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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透的少年音,說著流利的德語,透過電流再次卷入耳窩。 時淺舔著唇上的奶漬,不知道是退還是不退。 退?假裝不知道,打死不承認(rèn)。 不退?等著晏辭和她說噫唔唔噫嗎? 手指剛點(diǎn)到退出yy頻道上,時淺又頓住了。 握著玻璃杯,半趴在床上,聽著晏辭說著她聽不懂的德語。 那邊聲音停了下來,應(yīng)該是掛了電話。 時淺開麥,決定變被動為主動,搶先拿下主動權(quán),開口說:“我退啦,剛喝完牛奶,準(zhǔn)備去睡覺了?!?/br> 晏辭拿著沒掛斷的電話,散漫著音調(diào)應(yīng)了一聲,隨后說:“班長喝牛奶的方式也和別人不一樣,像幼崽?!?/br> 像剛出生的小動物幼崽,先試探著舔一口,然后再痛痛快快地喝到爽。 時淺“啊”了一聲,又抓了抓手中的玻璃杯。 1551。 只有1551能表達(dá)她的心情呢。 沒掛斷的電話似乎是不甘寂寞,那邊koch聽到輕軟的女孩子聲音,不由地大喊。 晏辭嫌吵,直接將電話從耳邊拿開了,對時淺說了聲:“晚安?!?/br> “安安?!睍r淺說完,退了yy。 晏辭跟著退了游戲和yy,將拿開的手機(jī)重新放回耳邊,說了句:“別喊?!?/br> “晏,你有!” “有什么?”晏辭冷冷的反問。 koch一急,原本一板一眼的德語被他說的頗有些急躁,語速飛快:“你們親了?” 問完,沉默了一會,晏辭含糊地應(yīng)了:“嗯……” “我就知道!你被打了?” “哦,可是她還給你說晚安,我聽得懂晚安,wan-an。真見鬼……” koch越想越覺得熱血沸騰,男孩子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晏辭這個小狼崽子,竟然壓著人家女生親了! “晏,你需要指導(dǎo)!一個成熟男人的指導(dǎo),你一定需要!我可以肯定,你十分需要。” “男孩子第一次都是十分快的,你要成為男人!哦,我想想你還需要什么?” “等等!”koch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問:“你們上.過.床了嗎?” “嘟嘟”兩聲,電話被掛斷了。 第13章 第十二天 Chapter.12陪我 隔了一周,入了秋。 風(fēng)漸漸寒了起來,到傍晚,竟然和了點(diǎn)細(xì)雨。 N中外,人來人往。 由于高二再過幾個月即將小高考,市里干脆組織了一場模擬考。 考試時間定在周六周日,這一片區(qū)的考場就定在N中。 N中作為唯一一所五星級高中,學(xué)校內(nèi)有專門的考試樓,容納區(qū)內(nèi)考生綽綽有余。 周五下午放學(xué),考試樓前的電子顯示屏公布了考場安排,隨后陸陸續(xù)續(xù)有一些外校穿著校服的學(xué)生過來查看考場。 雨勢不大不小,天氣陰暗。 和教學(xué)區(qū)隔了一個地下通道的生活區(qū),萃園食堂。 楊懷寧端過食堂阿姨遞過來的餐盤,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餐盤中火腿米線冒著滾滾的熱氣,上面飄了些許剪碎的豆腐果。 他從校服褲口袋中拿出一包面紙,抽了一張,擦干凈桌子后,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一想到明天要考政治,瞬間覺得天都快黑了。日?!?/br> “有什么好考的?什么主要矛盾次要矛盾,矛盾的主要方面次要方面,簡直……學(xué)不好主次矛盾我就不是社會主義接班人了嗎?!?/br> 楊懷寧挑起筷子,瞥了眼對面的坐著的人。 晏辭一頭銀白柔軟的發(fā)絲,額前的碎發(fā)微微濕潤。 他正抿著唇,垂著眼,撕著食堂免費(fèi)一次性筷子上的毛刺。 修長的指尖捏著細(xì)筷子,動作有些漫不經(jīng)心。 “誒?”楊懷寧誒了一聲,喊晏辭。 晏辭抬了眼皮,丟掉了手中的一次性筷子,轉(zhuǎn)身從消毒柜中拿了雙干凈的筷子。 他面前黑色湯碗中沉著大個的餛飩,一層薄薄的骨油漂浮著。 “我就說別用一次性筷子,做工不好又不干凈?!睏顟褜幪袅颂裘迹抵拙€的熱氣,低頭喝了一口湯說:“我們學(xué)校穩(wěn)穩(wěn)的五星級高中,重點(diǎn)中的重點(diǎn),別的不敢說,食堂這一塊,我們學(xué)校認(rèn)第二沒人敢認(rèn)第一了?!?/br> 砸吧了下嘴,楊懷寧繼續(xù)說:“喏,我們年級主任曉得吧,看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一副山霸王的樣子,其實(shí)人還好,對學(xué)生吃這方面特別關(guān)心,衛(wèi)生方面都是她和校務(wù)處把關(guān)的?!?/br> 山霸王? 晏辭一聽,唇畔挑了個笑,幾分邪肆,又不太走心。 筷子撥了下碗里的餛飩,晏辭明知故問:“哪個?” “誒?”楊懷寧捏著筷子,回道:“這就過了吧,兄弟。我們年級主任不像山霸王嗎?占山為王啊,我聽我爸說我們年級主任連校長都不敢惹?!?/br> 晏辭笑了笑。 校長爺爺確實(shí)不理會他大姨。 周五,萃園食堂沒什么人。 因?yàn)轱h著小雨,露天的花園陽臺被封了起來。 沒吃幾口,楊懷寧抬頭瞥了一眼窗外,沒注意,一聲臥槽脫口而出。 “誒誒誒,臥槽臥槽臥槽,過分了吧,弟弟行為?!?/br> 晏辭不太在意,低頭慢條斯理咬了口餛飩。 “臥槽,禽獸?。∥覀儼嚅L也是爾等刁民染指的!” 班長? 大個的餛飩咬開,里面滾熱的湯汁流了出來,燙到了舌苔。 晏辭低聲嘶了一口氣。 放下筷子,晏辭順著楊懷寧的視線往下看去。 隔著一層雨幕,視線模糊,看得不太清楚。 正對萃園的校園超市中,時淺的身邊站了一個校外的男生。 男生個子挺高,一身黑色的校服,正低頭側(cè)身和時淺說著話。 時淺身后跟了捧著奶茶的孫菲菲,孫菲菲的大眼睛轉(zhuǎn)了一圈,好像聽到什么好笑的事,突然笑了起來,長馬尾微微晃了晃。 時淺從貨架上一瓶脈動下來,隨后又墊腳去拿貨架最頂端的礦泉水。 她比較矮,手臂伸直了在貨架頂端那層摸了摸,腳尖墊了又墊,試圖勾到最里面的礦泉水。 沒勾到。 “小淺淺,你是土撥鼠嗎?哈哈哈,太可愛了。” 土撥鼠時淺:“……” 陳璟見狀,不由地笑了一聲,微微偏過頭問:“要嗎?” 時淺輕輕的嗯了一聲,耳根子通紅。 陳璟幾乎沒怎么墊腳,長臂一伸,從貨架上拿下了一瓶最里面的礦泉水,說:“給你。” “謝謝。” 刷完校園卡,三人出了校園超市。站在外面走廊上,陳璟看著沒有絲毫停歇意思的雨,聳了聳肩。 時淺將那瓶藍(lán)色的脈動遞給了陳璟,吞吞吐吐了一個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