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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褪去冷沉,緊抿著唇壓抑克制時泄出的喘.息聲,一切的一切都讓她著迷。 那晚,結束的時候。楚煙被容泠抱著,聽到了他平靜下來的心臟在一下又一下、沉穩(wěn)而又有力的跳動著。 那是她的小小世界。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往后還會有無數(shù)次。 本就是少年不知足貪欲又重的年紀。 背著父母,偷偷的在一起。入了夜,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被容泠從二樓抱到三樓,抱進他的房間。 有時候什么也不錯,就單單純純抱在一起。 有時候容泠會一邊親她一邊給她講題目,故意磨著她。 也有時候,也會昏天黑地地胡鬧到一起,從門口一直糾纏到衛(wèi)生間。 但也是偶爾的幾次。 容泠大多數(shù)時候很難被撩.撥起來,一旦被她徹底撩.撥起來,她都要被磨脫掉一層皮。 霸道的男生在那事上也是極其的霸道。不講分毫道理。 楚煙其實不太喜歡這些事,她更喜歡容泠抱她親她,順她的額發(fā)。 但對象是容泠,楚煙覺得沒什么不行。她愿意慣著他,縱著他的霸道。 隨著次數(shù)的增多,流言蜚語也多了起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好像突然有一天,不論男生女生,或多或少都會拿異樣的目光看她。 可是她一點兒不在乎。 因為她有泠泠。 容泠確確實實,從頭到腳都是她的。 哪怕后來容泠的班主任找了容泠的父親,也沒有發(fā)生什么。她不知道容泠和他的爸爸到底說了什么,事情最終被悄無聲息地蓋了下去。 她還和容泠在一起。會在下著初雪的那天,被容泠卷進被子里悶在懷里。 她以為,她和容泠會一直這樣,慢慢的走下去。哪怕開始的方法不對,最后結果也應該是好的。 高二升高三那年,補了一暑假課。沒幾天休息,又緊張地開了學。年級組所有老師都緊鑼密鼓地準備起了高考。 在這片氛圍中,楚煙沒感受到半點兒緊張的氛圍。 聽著窗外雜亂的雨聲,楚煙抿了小口蜜桃烏濃茶,甚至有點兒悠閑。 她喜歡下雨天。 喜歡聽著淅瀝而又雜亂的雨聲。 離晚自習鈴聲響起還有不到五分鐘,伴隨著雨聲,走廊里響起高跟鞋磕在瓷磚上清脆的響。 下一秒,胖胖的班主任抱著一摞書,拎了個保溫杯拐了進來,沒進門前,他手指在門上叩了叩,喊:“楚煙,有人找。” 楚煙抬頭看著門口站著的陌生女人,有些奇怪,但到底還是出去了。 女人看起來年紀不大,保養(yǎng)的十分精致。 柳葉眉,細長,看上去冷冷的,并不好相處。 她開頭自我介紹了一下,說:“我是容泠的mama。” 隨后,便帶著楚煙出了校門,去了離學校很遠的一家咖啡館。 咖啡館開得偏僻,沒多少人。里面冷氣開得十足,甫一推門進去,冷氣貼著大腿往上躥,楚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落了座,女人并沒有急著開口,而是點了咖啡,在等咖啡上來的間隙,她一直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楚煙。 楚煙被看得很不自在。但還是挺直看脊背。 “喏?!迸溯p輕把那塊小蛋糕推給楚煙。 楚煙沒動,道了聲謝謝。 “謝什么?”女人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啜了一小口,隨后看著玻璃窗外迷離的雨幕,用很是輕柔的語調(diào)說道:“你長得很漂亮?!?/br> “身材也不錯。” 下面,話鋒一轉。 “但是,你的漂亮用錯了地方。哦也不算用錯了地方,只是用錯了人。你是學舞蹈的?腰很好吧,以后上了大學應該會有不少男人找你的?!?/br> 女人看上去十分柔弱,眉眼間有一絲絲的病容,那副病容襯得她人有些生冷。 楚煙盡力不去聽,但壓不住心頭上躥起來的火。 她知道容泠的父母雖然沒離婚,但感情并不好,分居已經(jīng)好幾年。容泠跟了他爸爸,他mama好像身體不好,一直在治療。 她壓著火,礙于是容泠的母親,怕她病情加重,一句話也沒說。女人就坐那兒慢悠悠地啜了小半個小時咖啡,她聽了半小時。 “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這么早熟嗎?不想著讀書,想著脫.光了勾.引男人?” “也是。不得不說,你眼光挺好的。會挑,會選,膽子也大。挑了個有錢有權的,還是個處,你稍稍一挑撥,就成了。” “我朋友女兒和你同齡,也是學跳舞的,是不是出身不同,處理事情的方式也不用?” …… 細長的指甲掐進皮rou,硬生生卷走了指關節(jié)一塊rou。 楚煙一開始挺疼的,后來就不覺得疼了。 最后的最后,女人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輕飄飄地告訴她:“你mama管教無方,我不認為她還能繼續(xù)做這份工作,自作主張地辭退了她。今晚以后,你和你mama都不用再來了?!?/br> “還有哦?!蹦桥俗咧鞍殉煍堖M懷里,拍了拍她肩頭,說:“馬上要高考了,好好準備吧。在你準備之前,你可以好好想想怎么和你的mama解釋一下你勾.引老板兒子的事?!?/br> …… 窗外瓢潑的大雨,沒有把夏末氣溫降下分毫,明明還是有熱度的,但楚煙卻感受不到分毫。 抱著肩膀走在瓢潑的雨中,楚煙卻不知道去哪。 她喜歡下雨天,因為這樣,放聲大哭淚流滿面的時候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她出來什么都沒帶,也沒辦法打電話給mama。等回到學校的時候,晚自習都下了。 摸著黑,整理好東西,楚煙一邊打電話給容泠,一邊往樓下一班跑。 班級里早沒了人。 燈全關了。 黑黢黢一片,要把人吞噬。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一遍又一遍機械的女生,楚煙握著快沒電的時候,張了張嘴,喉嚨間一哽,嘗到了一股血腥味。 好冷啊。 比冬天還疼。 風聲嗚嗚咽咽的,雨幕未停,雨絲被風吹卷著落進走廊里,濕透的衣服黏在身上,晚風一吹,楚煙冷得哆嗦。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 好像沒地方可以去了。 爸爸mama離婚以后,mama在做這份工作前,她和mama一直是租房子住,居無定所的。打了mama電話,卻一直無人接通。 她做錯了事。 mama也不要她了嗎? 晚上,要禁校了,門衛(wèi)催著離校。 楚煙在校門口發(fā)現(xiàn)了一直站在門衛(wèi)值班室窗下?lián)跤甑膍ama。 “煙煙。” “媽?!背熞贿欤蹨I撲簌簌往下掉。 “誒,不哭不哭,mama帶你回家啊?!背ama見到楚煙那副樣子,什么話也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