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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勞煩大人……可下官與兩位司直瞧了瞧,總覺得這案子不太對勁。”說罷,眨了眨眼,討好的對蘇卞笑了笑。眼中的期盼一覽無余。蘇卞將攤在桌上的卷宗粗略的掃了眼。八年前,懷安縣的遲員外全家被殺,犯人稱與遲員外家令郎有過節(jié),心生怨恨,故憤而殺之……然而十分奇怪的,這個案子里,殺人時的細節(jié),還有究竟視何過節(jié)的描寫,卻十分簡略。不。應當說,這個案子本就十分的簡略。也有可能,或許是因為犯人自己前來認罪的緣故。可正如安鶴清所說的。即便犯人主動到衙門認罪,可這案子,卻怎么看怎么奇怪。但……奇怪歸奇怪,該推給邱清息的事情,還是該推給他的。蘇卞掃了眼,便收回視線。蘇卞道:“放在這罷?!?/br>沒想到蘇卞竟這么好說話,安鶴清面上一喜。蘇卞又道:“等過兩日邱大人回京城了,再來讓他處理罷?!?/br>安鶴清笑容僵住。安鶴清蹙眉道:“大人,這可是滅門案呢!大人怎如此不放在心上?!?/br>蘇卞面無表情,“八年前的案子,不急于這一時?!?/br>安鶴清沒了聲音。他一臉幽怨的看著蘇卞,表情頗為郁悶。蘇卞心如止水,讓他將手中的卷宗放下后,然后心安理得的將這些案子全部堆在了桌上,回府。等邱清息回京城后,由他一并全部處理。兩日后,邱清息終于回京。上朝后,一眾大臣們陸續(xù)上前與邱清息打招呼,噓寒問暖。雖與邱清息的關(guān)系并不算好,但邱清息好歹是太卿院的少卿,即便不想打招呼,禮數(shù)也是得要有的。如若按照以往,蘇卞絕不會像其它大臣那般,上前與邱清息問好。畢竟他與邱清息的關(guān)系并不算好。甚至可謂是毫無關(guān)系。最多也就一個上下級。不過現(xiàn)在看到邱清息那張熟悉的面孔,蘇卞的心下便一下子觸動了。——終于不用去太卿院那個鬼地方了。蘇卞上前,道:“邱大人這半月過的可好?”邱清息瞥了蘇卞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似是驚詫蘇卞竟會上前來與他搭訕。畢竟在這之前,蘇卞向來冷著臉,將他視而不見。邱清息詫異了一瞬,下一秒,便一下子黑了臉。接著,只聽蘇卞毫不猶豫道:“既然邱大人現(xiàn)已回京,那本官就不再去太卿院了?!?/br>邱清息:“……”邱清息沉下臉。——這人是多不想踏進太卿院一步!邱清息冷聲道:“即便下官回宮,莊大人身為太卿院九卿,也應當常去太卿院才是!再者,下官今日才回京,九卿大人便就不再去太卿院了,這讓其它大臣如何作想?莊大人可曾想過!”蘇卞面無表情,“……邱大人所言極是。”邱清息以為將他說服,臉色緩和了些許。下了朝,蘇卞淡定自若的回了府。另一邊,邱清息來到太卿院,將太卿院內(nèi)外轉(zhuǎn)了一遍都未見到蘇卞的人影后,將守在太卿院大門處的護衛(wèi)叫了過來。邱清息問:“可曾見到九卿大人?”護衛(wèi)回:“見到了。”邱清息發(fā)黑的臉色緩和了些許。邱清息接著問:“何時見到的?”護衛(wèi)回:“半個時辰前?!?/br>邱清息蹙眉,“半個時辰前?那為何本官沒見到九卿大人?”護衛(wèi)哦了一聲,回:“半個時辰前,九卿大人與謝將軍從太卿院前走過。”邱清息:“……”蘇卞回到府后,正打算就寢補眠,還未寬衣,突然想起玄約來。想到玄府,蘇卞抬手按了按眉心,略感頭疼。……實在是不想踏進玄府一步。算了。早一刀也是一刀,晚一刀也是一刀。不如干脆利落點。蘇卞開口,喚:“碧珠?!?/br>碧珠應聲,“在,大人?!?/br>蘇卞道:“去玄府?!?/br>碧珠愣了愣,應:“是。”很快。再次與碧珠一同來到了玄府外。玄府一如既往,大門緊閉。府內(nèi)的氣氛陰沉低迷,令人望而生畏。蘇卞注視著玄府默了兩秒,道:“去敲門?!?/br>碧珠應了聲是,乖乖的上前去敲門。門童開門,看到是蘇卞后,愣了愣。這次門童連請示也不請示了。門童道:“大人,請回罷。主子誰也不見?!?/br>蘇卞看著門童,張了張嘴,本準備說些什么,但又閉上了嘴。沉默了兩秒,蘇卞道:“……本官知道了?!?/br>再次被回絕,碧珠看著蘇卞平靜的側(cè)臉,皺了皺眉,欲言又止。碧珠道:“大人……”蘇卞神色淡然,“走罷?!?/br>既然不愿見,那也就罷了。至于是何原因,他無意深究。碧珠應了聲是,而后與蘇卞一同離開。二人走后,門童將蘇卞再次登門拜訪的消息稟報給了掌事萬高湛。萬高湛聽了,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本不打算打擾玄約,但聽到是蘇卞,萬高湛的心下便改變了主意。萬高湛來到玄約的屋外,將方才門童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在屋外重復了一遍。萬高湛話落,屋內(nèi)一片靜寂。就如同之前那般。萬高湛站在門外,耐心的等了等。片刻后,一個虛無縹緲的低沉嗓音自屋內(nèi)響起。“知道了,退下罷?!?/br>萬高湛了然,應了聲是。第92章蘇卞并非死皮賴臉,喜歡熱臉貼冷屁股之人。雖說怎么也想不通,以往天天纏著他,讓他到玄府作客的玄約突然就變了性子,但他也無意去追究是何原因了。蘇卞的確是有些好奇玄約為何是突然轉(zhuǎn)了性,會不會是因為那日野獵的緣故,野獵那日又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雖好奇,但也僅只只是好奇罷了。本念著玄約救過他一命,于情于理,他也理當?shù)情T拜謝才是。但既然玄約不見,那也就罷了。情義已到,可對方不領情,那就與他無關(guān)了。蘇卞回了府,再無去玄府登門拜訪的念頭。隔日上朝,就如同之前那樣,玄約依舊未曾出現(xiàn),就恍若消失了一般。蘇卞照例與謝道忱微點了個頭,算作打了個招呼后,便收回視線。收回視線時,他眼角的余光,不經(jīng)意的掃過邱清息的側(cè)臉。大概是在太卿院里呆了半月……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