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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約臉上毫無反應(yīng)。他慢條斯理的撫摸著手中的暖爐,淡淡道:“讓你們太卿院的九卿大人親自過來?!?/br>邱清息蹙眉,立刻便準備拒絕。接著,只聽玄約又道:“莊大人乃是一品朝臣,只有他才有資格讓本官到太卿院?!盽邱清息再次沒了聲音。的確。正如玄約所言,如若玄約的身份還是國尉,他一介區(qū)區(qū)的三品少卿,根本就沒資格讓玄約到太卿院去。只有同樣身為一品的蘇卞才有。第94章邱清息站在原地沉默了少頃。片刻,他道:“華庭?!?/br>方華庭應(yīng),“在。”邱清息道:“派人去請莊大人過來。”方華庭一怔,隨即很快回神,“是?!?/br>屋內(nèi),玄約態(tài)度輕慢,一臉的漫不經(jīng)心。他的手指在懷中的暖爐邊輕輕撫過,那慢條斯理的優(yōu)雅動作將他整個人襯得雍容華貴,令人望而生畏。玄約慵懶的摩挲著暖爐,從頭到尾都未看邱清息一眼,就好似壓根沒將邱清息給放在眼里一般。哦不。應(yīng)當是本來就未將邱清息放在眼里過。邱清息凝視著眼前的場景,臉色愈發(fā)沉郁。他攥緊了手指。如若不是邱清息自制力夠強,恐怕他早就按耐不住噴薄欲出的恨意與怒意,直接沖進屋內(nèi)對玄約動手了。即便邱清息深知自己絕不是玄約的對手。邱清息永遠無法理解。——玄約為何就能如此輕巧的將人命視為草芥!另一邊。方華庭派的人很快到了莊府外。那人敲了敲門,門童將門打開后,那人道:“方大人派小人過來,想請九卿大人到……”話才說了一半,門童毫不猶豫的將門又關(guān)上了。那人:????府內(nèi),正從主院經(jīng)過的顏如玉不經(jīng)意瞥見,心下了然道:“又是過來請大人到府上去的?”門童乖巧點頭。顏如玉頗感嫌棄的嘖了一聲。顏如玉蹙眉道:“這些人怎的還賊心不死?我家大人豈是那么好請的?最起碼也得先送個三萬兩紋銀過來才是?!?/br>顏如玉冷哼。門外站著的人渾然不知自己被門童當成了那些死皮賴臉的要巴結(jié)蘇卞的老爺們,見門童突然關(guān)上大門,還以為是去叫蘇卞去了。結(jié)果他站在門外等了又等,門始終沒開。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后,他這才恍然的意識到,哪是回去請大人了,根本就是將他拒在了府外。意識到此點后,那人嘗試著又敲了敲門,但無人應(yīng)答。沒法,只得灰溜溜的回到了邱清息所在的玄府。看著玄約‘死到臨頭’,都猖狂至極,更是完全沒將邱清息放在眼里。讓邱清息此時的心情簡直陰郁到了極點。邱清息心情不快,以往一貫的耐性也就瞬間蕩然無存。他強忍著噴薄而出的怒意,在玄府足足等上了一個時辰??蓻]想到,等到的,竟是無疾而返。要不是邱清息理智還在,恐怕邱清息當場就將其革職了。邱清息冷著臉問:“莊大人呢?”那人站在一旁,低著頭,小聲道:“莊大人……沒來?!?/br>邱清息臉一黑。那人瑟瑟發(fā)抖的解釋道:“小的到莊府敲門,下人開了門,小的才將話說到一半,那下人不知怎的,又把門關(guān)上了。小的還以為請莊大人去了,可小的等了又等,門一直沒開……”邱清息的臉已經(jīng)黑成了鍋底。邱清息問:“你說了什么?!?/br>那人乖乖的回:“小的對下人說‘方大人派小人過來,想請九卿大人到玄府一趟’,這個玄府二字還沒等小的說出口,門就關(guān)上了?!?/br>邱清息蹙眉。這句話十分正常,他沒看出任何不對。邱清息對蘇卞所知甚少,除了就知道蘇卞以前……哦不,應(yīng)當是莊杜信的那些提起就讓人位置唾棄的往事以外,其它的一概不知,也未曾了解過。畢竟對此人生不出任何好感,自當也不會去刻意的了解一番。至于往事,就是莊杜信府中養(yǎng)了一堆男寵,身為縣令,徇私枉法。還有沉迷于情欲,不作為等等。邱清息不知門童為何突然關(guān)門,但玄約卻是清楚的不行。邱清息只聽屋內(nèi)的玄約低低的悶笑了一聲,道:“果然不愧是九卿大人……”玄約突然猝不及防的悶笑,說出的話,與臉上毫不意外的模樣,顯然是心知為何蘇卞會閉門不見。想到某個可能性,邱清息的臉上,一下子血色盡失。哈。……哈哈。他果真太天真了。旁人說什么,他就信什么。某人說他與玄約并非交好,他就真的信了。他也就真的將玄約在朝堂上屢次維護某人的場景,給遺忘到了腦后。也忘了,玄約此人,并非常人。如若不是關(guān)系非比尋常,怎么可能會為在朝堂上替解圍。案子三日前,安鶴清便就交給了莊杜信。然而不知為何,對方看了眼后,卻又放下,并未處理,將其拖延到他回京之日。接著等他發(fā)現(xiàn)案子,然后失去理智的將案子呈到朝堂。等到群臣反對之時,再裝模作樣的維護他一番,為他說情。難怪說,為何他以往如此對他,不記仇也就罷了,竟然還一反常態(tài)的替他解圍,為他說情。……原來如此。現(xiàn)在想想,恐怕這個案子,也是這位莊大人故意讓安鶴清發(fā)現(xiàn),然后再讓安鶴清交給他的罷。就說玄約以往不露聲色,要想抓到其馬腳,簡直難于登天。他在九卿的這個位置上,等了整整四年,都沒能等到。就說玄約殺人時,手腳一向干凈,絕對讓人找不到蛛絲馬跡,可這位莊大人不過才來了寥寥數(shù)月,這個案子就突然冒了出來。…………原來如此。所以。這一切,都是莊杜信與玄約二人自導(dǎo)自演,為了激出他,又或者說為了激出朝堂上所有對玄約心下不服的朝臣?又或者說,玄約是想殺雞儆猴?而他就是那只雞?實際上,如若細想一番,邱清息剛才所想,漏洞諸多。有些根本就說不通。但以為終于能大仇得報的邱清息,在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是被蘇卞與玄約‘戲耍’之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理智。邱清息沉著臉,轉(zhuǎn)身。身后的方華庭覺察到邱清息的異樣,遲疑的開口:“……大人?”邱清息冷不丁道:“把劍給我?!?/br>邱清息此時理智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