了季一肖這位太尉。哼。誰讓季一肖這廝說喜歡他。既然說喜歡,那就得有點表示才是。不止是今天的折子,明天后天還有大后天的折子,晉帝全部都交給了季一肖。反正能者多勞嘛。批完了折子,還得去朝上十遍裹腳布。抄完他就考慮要不要和他在一塊。想到這里,晉帝就不由得意了起來。簡直就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當(dāng)年他還被季一肖關(guān)在藏書閣苦逼的抄那四書五經(jīng),不抄完不準用膳,一轉(zhuǎn)眼,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藏書閣抄裹腳布的竟變成了季一肖。這可是晉帝當(dāng)年怎么也沒想到的。想著想著,晉帝就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來。若不是尋芳閣的那位綠荷小jiejie,他還等不到季一肖向他表白呢。他決定哪天偷偷的趁季一肖不注意,讓小順子給綠荷jiejie送幾百兩銀子過去,用作謝禮。晉帝坐在轎攆內(nèi)一邊想著,還未想罷,便就到了相府外。晉帝掀簾下轎,示意身邊的小太監(jiān)前去敲門。小太監(jiān)上前敲了敲大門。……無人應(yīng)聲。晉帝等了片刻,未見一人上前來開門,不由忍不住不可置信瞪大了眼。雖以往晉帝每次到相府來,也未能踏進一步,但好歹怎么說,門童也拉開了大門,好聲好氣的將他回絕了才關(guān)上門的。可這回竟連門都不開了!豈有此理!簡直……簡直……簡直是不把他這個皇帝給放在眼里!然而龍靜嬰……本就從未將晉帝放在眼里過。晉帝如今雖身為一國之君,但實際上,于死去五年的先皇毫無血緣關(guān)系。晉帝為何能坐在皇位上,不過只是因為當(dāng)年的運氣好罷了。當(dāng)年,先皇與千歲一同打下了江山,建立了朝堂之后,久無子嗣,甚至連選秀也不選,自然而然,那些朝臣便就忍不住開始催了起來。那些大臣們一口一個皇上就算再沒興趣,也得娶個皇后,有個皇子繼任不是?先皇被催的煩不勝煩,某次微服私巡,正好碰到晉帝……哦不,晉儲這個在街上閑逛的倒霉蛋。先皇也是個極為任性的主,約莫是見晉儲格外順眼些,于是便走上前,隨口問了一句:可對皇位有興趣?晉儲傻乎乎的點了點頭。一國之君,身份最為尊貴,誰不對皇位有興趣?然后,晉儲一點完頭,便就變成了太子。再然后,先皇逝世后,便就又變成了皇上。變成了一國之君后,沒過半年,晉帝便就后悔了。后悔當(dāng)年為什么要傻乎乎的點頭。當(dāng)皇上一點也不好玩。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