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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替蘇卞去按了。但被蘇卞給伸手攔住了。蘇卞終于睜開眼,但手上動作沒停。蘇卞頭也不回道:“不用了,賬我已經(jīng)整理完了。”聞言,碧珠表情一呆,她張口結(jié)舌的望著蘇卞,接著又看了看擱在蘇卞身側(cè)的賬本,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那半屋子的賬本,大人竟然在這短短的數(shù)日,全部看完了?!碧珠呆呆地望著蘇卞,只覺自家大人已經(jīng)完全超乎了平常人所認知的領(lǐng)域。碧珠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小聲的問道:“……大人奴婢能問您一件事嗎?”蘇卞抬眼,看向她。蘇卞并未開口,但從他轉(zhuǎn)過頭抬眼的動作,已經(jīng)完全在無聲的告訴碧珠‘說’這個字了。碧珠眼也不眨的看著蘇卞,壓低聲音,一臉嚴肅的問道:“大人您真的是……人嗎?”蘇卞眼角一抽:“……”瞥見蘇卞微微抽搐的神色,碧珠生怕自家大人誤會,趕忙解釋:“奴婢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奴婢就是覺得現(xiàn)在的大人簡直太厲害,簡直跟神仙一樣……”神仙……蘇卞的眼角又是一抽。蘇卞靜道:“我不是人,難道是鬼嗎。”此時夜半三更,房間外漆黑一片,走出去伸手不見五指。應著房間外的場景,再聽到蘇卞嘴里的鬼這個字,碧珠當即一個激靈,立刻不敢再提了。碧珠眼淚汪汪的立刻認錯,“大人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提了?!?/br>碧珠被嚇的簡直腿都軟了。蘇卞看著碧珠被嚇到的模樣,當即沖她擺了擺手,淡淡道:“既然害怕就先回去,賬已經(jīng)整理完了,這里就不用你過來伺候了。”碧珠乖乖的應了聲是。在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碧珠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站在原地躊躇了一下。碧珠轉(zhuǎn)身回頭,遲疑道:“有件事情奴婢不知道該不該和大人說……”蘇卞抬眼看向她,等著她把接下來的話說完。碧珠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接著開口又說道:“前幾日奴婢上街,無意間看到柳公子在街上做買賣,奴婢不敢上前,于是便只隔著遠處遙遙的看了眼。不過據(jù)柳公子街邊附近上的小攤販說,柳公子做買賣不肯吆喝,也拉不下臉去拉客,沒人照顧生意,于是便每日賠本,這些日子已經(jīng)完全賠的血本無歸了?!?/br>蘇卞挑眉,淡淡道:“我知道了?!?/br>碧珠還想再說些什么,但瞅著蘇卞的神色,最終還是沒敢開口。她還有一句‘奴婢怕柳公子回府來找大人要銀子’準備要說,但她怕自家大人對柳公子余情未了,又怕她這一說反倒弄巧成拙,于是這句話還是悶回了肚子里。……總之,只能盼望柳公子別在出現(xiàn)在大人的眼前了。銀子倒是事小,碧珠最怕的是,在柳公子回來之后,自家大人又恢復成了以前荒yin無度的模樣。想想以前的大人,碧珠便覺得有些絕望。碧珠有些絕望的離開了蘇卞的寢房。碧珠走后,蘇卞卻并沒有立刻熄燈睡覺。他坐在賬本前,回想起方才碧珠的話,陷入深思。*京城,朝堂。一身黃袍的晉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朝堂之下的眾臣。宗正馮高忱首先上前道:“臣認為,九卿一位之事不可再拖。九卿一位,掌管著司法刑部,更是關(guān)系著一眾朝臣的忠誠與否,德行兼?zhèn)渑c否?;噬?,九卿任命一事萬萬不可再拖了?。 ?/br>晉帝看了眼朝堂下站著的馮高忱一眼,沉聲問道:“那馮愛卿認為此位何人才能勝任?”馮高忱想也不想的回道:“恕臣愚鈍,臣暫時無人選。不過臣認為,可以聽聽國尉大人的意見?!?/br>于是話題就眨眼拋向了一旁靜靜的站著,沒說話的玄約。晉帝瞥了眼面無表情的玄約一眼,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立刻只覺憋屈的不行。正當他準備憋屈的去問玄約時,站在百官最前方的太尉季一肖面無表情的開口道:“國尉大人僅只掌管武官的任用,九卿屬文官,不應當該聽千歲大人的意見嗎?”季一肖語落,話題就又拋向了冷著臉,站在自己正對面的丞相龍靜嬰。晉帝暗自咬了咬牙,只得又將目光轉(zhuǎn)向最前方站著的龍靜嬰。對著龍靜嬰那張宛如砌了冰一般的冷淡面孔,晉帝的臉上強撐出一抹笑,接著柔聲問道:“丞相對九卿一位之事可有何意見?”龍靜嬰薄唇微掀,“臣無任何意見?!?/br>晉帝:“……”的確正如季一肖所言,九卿一位之事本來應該由丞相龍靜嬰來管,可奈何,現(xiàn)在的龍靜嬰根本就不管朝堂上的事。長袖一甩,瀟灑利落的做起朝堂上的無事散人來。于是這個話題又拋到了晉帝這里。九卿,掌管著刑部??缮蠈徹┫?,下斬百官。如此重要的一個位置,豈能隨便交由他人?具體點應該說,是交由現(xiàn)在朝廷上百官嘴里的任何一個人。晉帝想也不想的開口道:“朕認為,九卿一位之事現(xiàn)在商議還為時尚早……”晉帝話落,從頭到尾都不置發(fā)一眼的國尉玄約終于張了嘴。玄約抬眼,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坐在皇位上的晉帝,微微上揚的嘴角似笑非笑道:“皇上已登基兩年,第一年皇上說為時尚早,倒說的過去?,F(xiàn)在說這句話……就有些不妥了吧?”玄約微微上揚的尾音帶了些揶揄和無聲嘲諷的意味。雖并未直接說蠢,但玄約那略微嘲諷的表情已經(jīng)在無聲中表明了一切。晉帝看著玄約那張俊美又輕佻的精致面孔,幾乎想立刻拍椅起身,讓禁衛(wèi)軍將這目無皇權(quán)的玄約給拖走,但他一想到玄約手上掌管著的重權(quán),還有那些忠心耿耿跟著他的大臣,最終還是只能憋屈的說了聲:……愛卿說的對。當朝要說誰最可怕,那當之無愧的就是國尉玄約了。第7章朝堂上,晉帝怕的人有三個。第一個,丞相龍靜嬰。龍靜嬰的可怕之處在于他常年的面無表情,整個人冰冷的就不像是活人一般。七月熱夏,晉帝某次站在龍靜嬰身側(cè)的時候,愣是冷的直打了個寒顫。第二個,太尉季一肖。季一肖的可怕之處,在于他總是強行逼迫他當一個明君好皇帝。不準他去玩,不準他整日里無所事事,更不準他選妃。每天不是逼著他在御書房里批折子,就是逼著他在書房里什么兵書論語。更可怕的是,季一肖做的的確沒錯,晉帝無從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