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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內(nèi),玄約窮極無聊。無聊的恨不得讓玄約想去折磨隔壁牢房里的那群山賊了。不知是不是那群山賊感受到了玄約身上的殺意,山賊們鎖著身子,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玄約注意到自己。至于秦曄,臉色灰敗,似已絕望。這是玄約第二次被關(guān)進牢房。第一次是太卿院,第二次才是這鬼地方。仔細想想,這兩次,似乎都與他的夫人相關(guān)。想到這里,玄約又是無奈,又是甜蜜。玄約實在是無聊的緊,他站起身,一只手輕松的掰斷了牢門上的鎖鏈,準(zhǔn)備去找自家夫人談情說愛。踏出房門,玄約又想到什么,腳步一頓。要是看到他沒呆在牢里,逃出來找他……夫人恐怕又得生氣了。玄約幽幽的嘆了口氣,乖乖的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牢房里繼續(xù)呆著。哎……夫人何時才能解氣啊……玄約心下惆悵。不就忍不住親了幾口么,讓他親回來不就是了。玄約十分不能理解。玄約正惆悵著,一旁被關(guān)在牢房里的石聞瞧見,眼前一亮,忙道:“國尉大人可否幫小的把牢門打開,等小的出去了,定會報答國尉大人!”玄約聞聲,睨了一旁的石聞一眼。石聞扒在牢門前,討好的笑。玄約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找到樂子了。石聞背脊一涼,不知怎的,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石聞干笑道:“國……國尉大人?”玄約沒答,唇角上揚。*過了好半天,蘇卞才總算回神。蘇卞心緒復(fù)雜的擬完折子,然后這才出了書房。才一走出書房,一抬眼,龍靜嬰那修長挺拔的身影瞬間映入眼簾。龍靜嬰一直站在房門外未離開。聽到身后的動靜,龍靜嬰回頭看向蘇卞,淡淡的問:“……折子擬好了?”蘇卞沉默了兩秒,才應(yīng)了聲是。要換作以往,龍靜嬰根本不可能會問。或者說,壓根就不會看蘇卞一眼。回到石府院內(nèi),蘇卞命衙役將主簿房內(nèi)的卷宗一并搬出來,鎖進箱子里,等石聞押至京城問斬那日,一并押到太卿院內(nèi)。衙役們乖乖的應(yīng)了聲是,不敢違抗。為防衙役私吞卷宗里的證據(jù),蘇卞也抬腳跟了過去。至于身為貼身護衛(wèi)的龍靜嬰,理所當(dāng)然的跟在蘇卞的身后,一步不離。石聞與秦曄勾結(jié)多年,卷宗自然也多的堆積如山。衙役們搬著卷宗經(jīng)過蘇卞的身側(cè),大概是腳下沒站穩(wěn),一個不慎,朝蘇卞的方向倒了過去。蘇卞眉心一跳,正要后躲,然而龍靜嬰的動作更快,就在衙役要倒過來的一剎那,龍靜嬰抬手將衙役懷中的卷宗給按住了。蘇卞望著那雙白皙修長的手指,眼神一時不禁變得復(fù)雜起來。衙役這才站穩(wěn),他冷汗淋漓的趕忙向龍靜嬰與蘇卞認罪:“小人不是有意的,還望兩位大人既往不咎,別放在心上——”兩人面無表情,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光是氣勢就能把衙役嚇得褲子都快尿了。蘇卞面色冷淡:“小事罷了,回去忙罷?!?/br>衙役仿佛劫后余生般的舒了口氣,衙役應(yīng)了聲是,乖乖退下。衙役走后,蘇卞沉默了兩秒,才道:“……多謝千歲大人出手相助?!?/br>龍靜嬰恩了一聲,神情淡漠。蘇卞沉默,眼神復(fù)雜難懂。他記得……龍靜嬰一向不喜碰別人碰過的東西。第138章懷安縣外的一家酒肆內(nèi)。這里是懷安趕往京城的必經(jīng)之地。只要‘莊杜信’等人要回京城,便必定會從這里經(jīng)過。馮丞從京城趕到這里后,便一直潛伏在此地。等‘莊杜信’要從這經(jīng)過時,再伺機下手,奪取性命。雖懷安縣內(nèi)的機會更多,更容易下手,但懷安縣人來人往,十分容易暴露。他身為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武功高強,即便就算是那‘莊杜信’身邊帶了再多的護衛(wèi)也不怕??蔀榱朔€(wěn)妥,馮丞決定還是雇上一群殺手。最重要的是,玄約也在懷安,若是玄約出手,光憑他一人,是敵不過玄約的。所以,為求穩(wěn)妥,馮丞決定趁著‘莊杜信’扣押石聞回京,放松戒備時,他再帶著雇來的殺手,裝成是山賊劫道,取其性命。一想到那令人咬牙切齒的‘莊杜信’很快就要死于自己的刀下,馮丞激動萬分,面色紅潤。他……終于能為他的甄景報仇了!馮丞心下激動莫名,愈發(fā)興奮。甚至是一想到蘇卞腦袋落地的場景,馮丞便就覺得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沖動,想要到懷安縣內(nèi),直接取了蘇卞的狗命了。當(dāng)然,若是馮丞能料到,反倒奇怪了。當(dāng)初晉帝腦子一抽,奇思妙想的讓龍靜嬰這一當(dāng)朝的丞相去當(dāng)蘇卞這一九卿的貼身護衛(wèi),別說是玄約,就連蘇卞也沒想到。誰會想到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去當(dāng)一個一品九卿的護衛(wèi)?*這幾日,龍靜嬰與蘇卞之間的氣氛十分微妙。雖兩人的神情依舊一如既往,但細心的顏如玉卻覺察到了。之前龍靜嬰在面對她家大人時,周身總是縈繞著一種疏離淡漠,不容接近的氣息。現(xiàn)在,這種高高在上的疏離感已經(jīng)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蕩然無存了。不過,僅止對于蘇卞而言。就連顏如玉都覺察到了龍靜嬰的變化,蘇卞又怎會覺察不到。蘇卞不動聲色,佯裝不知。龍靜嬰的變化讓蘇卞愈發(fā)的懷疑起畫中的‘他’與龍靜嬰之間的關(guān)系。倘若只是一般的摯友,蘇卞不太相信。可若并非摯友的關(guān)系……那又是什么關(guān)系?蘇卞蹙眉,想不明白。回到石府的第二日,衙役們便已經(jīng)將石府內(nèi)的所有罪證,值錢的東西,以及主簿房內(nèi)卷宗全部一并裝進了箱子里了。東西裝好,折子也擬了,明日就能打道回京了。回京的前一日,以防發(fā)生變故,蘇卞決定去牢房看看石聞是否安分的呆在牢里。畢竟石聞與秦曄勾結(jié)這么多年都未被朝廷發(fā)現(xiàn),說明石聞絕不是什么能小瞧之人。這回若不是他僥幸在秦曄的房里搜出石聞的字跡,說不準(zhǔn)一時半會還撬不開秦曄的嘴,更沒可能定石聞的罪了。想罷,坐在屋內(nèi)的蘇卞便立刻起身去了牢房一趟。身為貼身丫鬟的顏如玉自然理所當(dāng)然的跟在了身后。至于龍靜嬰……他只是去牢房里瞧瞧罷了,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