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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會將事情鬧得太大。不過邱清息雖屬文官,但實際上并不屬于文官這派。因為邱清息太過正直,說一不二,哪一派都不站。不論是文官還是武官,只要犯了事,就算是當今的天子,也照抓不誤。孔縛心話落,其他的朝臣也跟著一齊附和起來。“邱大人,案子等下了朝再同皇上稟明罷。這里是乾清宮,不是處理案子的地方?!?/br>“對啊,就是。等下了朝再說罷?!?/br>“這太卿院內(nèi)之事,應當由九卿大人來說才是啊……”“邱大人不過才離宮半月,怎的連朝中的規(guī)矩都忘了?”一眾大臣們一人一句,邱清息慢慢的沉下了臉。一眾大臣們見邱清息被他們堵得沒了音,當下便忍不住偷偷的悶笑了起來。以往在他們討好邱清息時,邱清息從不給他們好臉,他們不知在邱清息那受了多少氣。現(xiàn)在終于得以報仇,一眾大臣們心下解氣的不行。心中偷笑,但面上仍不動聲色,可那微微上翹的嘴角,幸災樂禍的意味顯露無疑。按照蘇卞的性情,一般這等場合,他定是會冷眼旁觀,無視置之的。但念在之前邱清息也替自己解過圍,再加上自己也的確不想再繼續(xù)在這浪費時間,于是便開口道:“孔大人這么急著插話作甚,邱大人話還未說完,孔大人聽完便知。至于向本官商議……是本官讓邱大人向皇上稟明,孔大人不必替本官cao心。再者,邱大人并非不明事理之人,邱大人會在朝堂上提起此案,那便自有他的道理?!?/br>蘇卞話出,坐在龍椅上的晉帝見縫插針,飛快插話道:“多謝邱愛卿為朕著想,不過,朕并未日理萬機。朕其實……閑的緊……”晉帝說罷,只聽站在最前方的季一肖突然慢悠悠的反問道:“……是么?”季一肖猝不及防的開口,晉帝身子登時一個激靈,想也不想道:“沒有!絕對沒有!朕方才是說笑的。朕每天都忙得不行,啊哈哈……”晉帝干笑,在季一肖‘平靜’的凝視下,聲音越來越低。——對不起,他再也不瞎說話了。晉帝改口,但依舊沒能讓孔縛心的面色緩和些許。孔縛心瞥了眼不知為何突然替邱清息說話的蘇卞,面色發(fā)冷。他扯了扯嘴角后,沒了話。不止是孔縛心,就連邱清息也是為之一愣。他將目光轉向蘇卞,眼神一時之間變得極為復雜?!蓻]忘之前是用何等的態(tài)度對待對方的。邱清息盯著蘇卞發(fā)愣,蘇卞眼也不抬,面無表情的提醒道:“邱大人說完了?”邱清息這才回神。他眼神頗為復雜難懂的瞧了蘇卞一眼,收回視線后,接著才繼續(xù)不疾不徐的開口道:“八年前,懷安縣鬧旱災,整整三年都未下過一次雨,農(nóng)田顆粒無收。百姓苦不敢言。除卻稍稍有些富裕的遲員外以外,懷安縣其他的百姓,根本就穿不起什么太好的衣裳。而卷宗里婦人的證詞,寫著是乃是衣著華貴之人行兇,所以,兇手也便不會是同縣之人。也不會是那個到衙門主動認罪的犯人?!?/br>晉帝眼也不眨的盯著邱清息,生怕漏了一句。他趕忙追問,“那是誰?”邱清息唇角微勾,表情似笑非笑。他又是輕笑一聲,道:“正巧,遲員外被殺前,國尉大人……到了懷安縣。而就在遲員外死的第二日,國尉大人又正巧……離開了懷安縣?!?/br>在正巧二字,邱清息咬字微微的加重了些許。衣著華貴之人,替罪羊,遲員外一死,玄約就‘正恰’離開了懷安縣……說是巧合,無人會信。而且,朝中的眾人皆知,玄約此人的性子陰晴不定,上一秒還笑著,下一秒說不準就讓你丟了腦袋上的烏紗帽。如若說遲員外因為得罪了玄約,因而被玄約滅門,實際上……是有可能的。還有,玄約在沒當上國尉前,擔任的官職是徐州的提督。而懷安縣,正是徐州下管轄的縣城。若說八年前,玄約去了懷安縣,那也是有可能的。一時間,朝中的重臣表情微妙了起來。朝中無人開口說話,乾清宮內(nèi)的氣溫好似一下子下降了五度。一直沒說話的常淮笑了笑,他面色陰沉的盯著邱清息,開口說道:“這些都只是邱大人一面之詞,邱大人可拿得出證據(jù)?”馮丞也跟著道:“就是,這無憑無據(jù)的,誰知是真是假?”邱清息早知?;磿@么說,所以并不意外,他面不改色道:“常大人派人到懷安縣一查便知?!?/br>?;床恢?jīng)過了多少大風大雨,豈會被邱清息難住。他聲音冷淡,漫不經(jīng)心的回道:“這邱大人離京半月,怕是早就將一切都準備了妥當。就算本官派人到懷安縣,怕也只會無疾而歸?!?/br>這半月里,邱清息都在爹娘的墳前祭奠,從未去過他處。但卻被?;辞獬墒顷幹\詭計,悄悄的準備了罪證與罪人,就等派人前去。邱清息怒:“你——”坐在龍椅上的晉帝看著邱清息與?;?,不知如何是好,他一臉糾結的看向蘇卞,求救道:“莊愛卿覺得……朕當如何?”第93章晉帝突然問起蘇卞,蘇卞一怔,沉默了兩秒。雖朝中人人懼畏玄約,聽到國尉二字,便聞風喪膽,但不知為何,他竟覺得并非是玄約所為。沒有原因。只是潛意識的覺得,玄約不會對勞什子的遲員外下手罷了。但問題又來了。他也深知,邱清息絕不會撒謊。如若邱清息句句屬實,那么兇手除了玄約以外,的確……再無其它的可能。蘇卞沉默著,沒說話。他在回憶,卷宗里描述的案子的細節(jié)。蘇卞緘默不語,邱清息等了一會,沒等到蘇卞開口,然后便就忍不住無聲的笑了笑。雖笑意正如剛才那般,未及眼底。他方才維護了他一番,他便就以為這位莊大人是站在他這邊……是他自作多情了。他怎么就忘了,這位莊大人在沒當上九卿前,是玄約到太卿院,意欲將這位莊大人帶走的。蘇卞沒說話,邱清息愈發(fā)的覺得嘲諷。是他太天真。以為只要抓住了玄約的把柄,就能將玄約繩之以法。可現(xiàn)在,所有的罪證明晃晃的擺在眼前,可皇上,卻不知還如何是好。其它的朝臣竟還站出來維護玄約,歪曲事實。現(xiàn)在,就連這位新上任的九卿大人也站在玄約這派……他以為抓到玄約的把柄就夠了。可未曾想到,即便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