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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大老鼠和蟑螂已經(jīng)在高安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高安都不敢再去招惹那些看起來純良無害的女子了。別說是招惹,現(xiàn)在的高安看都不敢看一眼,生怕自己又被莊杜信那廝給關(guān)上六日。高安抬頭望天,語凝道:“呃,此事說來話長……”霍尊‘哦?’了一聲,又問:“如何個說來話長法?”高安不禁再次沉默。什么個說來話長,實際上就是被女子給耍的團團轉(zhuǎn),進了牢房罷了。可高安哪好意思說。他堂堂員外之子,竟被不知道從哪來的女子給誆了?高安正想著借口怎么把這個話題帶過去時,一抬眼,春風(fēng)酒樓正恰到了兩人眼前。高安眼前一亮,飛快道:“霍兄,春風(fēng)酒樓到了?!?/br>霍尊順著高安的視線看去,只見正前方,一個懸掛著春風(fēng)酒樓四個大字牌匾的酒樓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二人一同抬腳踏進酒樓內(nèi),才一進店,店里的店小二便熱情的迎了上來。店小二走上前后,抬眼一見是高府的高安,一下子不由得更為熱情起來,笑容瞬間堆了滿臉。店小二搓手問道:“高公子是要吃茶還是吃酒?”高安想也不想道:“兩樣都要?!?/br>店小二趕忙記下。店小二飛快的記下后,又問:“二位公子是要一件上房,還是就在小店的一樓大堂就坐?”對于位置這種事,高安沒什么講究,于是下意識的回頭去瞧霍尊,看他意見如何。一回頭,只見霍尊看著酒樓一樓大堂的熱鬧場景,眉頭微擰,表情顯然是頗為有些嫌棄。高安一怔,順著霍尊的視線看去,看到一樓大堂的客人熙熙攘攘,幾乎座無虛席。有什么小菜也不點,默默喝酒的。還有點了一盤花生米和幾個小菜,坐在位置上與同桌的人猜拳的。還有飆高聲調(diào),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吹牛皮的。最后甚至還有柔柔弱弱的站在酒桌旁,低低的唱著小曲,等著客人打賞的窮苦女子。可謂是好不熱鬧。高安看了女子一眼,繼而回頭問道:“這唱小曲的是你們請來的?”店小二靜道:“這祖宗哪是請來的,是她自己在這賴著不走。不過看她每次都會識相的將得來的賞錢分給店里一半,我們掌柜的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她繼續(xù)在這唱下去了?!?/br>高安抬眼,了然。高安沒吱聲,倒是店小二想到什么,壓低聲音道:“難道高公子有興趣?不然小的待會就讓她到二位公子的那去?”店小二的聲音迂回婉轉(zhuǎn),充滿著無限的深意。深意為何,不言而喻。高安眼角一顫,毫不猶豫道:“別,可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xiàn)在的高安可不敢再和任何女子沾上關(guān)系了。方才霍尊難看的臉色讓高安瞬間心神意會,高安道:“本公子這位霍兄喜歡安靜點,可有偏僻幽靜一點的上房?”店小二狗腿的連聲應(yīng),“有有有,二位公子請隨我來?!?/br>一旁的女子正唱著小曲,可那酒桌上聽小曲的客人,喝多了,酒意作祟,當(dāng)庭廣眾之下竟想要對女子動手動腳起來。那唱曲女子下意識向后躲去,可誰知那客人竟從位置上站起身,想要直接將她給扯過去。女子慌手忙腳的側(cè)身想躲,結(jié)果腳下一個不穩(wěn),正恰就撞上了身后經(jīng)過的霍尊身上。霍尊腳步一頓,蹙眉,臉色當(dāng)即便難看了下來。女子慌慌張張的抬眼,一抬眼,只見眼前的人華衣錦袍,頭頂冠玉,一看就是富貴人家里的公子,絕對是她這等賤民惹不起也不能惹的人物。女子心下慌亂,腿下一軟,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女子結(jié)結(jié)巴巴的求饒道:“民女不……不是故意要撞上公子的……民女這廂給公子磕頭了!還望公子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女子不停的磕頭,霍尊瞧了女子身上和破布沒兩樣的破衣裳一眼,眼中不禁露出了一絲嫌棄的意味。霍尊像是身上沾到了什么臟東西一般,厭惡的拍了拍被女子碰到的地方,接著抬腿,毫不猶豫的惡狠狠的將女子踹了一腳,繼而風(fēng)淡云輕道:“本公子也不是故意的?!?/br>霍尊人高馬大,力氣可想而知。而女子本就貧苦,身子瘦弱,在霍尊惡狠狠的一腳下,幾乎要沒了半條命。對于霍尊的火爆脾性高安早就深知,所以霍尊動手,一旁的高安倒不怎么意外。只是看著女子的慘狀,高安有些不忍直視的別開了視線。女子倒在地上,痛苦的干咳著,其間甚至咳出一絲血來。一個趴在酒樓門外的小童不小心瞧見自家娘親的慘狀,心下一顫,為保護娘親,于是立刻想也不想的抬腳沖進了酒樓內(nèi),然后噗通一聲跪在了霍尊的面前。小童磕頭,替自家娘親求饒道:“娘親不是故意的,公子行行好,饒過娘親這一回吧!如果公子……公子要撒氣的話,就沖我的身上招呼吧!”霍尊本就不喜歡有人一直不停的在他的耳邊嘰嘰歪歪個不停,剛才是那個賤民,現(xiàn)在又是這個不知道哪來的毛孩,擰眉,臉色不僅沒有好轉(zhuǎn),登時反而更加難看了。一旁的店小二見到眼前的場景,蹙眉道:“去去去,誰讓你進來的。出去!”能讓女子在酒樓里唱曲,其中有個條件便是她那七歲的不得踏進酒樓。她起碼還能唱唱小曲,可七歲的小毛孩會什么?只會打攪店里的生意罷了。小童生怕又對自己的娘親動手,于是罔顧店小二的驅(qū)趕,繼續(xù)不停的跪在霍尊的眼前磕頭。女子心疼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強忍著痛,起身哄道:“桓兒乖,桓兒先出去,娘親馬上就好……”小童抬手抹著淚抽抽搭搭道:“等公子饒恕了娘親,孩兒……孩兒再出去?!?/br>然而一旁的店小二哪像他們母子倆這么有耐性,見說了不聽,于是準(zhǔn)備直接動起手來。店小二冷聲道:“我已經(jīng)勸誡過你了,既然你不聽,那就別怪我動手了!”女子一聽,心下一顫,又立刻的求起店小二來。跪著求了半響,見店小二根本無動于衷,于是便又轉(zhuǎn)向看起來面色最為和善的高安來。高安看著眼前哭成一片的場景,心想這是什么事。高安只是覺得頭疼,而一旁的霍尊臉色已經(jīng)到了極為難看的程度。霍尊本就最厭煩有人在他耳邊哭哭啼啼個不行,一個人哭也就罷了,還帶個孩子一起哭。吵的霍尊心情敗壞,直有種想要將其舌頭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