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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br>一旁的顏如玉倒是有了答案,她想也不想道:“玄約……玄公子在京城內(nèi)樹敵無數(shù),現(xiàn)在又不是國尉了,肯定會有人想著報復(fù)唄?!?/br>除了這個似乎也沒有別的答案了。蘇卞瞧了床上的玄約一眼,問:“大夫還沒到?”話落,門外的下人敲了敲房門,道:“大人,大夫到了。”蘇卞長舒口氣,“進(jìn)來?!?/br>大夫提著藥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踏進(jìn)屋內(nèi),然后朝蘇卞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然后,恭敬地喚:“九卿大人?!?/br>蘇卞話不多說,朝玄約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大夫膽顫心驚的走到床邊,掀開被褥,看了下玄約身上的傷口,然后伸手給玄約把了把脈。把完脈,大夫慢慢的收回手,轉(zhuǎn)身朝蘇卞恭敬的說道:“玄公子昏迷不醒,是因?yàn)樯砩线@些劍傷的緣故,并非中毒。”蘇卞問:“他身上的這些傷是怎么來的?”大夫猶豫片刻,然后答道:“玄公子身上的這些傷口都是劍傷,因?yàn)閭诙荚谏习肷恚性谡?,所以小人猜測,應(yīng)當(dāng)是……打斗造成的。”蘇卞身子微頓,了然。蘇卞淡淡道:“本官知道了。傷口上了藥包扎完就退下罷。”大夫恭聲應(yīng)了聲是。蘇卞靜默不語的看著大夫包扎完傷口,直到大夫走后,蘇卞這才開口:“他醒了再叫本官?!?/br>碧珠看著蘇卞詭異的表情,似懂非懂的應(yīng)了聲是。吩咐完,蘇卞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寢房。然后,在屋內(nèi)落座,似并不準(zhǔn)備就寢。兩個時辰后,碧珠過來拍門。碧珠在門外喊:“大人您睡了嗎?玄公子……”不等碧珠說罷,蘇卞起身拉開了房門。碧珠望著蘇卞一怔,“大人您沒睡啊……”蘇卞繞過碧珠,直接朝東廂房的方向走去。碧珠注視著蘇卞的背影,有些愣神。……大人這是怎的了?蘇卞抬腳來到東廂房,才走到床邊,床上的玄約便哼哼的喊著疼。蘇卞垂眸看著幾乎被紗布整個給纏住的玄約,微微俯身,注視著玄約漆黑無神的瞳眸。蘇卞面無表情的問:“玄約,好玩么。”不是玄公子,而是玄約。玄約隱約猜到了什么,臉上仍不動聲色。玄約眨了眨眼,一臉無辜:“莊大人指的甚?”蘇卞嘴角平復(fù),臉上毫無笑意。蘇卞冷聲道:“其實(shí)你早就能看見了罷。又或者說……從一開始就看得見?!?/br>這么些日子,請過那么多大夫,甚至去過神醫(yī)那,不知聽了多少未曾見過這種病癥這等話,他竟從未懷疑過。該說是他太蠢,還是玄約的演技太高明?蘇卞以為玄約怎么說還會為自己辯解一二,沒想到,下一秒,玄約竟毫不猶豫的直接承認(rèn)了。玄約微微一笑:“對啊?!?/br>蘇卞:“……”玄約接著繼道:“若是不裝瞎,哪能住進(jìn)莊府?”蘇卞:“……”蘇卞沉默了片刻。蘇卞:“當(dāng)初本官讓你留在莊府,為何不留下來。”玄約想也不想:“就算好了,也還是會被莊大人送回玄府,這又有何區(qū)別?”蘇卞:“……”玄約慢悠悠的說道:“……現(xiàn)在玄府也沒了,我現(xiàn)在又渾身是傷,除非莊大人狠下心,現(xiàn)在就把我丟到外面自生自滅,不然,就只能呆在莊府了?!?/br>說罷,玄約語調(diào)一轉(zhuǎn)。玄約笑瞇瞇道:“莊大人宅心仁厚,相信不會對救·命·恩·人如此無情罷?”在救命恩人這四個字上,玄約特地加重了些許。蘇卞:“……”蘇卞沉默著,突然想到什么。蘇卞:“等等,革職……”玄約:“是我授意的。就憑皇上那點(diǎn)小膽子,哪敢對我動手?”蘇卞:“……”蘇卞黑了臉。蘇卞瞧了玄約身上的傷口一眼,眼角直抽:“別告訴本官你這身上的傷也是自己弄的?!?/br>玄約否認(rèn):“那倒不是?!?/br>蘇卞微詫:“那是誰?!?/br>玄約唇角含笑:“仇人?!?/br>蘇卞毫不猶豫:“活該?!?/br>玄約聽完,表情一下子委屈起來。玄約泫然欲泣的抽噎道:“莊大人為何對在下如此無情,不安慰在下也就罷了,還說……說……”蘇卞:“別裝了?!?/br>玄約:“哦?!?/br>玄約話畢,表情一瞬間恢復(fù)正常。蘇卞:“…………”蘇卞這回算是終于徹底的看穿了玄約的本性。——不要臉。——為達(dá)目的能不擇手段。蘇卞甚至已經(jīng)無法用言辭來形容玄約這人。蘇卞額頭青筋直跳:“你這人簡直……”玄約一臉的理直氣壯:“反正在下活是莊大人的人,就算是死,也是莊大人的尸……”蘇卞毫不猶豫:“本官不要?!?/br>玄約委屈:“莊大人為何對在下如此無情,就因?yàn)樵谙乱呀?jīng)不是國尉了……”蘇卞:“夠了,閉嘴。”玄約眼淚汪汪:“莊大人好兇?!?/br>蘇卞:“………………”他自己革自己的職,竟還有臉說這話。蘇卞覺得再繼續(xù)跟這不要臉不要皮的玄約在這繼續(xù)‘聊’下去,簡直就跟浪費(fèi)時間沒什么區(qū)別。蘇卞黑著臉,轉(zhuǎn)身便準(zhǔn)備要走。才走了兩步,床上的玄約突然低低的呻吟了聲,“疼……”蘇卞腳步一頓,緩緩地回頭,卻站在原地沒動。他要看看玄約又準(zhǔn)備使出什么招數(shù)。回頭看去,只見床上玄約滿頭是汗,臉色蒼白的閉著眼,不說話。蘇卞站在原地等了一會,玄約依舊未說一個字,額頭的冷汗卻冒得越來越多。蘇卞嘖了一聲,朝門外喚:“碧珠!”門外一直候著的碧珠應(yīng)了聲在。蘇卞道:“請大夫?!?/br>碧珠應(yīng)了聲是,然后立刻去請大夫了。床上,玄約嘴角上揚(yáng),偷偷的露出一個笑。看,他的夫人就是嘴硬心軟。玄約一邊想著,意識也跟著漸漸的變得混沌不清的起來。昏迷前,玄約想的最后一句話是——千歲的武功果然高強(qiáng)。蘇卞重新回到床邊,見玄約閉著眼一動不動,以為玄月又是在故弄玄虛,裝腔作勢,于是便開口喚了一聲。蘇卞道:“……玄約?”玄約毫無反應(yīng)。蘇卞蹙眉,伸手將玄約推了推。玄約依舊毫無反應(yīng)。蘇卞看著玄約額頭上的冷汗嘖了一聲,接著回頭,朝屋外的下人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