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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國尉大人又不好男色,怎的會讓旁人爬上他的床。再說,那新上任的九卿大人難道是什么國色天香不成,還能讓國尉大人瞧上了眼?”穆睿聽了,擺了擺手,嗤道:“臨兄沒見過,自然不知那九卿的姿色。雖不是什么國色天香,但那不茍言笑的模樣,看起來也別有一番風(fēng)情。”晉臨臉色微沉,心下一動。晉臨道:“……是么。”回答晉臨的是穆睿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間滑下,穆睿長嘆了聲,道:“今日我爹又讓我去給那勞什子的九卿送禮,我拒絕了。然后我爹就動了怒。我就想不明白了,我爹是著了魔不成?”已經(jīng)打算待會去親自會會蘇卞這位九卿大人的晉臨呵呵笑道:“令尊一時想不開也實屬常理,畢竟那再怎么說,也是九卿不是?上能治朝臣,下能罷免地方官員,如此位高權(quán)重,沒人不想巴結(jié)?!?/br>穆睿聽了,又是長長的嘆了口氣。晉臨安慰罷,繼道:“別說這喪氣的了,來,好不容易有空聚上一回,喝!”這半個月的怨氣也差不多抱怨完了,晉臨說罷,穆睿也不再多說,就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因還記掛著待會要去那位新上任的九卿大人那,所以晉臨也沒多喝,就是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穆睿一直不停的喝。終于等穆睿喝醉了,晉臨這才差人將穆睿送回穆府,自己則乘上轎攆,去了那位新上任的九卿大人府外。也就是莊府。轎攆停下,晉臨掀開轎簾向外看了眼,僅止一眼,臉色當(dāng)下就變了。晉臨蹙眉道:“這不是之前千歲的府邸嗎?為何現(xiàn)在會是莊府?”一旁的下人搖頭道:“回主子,這其中的來由小的也不知?!?/br>晉臨擰眉,轉(zhuǎn)眼瞥到一旁緊閉的相府大門,本想去敲門,直接當(dāng)面去質(zhì)問,但一轉(zhuǎn)念想到府中的不是別人,而是龍靜嬰,便就又訕訕的打消了這個念頭。質(zhì)問龍靜嬰?就是當(dāng)今的皇上也沒有這個膽子。一想到龍靜嬰那百年如一日般,雷打不動的冰冷面孔,晉臨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龍靜嬰此人是,倘若就算是不說話,只是那樣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你,都讓人不由遍體生寒,宛如置身與冰天雪地之中。而且,龍靜嬰此人看似不露聲色,從不輕易出手,然而,實際上他的殘忍冷血程度,與玄約不相上下。晉臨看了眼,訕訕的咽了口唾沫。晉臨回頭看向身后的下人,道:“去敲門?!?/br>下人恭敬的應(yīng)了聲是后,乖乖的上前去敲門。晉臨站在莊府的大門外,冷笑。他倒要看看,這個能讓國尉大人為之夾菜的九卿,究竟是何等貨色。大門再一次被敲響,本應(yīng)該是碧珠去開門,但因為蘇卞離得近,索性就懶得去麻煩她了。于是蘇卞……裝作沒聽見。——不叫碧珠去開門,自己也不開門。這半個月,大門都快被人給敲破了,目的來來回回的就那幾個。不是要送禮,就是邀請去赴宴。又或者是什么有要事相商。可他不過才來京城半月,哪有什么要事。太卿院內(nèi)的分內(nèi)之事,蘇卞也全權(quán)一并交給了太卿院少卿邱清息,所以也就更不可能有事了。所以,顯然易見,什么有事相商,不過都是冠冕堂皇的幌子。誆他前去才是真正的目的。應(yīng)付了一個兩個也就罷了,多了,蘇卞就沒耐性了。蘇卞本也不是個什么極有耐性的人,話說過一次也就足夠了,重復(fù)一遍兩邊三遍就沒意思了。所以,為了少費些口舌,蘇卞干脆裝沒聽見。蘇卞這邊充耳不聞,門外的下人將門敲了又敲,卻始終沒得到回應(yīng),于是不由回頭,對著晉臨遲疑道:“主子……府內(nèi)好像沒人。”晉臨擰眉,想也不想道:“不可能,這偌大的府邸,怎么可能一個人都沒有!繼續(xù)敲!”下人應(yīng)了聲是,然后只得繼續(xù)敲門。可敲到手都紅了,也無一人來開門。下人敲了半個時辰,終于忍不住了,回頭對著晉臨小聲道:“主子,說不準(zhǔn)人家根本不愿開門,不然我們改日再來罷……”晉臨眉頭一橫,冷聲道:“今日不見到那什么九卿,本王今日就不走了!你,給本王翻墻進去!”那下人看著晉臨不容置喙的神情,只得哭著臉又應(yīng)了聲是。下人朝手里吐了口唾沫,正要準(zhǔn)備找個地方翻進去,這時,大門終于被人給打開了。蘇卞拉開莊府大門,扭頭看了眼正摩拳擦掌準(zhǔn)備翻墻的下人,面無表情道:“不必翻墻了,門已經(jīng)開了。”那下人立刻像得救了般,長松了口氣。莊府是什么府?九卿大人的府!像九卿這樣的一品朝臣,府中一定有不少的護衛(wèi)!他這樣不經(jīng)由主人的允許,擅闖他人府邸,就算是被打死,都不會上報到官府那去!下人長松了口氣后,乖乖的回到了晉臨的身邊。晉臨的目光上下的打量了眼前的人一眼,擰眉道:“方才本王身邊的隨從敲了那么久的大門,為何不開門?難道是聽見了敲門聲,裝壓根沒聽見不成?!”蘇卞面無表情的恩了一聲。沒想到蘇卞直接承認(rèn)了下來,晉臨一時間不由得沉默了。晉臨:“……”晉臨沉默了少頃,怒道:“大膽!你可知本王是何人?!”蘇卞依舊面無表情,“不知?!?/br>晉臨冷笑,接著毫不猶豫道:“告訴你,本王就是……”沒等晉臨將自己‘驚世駭俗’的名號說出口,只聽站在大門前的蘇卞再次面無表情的說道:“也沒興趣知道?!?/br>晉臨:“……”晉臨再次沉默了下來。蘇卞沒什么耐性,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這位公子有何事?”晉臨深吸口氣,按捺下火氣,努力平心靜氣道:“你們大人可在?我找你家大人?!?/br>聽到這話,蘇卞微微的愣了愣,挑眉。對方好像是把自己當(dāng)成門童了。不過也是,別人府里的都是成堆的下人,門童,伙夫,掌事,丫鬟和雜役等,不說上百人,起碼也有七八十人。更何況蘇卞還是新上任的九卿,官一品,大權(quán)在握。就算再怎么窮酸,也不可能窮酸到府中一個下人都沒有,以至于到老爺要來親自開門的程度。再者,這哪有讓家里的大人親自來開門的,簡直不像話!因而如此,晉臨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陌烟K卞當(dāng)成了府里的下人。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