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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賄賂不成,反倒被奏章告了一狀。區(qū)區(qū)一介縣令,竟渾然的將大上一級的知府不放在眼里。要知道,倘若知府要是升到了巡撫這個位置,可是隨時都能將他這縣令參上一本,將其彈劾的。晉帝突然間有了人選。找到人選之后,晉帝迫不及待的起身,趕往御書房,準備去擬詔書。不管了。先召到京城來瞧一瞧,倘若的確與折子里的如出一轍,毫無差別,那就立刻提拔為九卿!晉帝出了乾清宮就往御書房的方向趕,守在乾清宮外的順德急忙抬腳跟上,見晉帝是去御書房的方向,不由驚喜道:“皇上這是要去御書房批折子?”走在前面的晉帝驀地腳步一頓,然后慢慢的轉過身,看向順德。順德跟著腳步一頓,他有些莫名的,遲疑的看向晉帝,道:“皇……皇上?”晉帝抬腳,毫不猶豫的抬腳將順德絆倒,然后拳打腳踢起來。順德吃痛,連聲叫喚,“哎喲,別打啦?;噬蟿e打啦!”晉帝恨恨道:“讓你個狗奴才再提折子,讓你再提!”將順德打了一頓之后,晉帝的心情果不其然的就好了許多。晉帝收回手,抬腳繼續(xù)朝御書房的方向走去。來到御書房,晉帝飛快的擬了一個詔書之后,將候在御書房外的小太監(jiān)喚了進來。小太監(jiān)瞅著晉帝臉上神神秘秘的表情,莫名所以,“皇上喚奴才何事?”晉帝壓低聲音,將詔書遞了過去,“將這詔書快馬加鞭的送到寧鄉(xiāng)縣縣令的手上。注意,此消息為機密,不得泄露。倘若讓朕知道你這小太監(jiān)將此消息通報給其他人……誅九族!”小太監(jiān)趕忙跪下,顫顫巍巍的應了聲是。七日后,寧鄉(xiāng)縣。身為縣令,需時不時的到縣上視察一番,體察民間疾苦。約莫是現(xiàn)如今‘莊杜信’的形象與氣質與以往的莊杜信完全的全然不同了,現(xiàn)在蘇卞上街,竟還有男子悄悄的沖蘇卞拋媚眼。蘇卞眼角直抽,瞬間黑下了臉。將縣上大概視察了一番之后,蘇卞這天的任務終于完成。才一回到莊府,碧珠與顏如玉便跌跌撞撞的迎了上來。碧珠著急道:“大人您可算回來了,有個自稱是京城那邊的人,說要有東西交給您?!?/br>……京城?蘇卞沉吟,然后面無表情的順著碧珠所說的位置,來到了大堂。大堂內,只見一名約莫年紀十五六的少年靜靜的坐在大堂內,見他出現(xiàn),便立刻站起了身,問道:“這位可是寧鄉(xiāng)縣的縣令,莊大人?”蘇卞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答:“是?!?/br>蘇卞語落,少年立刻將背后背了七天的包袱打開,然后將里面明黃色的詔書遞給了蘇卞。小太監(jiān)道:“接旨吧。”蘇卞靜默不語的看了詔書一眼,這才慢慢的伸手接過。打開詔書,詔書里寫了兩句話。‘淮州知府的事跡朕已知曉,朕頗感欣慰,欲見莊卿廬山真面目,特擬旨。望莊卿見旨后,即日到京?!?/br>兩句話十分簡短,可這短短的兩句話,令蘇卞莫名的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蘇卞的視線從詔書上收回,然后抬頭看向眼前的小太監(jiān),問:“能抗旨嗎?”小太監(jiān)想了想,認真道:“可以。不過要滿門抄斬。”蘇卞:“……”一旁的碧珠與顏如玉不知詔書內容,好奇的不行的,但卻又不敢問。接著,只聽蘇卞淡淡道:“碧珠,明日收拾東西跟本官去京城?!?/br>碧珠應聲,“是,大人?!?/br>顏如玉聽了,忍不住興奮的追問道:“大人,那奴婢呢?”蘇卞面無表情,“你留下,代管衙門和莊府。”顏如玉郁悶的低下了頭,撅嘴道:“奴婢也想去京城……”蘇卞置若罔聞。不知為何,蘇卞有種預感,此去京城,會遇上諸多的麻煩。一夜很快過去,隔日,蘇卞與碧珠收拾了衣物,帶上了一點銀子后,與小太監(jiān)一起趕去了京城。趕到京城約莫要七天的時間,這七天里的一路上,碧珠可謂是興奮的不行,不停的東瞧瞧西瞧瞧。然而蘇卞卻是愈發(fā)的心神不寧,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很快,七日過。三人終于到了京城。京城內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碧珠東瞧瞧西瞧瞧,幾乎都想忍不住跳下馬車直接去看看了。這時,一旁騎著馬的小太監(jiān)突然沖駕著馬車的碧珠大喊道:“快讓道!那是國尉的官轎!”碧珠莫名,“國尉?國尉是誰?。俊?/br>小太監(jiān)急的不行,想直接從馬上跳到馬車上,將車頭給拽到一邊。然而……為時已晚。然后,只聽站在官轎旁的下人冷聲喝到:“是誰敢擋我們大人的道!”國尉府里,即便只是區(qū)區(qū)的一個下人,都氣勢十足。碧珠瞬間傻住,僵在原地不敢動了。馬車內的蘇卞頗感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掀開車簾,跳下了馬車。第36章從馬車上跳下,蘇卞拱手靜道:“府中的丫鬟沒見過世面,看到京城里的新鮮玩意一時忘了形,不慎擋住了國尉大人的去路,莊某在這代丫鬟向國尉大人賠罪,還望國尉大人既往不咎?!?/br>蘇卞一邊說著,一邊不露聲色的朝一旁還在發(fā)愣的碧珠丟去了一個眼神。后者收到視線,這才回神?;厣窈?碧珠立刻勒緊馬繩,將車頭拽到一邊,給官轎讓開了道。做完這一切后,碧珠背后已經是冷汗淋漓。雖聽不懂國尉究竟為何意,但瞧著那小太監(jiān)噤若寒蟬,一口大氣也不敢喘的模樣,以及自家大人少有的低聲下氣的模樣,即便就算不明白其意,現(xiàn)在也總該了悟到了些什么。總之——是她這丫鬟絕對惹不起的人物。蘇卞態(tài)度不卑不亢,聲音不徐不緩。沒有所謂的卑躬屈膝,也沒有所謂的諂媚討好。沒想到蘇卞在國尉面前都能如此淡定,小太監(jiān)不禁吃了一驚。不僅是小太監(jiān),繞是那在玄府伺候玄約多年的隨從,也忍不住微微側目。隨從靜默不語的瞧了蘇卞一眼,回頭去請示轎內的玄約。隨從喚道:“主子?!?/br>官轎內,玄約眼簾半抬,神色陰晴不定。少頃,玄約擺了擺手,慵懶的閉上了眼,薄唇微掀,“走罷。”隨從頷首,了然。玄約雖一貫脾氣不好,且視人命為草芥,但卻并非是凡事都斤斤計較之人。如果只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只要不觸及他的逆鱗,他均一概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