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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里暗里的暗示蘇卞這位九卿辦事不力,能力不足,以前在寧鄉(xiāng)時,不知審出多少冤假錯案。接著,便就自然而然的引申出自己覺得能勝任此位的人選。至于寫出的人選,無一例外的都是與自己相關(guān)的血親,亦或是相熟相交之人。晉帝見了這等折子就煩,每次見到這等礙眼的折子,他便就毫不猶豫的將折子丟進(jìn)火盆里,讓其燒成了灰。他的莊愛卿不好男色也不好女色,更是對錢財(cái)視如土芥。最重要的是,還不怕玄約!其它的不說,就憑最后一點(diǎn),誰能做到?怕是到時候站在玄約面前,還沒說話,便就已經(jīng)被嚇尿了一身。那些折子也遞到過季一肖的面前過。然而,被季一肖給無視了。事隔一月,蘇卞突然冷不丁的出現(xiàn)在朝堂,讓那些不知多想讓蘇卞從九卿這個位置下去的大臣們心下復(fù)雜的緊。當(dāng)然,也有高興的。不過,會高興的,大概也就只有謝道忱一人了。蘇卞一月未上朝,閉門不出,也不見客。謝道忱去了莊府三次,都沒能踏進(jìn)莊府一步。到后來,謝道忱甚至是以為蘇卞得了無法痊愈的重病。謝道忱擔(dān)憂的不行,然而奈何不論他說什么,門童都不肯放他進(jìn)去。時日一久,謝道忱的心情一日不如一日,整個人變得愈發(fā)的沉默。自家哥哥消沉,謝晴筠想安慰,可奈何這回她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了。她張了張嘴,無從開口。要是九卿大人……當(dāng)真得了重病……怎么辦。皆以為蘇卞得了重病的二人,表情一日比一日沉重,一日比一日沉默。甚至是一向開朗的謝晴筠,也變得郁郁寡歡了起來。時隔一月,就在謝道忱完全以為蘇卞得了無法痊愈的重病后,突然冷不丁的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謝道忱一愣,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但,在謝道忱的眼角余光瞥見周圍大臣們微妙的反應(yīng)后,謝道忱這才發(fā)覺,不遠(yuǎn)處的蘇卞,并非他的幻覺。謝道忱怔住,一時間甚至忘了該如何反應(yīng)。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時隔一月后,莊大人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些。注意到謝道忱的眼神,蘇卞微怔,抬眼朝謝道忱的方向看了過去。接著,蘇卞拱手作揖,喚:“謝將軍?!?/br>兩秒后,謝道忱這才回神,他平靜的嗯了一聲,抿了抿唇,回:“莊大人?!?/br>蘇卞誰也沒打招呼,唯獨(dú)除了他一人。意識到這點(diǎn),謝道忱神色自若,就如同往常一般。只是……耳根卻不自然的紅了起來。蘇卞的那聲不冷不淡的謝將軍,就像是耀眼的陽關(guān)撥開了陰沉低郁的烏云一般,讓謝道忱心中的頹喪與消沉,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謝道忱默了片刻,紅著耳根,靜道:“莊大人身子痊愈了就好?!?/br>蘇卞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謝道忱指的什么。本不打算解釋,但蘇卞突然想到,碧珠昨日說謝將軍親自到莊府來了三次,必定是十分擔(dān)心他的身子。蘇卞猶豫片刻,決定還是解釋一二。蘇卞頓了頓,道::“此事說來話長……”才說了半句,被人截?cái)唷?/br>順德尖細(xì)的嗓子在朝堂上喚:“皇上駕到——”蘇卞道:“下了朝再同謝將軍細(xì)細(xì)道來罷?!?/br>不等謝道忱回答,蘇卞回頭,與朝中大臣一齊跪下。然后,與朝中大臣一齊喚:“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在蘇卞身后,謝道忱的耳根愈發(fā)潮紅,漸漸的暈染到了面頰。謝道忱抿唇,心如擂鼓,面上卻仍故作鎮(zhèn)靜。另一邊,常淮死死的盯著蘇卞的方向,眼也不眨,背脊發(fā)涼,表情極為震驚。……為何這廝還活著?!馮丞呢?這廝既然回了京,為何馮丞還未回京?還有國尉大人呢?為何今日也未上朝?不知是他多想,還是確有此事。丞相一月未上朝,為何這莊杜信今日上了朝,一月未出現(xiàn)的丞相,便也就跟著一同出現(xiàn)了?不知怎的,?;赐蝗挥辛朔N不好的預(yù)感。朝堂上,晉帝坐在龍椅上,看著朝堂之下的大臣們,龍心大悅。有莊愛卿在,果然看著就順眼了許多。晉帝咳了咳,“眾愛卿平身?!?/br>一眾大臣應(yīng):“謝皇上?!?/br>接著,不疾不徐的站起身。起身后,晉帝看向堂下的蘇卞,道:“莊愛卿,說罷,這一個月在懷安都查出了些甚?”晉帝話落,舉座震驚。一眾大臣不可置信的看向蘇卞,瞠目結(jié)舌。什么?!這一個月,不是抱病在府中休養(yǎng),而是去了懷安查案?!謝道忱一愣,下意識的回頭朝蘇卞的方向看去。謝道忱心下的第一反應(yīng),并不是被人欺瞞誆騙的驚怒感,而是忍不住長舒口氣。原來不是身子抱病……那他就放心了。至于另一邊站著的邱清息此時顯得格外的沉默。眼中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芒一般,黯淡無光。在一眾大臣目瞪口呆的視線中,蘇卞不疾不徐的出列,起身上前。蘇卞淡淡道:“臣在懷安半月,查出懷安縣令石聞與當(dāng)?shù)厣劫\有染,二者相互勾結(jié),謀財(cái)害命。不止是八年前的遲府滅門一案,這些年懷安的不少疑案都與二者相關(guān)。太卿院蹭派去巡撫暗察,但均被收買。”晉帝低低的倒吸了口氣,拍案驚怒:“豈有此理!這些巡撫,貪贓枉法,視人命為草芥,簡直就是不把朕看在眼里!來人啊——”不等晉帝說罷,蘇卞靜道:“今日微臣上朝之時,去了趟太卿院,已經(jīng)命督察方大人將其抄家,一并抓進(jìn)太卿院里去了。”晉帝聽罷,滿意的笑道:“莊愛卿辦事朕果然就是放心。不像某些大臣,成事不足,辦事有余,成日里就想著呈折子告狀。若不是看在往日的情面,朕早就治他的罪了?!?/br>晉帝明嘲暗貶,朝堂下的一部分大臣們面紅耳赤,心虛的低下了頭。接著,晉帝驀地又想到什么。晉帝眨了眨眼,好奇道:“莊愛卿又是如何查出石聞與山賊勾結(jié)一事的?”蘇卞不疾不徐道:“那石聞覺察出臣的身份不太尋常,便找了那綠林寨的寨主,讓其派人取臣性命。那綠林寨寨主傾心與春芳閣的頭牌柳姑娘,而奈何那柳姑娘正恰對臣……稍有好感,那寨主又妒又忌,便沒聽石聞的,而是將臣綁到了山寨,想要一堵真容?!?/br>這一波三折聽得晉帝直忍不住低低的倒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