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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一個被莊杜信誆騙的未成年。蘇卞心累。碧珠察言觀色,見蘇卞面色難看,用眼神不動聲色的示意了下一旁的鐘良,兩人一同與蘇卞道別后,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兩人退下后,鐘良悄悄的回頭瞅了眼身后禁閉的房門,然后忍不住小聲對碧珠說道:“大人好像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碧珠聞言,神色一凜,“就算再怎么變,那也是我們大人。你要是敢說些大人的閑言碎語,就算大人不趕你走,我也要將你送走!”鐘良一驚,趕忙擺手否認(rèn),“不不不,碧珠jiejie我不是這個意思。小良是說,今天的大人看起來好像特別的帥……”說到后面,鐘良聲音越來越低,稚嫩白凈的小臉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瞅著鐘良微紅的臉色,碧珠蹙眉,沉聲道:“現(xiàn)在的大人可不喜歡男寵,你要是還想呆在府里,就別做大人不喜歡的事情。”鐘良乖巧的應(yīng)了聲是。*同一時間,柳熹微在外買的宅子處。夜色朦朧,房內(nèi)昏暗。柳熹微與端木文景躺在床上,兩人之間的氣氛柔情蜜意,十分愛曖昧。在莊杜信面前囂張跋扈的柳熹微到了端木文景面前,就變得溫柔了起來。他伸著手指,羞答答的在對方寬闊的胸膛上來回輕點。柳熹微嬌聲低語道:“果然還是和文景在一起最開心了……”端木文景笑了笑,溫柔的將柳熹微攬進(jìn)懷中,繼而柔聲道:“我又何嘗不是?”柳熹微輕笑,表情甜蜜。端木文景看著柳熹微,眼神微閃,突然冷不丁的出聲問道:“對了,我聽說莊杜信那廝不止將府中所有的男寵都趕走了,還把你也趕出來了?”提到莊杜信這三個字,柳熹微的眼神頓時變得輕蔑不屑起來。特別是在回想起白天‘莊杜信’面無表情的命碧珠將他驅(qū)逐出府的模樣,更是恨的咬牙切齒。柳熹微咬牙道:“別在我面前提這廝!”端木文景柔聲道:“別生氣,生氣了就不好看了?!?/br>聞言,柳熹微郁悶的撅起了嘴。柳熹微郁悶道:“可是人家真的生氣嘛,你都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跟我說話的。”端木文景拍了拍他的背,安撫了下,然后柔聲說道:“我看那莊杜信把男寵都趕出府,定是為了討你歡心。結(jié)果沒想到你不僅不高興,還反過來質(zhì)問他,于是便一氣之下說了重話。依我看,按照莊杜信的性子,恐怕不出三日,便又會派人出來尋你?!?/br>柳熹微輕哼,“我已經(jīng)跟莊杜信那廝說了,就算他以后跪著求我回去,我也不會回去了!”不回去?端木文景瞬間皺起了眉。不回去那銀子從哪來?端木文景看著柳熹微憤怒的神情,這句話還是沒有問出口。端木文景壓抑下心中的不悅,笑了笑,輕聲問:“難道莊杜信對你說了些什么?”說到這里,柳熹微頓時不禁更為生氣,“你知道莊杜信今天那廝說了什么嗎?他不止不給我撥銀子也就算了,還讓府里的那個小賤人趕我走!氣死我了!”柳熹微氣鼓鼓的往端木文景的懷里鉆,一旁的端木文景聽了,皺起眉,下意識的反問:“你說的……確實是莊杜信?”倘若說將柳熹微趕走,還能說是莊杜信一時賭氣,口吻重了一些。可莊杜信怎么會不給柳熹微撥銀子?莊杜信此人向來大方,就算再怎么賭氣,也不可能不給柳熹微銀子啊。柳熹微氣極,“不是他還能有誰!”端木文景心下疑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接著,故作漫不經(jīng)心的隨口問道:“對了熹微,家里還有多少銀子來著?”柳熹微回想了下,回道:“我記得家里好像還有五千多倆銀子吧?!?/br>自然,這五千多兩銀子也是從莊杜信那要來的。聽到五千多兩,端木文景的神色一時之間不由的更為難看。但柳熹微卻是開朗的不行。柳熹微雀躍道:“文景不用擔(dān)心,這五千兩已經(jīng)足夠我們用了。我們拿這五千兩去做生意,以后就再也不用去找莊杜信那蠢貨了!”端木文景敷衍的應(yīng)了聲好后,但臉上的表情卻仍是愁眉不展。端木文景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穿越已經(jīng)成了既定的事實,除了認(rèn)命以外,再無它法。既然要在這里過下去,那么就只有兩個字。——銀子。雖莊府看起來家大業(yè)大,莊杜信還是一介縣令,但畢竟之前養(yǎng)了那么一大群男寵,蘇卞不確定府內(nèi)的銀子能讓他安穩(wěn)的在這里繼續(xù)呆下去。隔日,一等用完早食,蘇卞頭也不回的淡淡道:“讓賬房把賬本拿過來給我看看。”碧珠一怔,應(yīng)了聲是。碧珠離開大堂,前往賬房所在的偏房。碧珠站在偏房外敲了敲門,“賬房先生在嗎?!?/br>屋內(nèi)的賬房從房內(nèi)走出來,笑呵呵的問道:“碧珠姑娘有何事?”碧珠靜道:“大人讓您把賬本拿過去給他瞧瞧?!?/br>碧珠話音剛落,那賬房的神色立刻就變了。賬房聲音微微的有些發(fā)顫道:“大人怎的會突然要看賬本?大人不是從來不看賬本嗎?”聽到這話,碧珠靜靜的笑道:“我也不知,大人昨日像變了個性子似的,將府里的男寵都趕走了,甚至是連柳公子也沒留下?!?/br>賬房驚愕,心下忽然有了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接著,只聽碧珠又道:“現(xiàn)在的大人脾氣不太好,別在這愣著了,快把賬本給大人送去,別讓大人生氣了?!?/br>賬房滿頭是汗,還想再推脫,但碧珠已經(jīng)完全不給他機(jī)會了。碧珠越過他,直接走進(jìn)屋內(nèi),“賬本在哪,我直接給大人送去?!?/br>賬房結(jié)結(jié)巴巴道:“還是我來送過去吧,賬本我熟,大人到時候問起什么來,只有我才知道?!?/br>賬房一邊忐忑的抱起賬本,一邊心虛的想:大人只會吃喝玩樂,就算現(xiàn)在說要看賬本,想必也看不出一二。他偷偷的在賬本里做鬼的事情,大人也應(yīng)該看不出來。賬房回想起莊杜信往日那沉迷于玩樂模樣,一下子將自己說服。然后,他信心十足的跟在碧珠的身后,一同朝大堂的方向走了過去。然而他未料到的是,這個莊杜信,已經(jīng)不是他所認(rèn)識的‘莊杜信’了。殼子里,已經(jīng)換成了工作數(shù)年,對數(shù)字無比敏感的……蘇卞。第5章賬房自信滿滿,覺得以自家大人的那腦袋,絕對看不出自己在賬本上動了手腳??梢粊淼酱筇?,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