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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接。 “崽崽?”晏辭洗澡洗到一半,聽到特定的手機鈴聲,隨便擦了幾下就出來了。 時淺坐在樓梯臺階上,開口便是一聲兒:“哥哥。” “我好喜歡你啊?!?/br> 挺認真的語氣。 不像開玩笑的。 晏辭:??? 幾個小時前剛木著臉掛了他電話,吃錯藥了? 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一天 Chapter.121絕育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 伴隨著凝固的空氣,時淺有一瞬間的僵硬。 她跟晏大喵說,哥哥我好喜歡你啊。 某晏大喵哥哥男朋友遲疑了幾秒,問了句:吃錯藥了? 見過嗎? 你見過哪里男朋友會這么問的? 沒見過吧。 時淺自己也沒見過,但她今天見過了。 夜晚的樓梯間太過幽靜,時淺握著手機,陷入了沉默。 電話那頭有些細細微微的聲音,類似玻璃推門被拉開,隨后又被關(guān)上。 幾秒后,水聲淅淅瀝瀝的。 晏辭低著頭,歪靠在墻邊,忍不住笑了笑。溫熱的水流順著肩膀流遍全身,瓷磚被熱氣熏得溫溫的。 黑發(fā)打濕,發(fā)梢垂?jié)M了水珠,水珠順著鼻梁滾下,有些掛在睫毛上,抬手撥了撥頭發(fā),晏辭把額前的短發(fā)捋到腦后,手背搭在額頭上,問:“這么主動?” “嗯?” “和我說說看,剛才短短幾個小時里發(fā)生了什么?”晏辭問。 他太了解時淺了。 比了解自己還要了解。 時淺主動的次數(shù)太少太少了。 和時淺相處那么久,某只瓜皮幾乎從來不說什么黏膩綿纏的話,唯一叫得漂亮點兒的就是那聲哥哥。 還得他哄著她喊。最近喊的最多的,還是在做某些運動的時候,那瓜皮倒是喊的挺積極的。 不說好聽的話哄他,也不黏他。 可他偏偏就栽瓜皮手上了。 她不哄他,他可以哄她。 她不黏他,他可以黏他。 透過電話,水流聲淺淺。 時淺說話的時候偶爾會有停頓,似乎在找合適的措辭。晏辭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 盧子君的事,他們說到底都是外人,幫不了什么忙。 “不過……”時淺把手機放在旁邊的臺階上,自己雙手抱著膝蓋,額頭抵著膝蓋,“還是希望她可以開開心心的?!?/br> “年紀小也挺好的,不會記仇?!?/br> “越長大忘的越多。十歲的時候,我還可以模模糊糊想起五歲時的事。十五歲的時候,八九歲那會兒的記憶又開始模糊,到了現(xiàn)在,感覺也沒記得多少。” 很多事,風一吹就散了。 沒散的,也會被歲月掩埋。 “現(xiàn)在想想,我除了記得小時候被大白鵝攆得滿院子跑,一邊跑一邊捂著手哭,其他的真不記得了?!?/br> 時淺想的很認真。 被小白鵝追?也就他們家瓜皮能這么可愛了。 換他,想都不用想,敢弄他他就能弄回去,還是往死里弄的那種。 夜里,時淺聲音軟下來,又輕又軟。 想起那張性冷風的冷淡臉,加上這聲音,像催情的。 她什么都不用做,光坐那兒,都能讓他引火上身。 彎了彎唇角,晏辭微微有些無奈。 無奈,又好笑又好氣。 太不爭氣了。 人不在這兒,他都能有反應。順手調(diào)大了水流,晏辭右手撐著墻壁,左手向下,半闔上了眼。 水流開到最大,霧氣蒸騰得更甚。 熱騰騰的。 墻壁上、玻璃推門上滿是水珠。她的聲音是點燃□□的引子,一觸即燃。瓜皮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想我嗎?”到了一個點上,晏辭啞然問道。 這次時淺學乖了,聽話地嗯了一聲。怕晏辭沒聽見那聲嗯,又加了個字:“想?!?/br> 是真的想。 晏辭又問:“想我什么?嗯?” 聲音啞又淡。 挺勾人的。 哪哪都想。 時淺垂著眼皮子想。 但這話她說不出口,只有晏辭壓著她折騰哄她說好聽的話,她被折騰的大腦思維完全跟不上,才會被哄出口。 見時淺沒聲,晏辭閉著眼睛,看著墻壁,手下的動作一停,彎了下唇角,退而求其次地說:“叫我聲兒好聽的?!?/br> 靜了那么一兩秒。 時淺乖乖喊了聲:“哥哥?!?/br> 晏辭抬起手腕,虛瞇著眼,看了看。浴室白色燈,他的手上盡是水。沒到。 “嘖。” 眼皮子搭下,晏辭認命地自己解決。 有老婆還要自己動手。這誰受得了啊。 “再喊一聲?!?/br> “哥哥?!?/br> “嗯?!?/br> “繼續(xù)?!?/br> “哥哥?!?/br> “again?!?/br> “晏辭哥哥?!?/br> …… 一連重復了好幾遍,起初時淺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從哥哥喊到晏辭哥哥再到小晏哥哥,什么乖乖什么大喵都喊了,喊到最后沒詞可喊了,終于發(fā)現(xiàn)哪里不太對了。 隔著水流聲,晏辭的聲音,尤其是尾音,過后微向上揚,似喘,壓著的那種喘。 耳熟。 像每每他到極點時,他唇貼著她耳廓時的聲音。 時淺徹底僵了,終于反應過來晏辭在做什么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這人就踏馬不能憋一憋嗎? 靜了很久,時淺耳垂紅了又粉,粉了又白,白了又紅,那邊還沒停。 “你好了沒?。俊睍r淺問,聲音發(fā)干。 緊張的。 晏辭不停,任由熱水淋下,笑了笑,說:“沒啊。乖崽崽,幫我,繼續(xù)喊?!?/br> 他的聲音又低了下去。哄著時淺喊。 時淺咬了咬下唇,沒吱聲。 “崽崽,乖嗯。”動久了,晏辭手有些酸。 突然有點懷念在家的時候。 靠著墻,晏辭閉著眼,沉沉喘了口氣。熱水兜頭淋下都沒用,甩了甩發(fā)梢的水珠,晏辭晃了晃手腕。 有些難受。 浴室里太悶,再加上……晏辭靠著墻,沒再動。 一時間,電話中只有淅淅瀝瀝不停地水流聲。 時淺聽了會,到底還是問出了口:“很難受嗎?” “嗯。”晏辭嗯一聲。 聲音又淡又啞,像是委屈上了。 不用多想,時淺腦子里自然浮現(xiàn)出了渾身濕漉漉的晏大喵,還是委屈的那種。 對于晏辭,時淺根本沒辦法忽視。他每次這樣,她就心軟,隨著他胡鬧。 算了。 誰讓她寵他呢。畢竟是只大號布偶貓,布偶那么嬌氣,寵著唄。 時淺重新拿起手機,把臉埋進腿面上,壓著聲音,喊:“哥哥?!?/br> 那邊晏辭唇角彎了彎,無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