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書迷正在閱讀:挽住時光不許動、總有人以為我是斷袖、學(xué)妹,我看上你了、將軍家的小夫郎、八零年代霸王花、新寵、[綜]狗糧吃到撐、風(fēng)景舊曾諳、凌主日常被人纏、總監(jiān)今天彎了嗎
這個機(jī)會,借以利用,達(dá)到自己的目的。他的目的,簡單的很。“我這兒呢,缺一個真正身手好的?!钡皖^看了看自己的衣襟,摘掉手套,撣了撣上面若有若無的灰塵,又重新把手套戴上,桂明義終究直說了,“姓錢的跟我爹有生意往來,這是大面兒上的事兒,可實際上,真正在奔忙的,都是我,所以要說私下里的關(guān)系嘛,他跟我算是更近一點的。所以,他的‘喜好’,我都知道,他手下的人,我也都認(rèn)識。說真的,宗政先生,你從他手里直接把秀峰帶走,可著實是……讓他丟盡了江湖人的臉面啊。這件事兒現(xiàn)如今我是門兒清了,至于跟不跟老爺子說……可就要看你的態(tài)度如何了?!?/br>“大少爺需要我?guī)椭鍪裁??”此時此刻,再裝聽不懂或者拐彎抹角都是多余,宗政良沉著臉,直接問了出來。見他這么“識相”桂明義有幾分高興,沉默中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該怎么提出要求。旁邊的大金牙抓了個空當(dāng),一臉奴相讓主子進(jìn)屋去說免得受了風(fēng)寒,但桂明義并沒有理睬,只讓那家伙滾去車?yán)锏戎?,自己則仍舊站在門口。“宗政先生,既然你明白我的用意,咱們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最近這些年,鐵路上的油水越來越大,我著實是看著有幾分眼熱,可當(dāng)年分好的地盤里,我們桂家連鐵路的一根毛都摸不著。偏偏霸著鐵路線的孫家又油鹽不進(jìn),怎么談判都不肯利益均沾。這……就只好采取點兒非常手段了。你懂?!?/br>聽到鐵路上的孫家,宗政良心里一顫。“大少爺說的,莫不是孫競帆?”“你知道他?那就更好辦了?!毙α诵?,桂明義進(jìn)一步提著條件,“只要你肯幫我把姓孫的做掉,你的事兒,我就不會透露半個字,事成之后,還會給你大大的好處。要是你不樂意……”“六爺就會知道我截走二少爺還要挾錢老板?”“一點兒不差。而且不僅如此,我還會加倍毀你?!毖凵窭锿赋隽藥追知b獰,明明身高上不具備優(yōu)勢,煞氣卻將差距完全扯平了的男人咬著牙低聲警告,“老爺子不是吃素的,這你知道,可我桂明義真急了連血都喝,宗政先生,好好想想吧。是當(dāng)我的人給我辦事兒,還是連人都不想當(dāng)了,全在你一念之間?!?/br>最后丟下那再明白不過的恐嚇,桂明義挑起嘴角,用文明杖的頂端把水獺皮帽檐頂了一下,說了聲“留步。”,就轉(zhuǎn)身直奔不遠(yuǎn)處的汽車走了過去。看著那個背影上了車,又看著車子開遠(yuǎn),宗政良沉默中嘆了口氣,關(guān)上門,落了鎖,然后皺著眉頭回了小樓。客廳里,坐著一對母子,桂秀峰摟著母親的肩膀,吳月絹攥著兒子的手腕。兩個人臉上,全都是一樣的恐慌。很顯然,他們看到了來者是誰。“……他跟你說什么了?!”桂秀峰先一步開口,但還沒等對方回答就繼續(xù)有點崩潰地自顧自講了下去,“是要你給他辦事還是那老王八蛋又要把你叫到老宅去?!他嫌棄這兒是外宅,壓根兒就不會親自過來!現(xiàn)如今這是……他到底要干嘛?!”“秀峰,你先別慌?!泵髅髯约阂苍诨艁y的女人拉住兒子的衣袖,摸了摸僵硬的后背,求救一樣看向宗政良,“宗政大哥,剛才……到底是……”“夫人,二少爺,別怕,大少爺他不是沖著您兩位來的。”坐在對面的沙發(fā)里,宗政良盡可能安撫,“他……只是想讓我替他辦事罷了。”“為什么偏偏找到你?他手底下又不是沒人!”桂秀峰不信。“……我實話實說,二少爺別太激動?!毕胫贤侠膊皇寝k法,男人還是決定不做隱瞞,“上次,我把二少爺從六國飯店帶走的事兒,他知道了,也是湊巧,他遇上了其中一個洗手不干準(zhǔn)備回老家的保鏢,這件事,就泄露了出去。”“所以他就威脅你?!”“是?!?/br>“他要你干什么?!替他殺人?!”眉心微微一動,宗政良略有些遲疑,他不太想當(dāng)著吳月絹的面說殺人不殺人的,可這件事,終究也不好不讓她知道,心里盤算衡量了一下,他先是安撫了面色蒼白的女人幾句,而后才繼續(xù)解釋。“說來,也是湊巧,他讓我?guī)退魧O競帆。我猜,一方面是我終究是個外來投靠的,使喚起來不用擔(dān)心賠了‘本錢’,另一方面,就是‘威逼’總是會比‘利誘’更有效?!?/br>“那你答應(yīng)了?!”似乎格外急著要聽到明確答復(fù),又似乎格外害怕聽到明確答復(fù),桂秀峰沒有給自己和對方半點空閑,紅著眼眶緊跟著往下講,“桂老六是個魔障,他桂明義就是魔障中的魔障!你沒聽說過他都干過什么嗎?!他根本就是拿性命當(dāng)兒戲,拿折磨人當(dāng)樂趣!他從當(dāng)年就這樣!我媽給我買過一只黃鳥,他嫌吵,就連籠子一塊兒給扔進(jìn)爐火里燒了??!搬到這兒來之后,我養(yǎng)過一條小狗,狗隔著門沖他叫,他叫人活活把它打死了?。‘?dāng)著我的面兒打死的?。?!我哭,他就拿手槍捅到我嘴里,說再哭一聲就開槍連我一塊兒打死!我媽求他別這樣,他理都不理,照著我媽胸口就踹了一腳!第二天就叫人送來一碗燉rou,和一張狗皮!說是孝敬二夫人的!……桂明義這些年干過多少不是人的事兒,我親眼見過的,親耳聽說的,數(shù)都數(shù)不清了!你要是給他當(dāng)奴才,那就干脆走吧!我就當(dāng)你沒來過,我接著過我的鬼日子,我這輩子都泡在活地獄里也跟你沒關(guān)系了?。 颐缓?,是我活該,我天生來的一條賤命!都是我活該!我自己作來的?。 ?/br>聽到最后,宗政良沉不住氣了,吳月絹閉著眼,肩膀在瑟瑟發(fā)抖,聽不下去的丁嬸兒跑過來安慰夫人,他則站起身,拉住少年的手腕,緩慢而小心地將其拽進(jìn)自己懷里,摩挲著單薄的脊背,沉默中平息著自己同樣混亂的呼吸,過了好一會兒,才略微松開手臂,舒展了眉心。“二少爺放心,夫人也放心,我不會任人驅(qū)使的?!闭Z調(diào)低沉而堅定,說完,他嘆了口氣,稍加思索,“但硬碰硬,顯然也不是個辦法。給我一天時間,我好好想想對策。未必能是萬全之策,可無論如何,請二少爺跟夫人信我這一回。我宗政良是外宅的人,有一口氣在,就不會做老宅的鷹犬!”那天,他是那樣對母子二人擔(dān)保的。事后,他也確實是那么做的。只是過程的艱難,真的超乎意料。從最開始就注定了是一段熬心的經(jīng)歷,尤其是在天黑下來之后,宗政良這三十幾年來都不曾面對過的情感沖擊,就擺在了他的面前。無法入睡,邊抽煙邊在床邊座椅里思考應(yīng)對的策略時,他聽到有人敲門,本以為是桂秀峰,他掐滅了手里的煙,說了聲“門沒鎖?!?/br>可最后走進(jìn)來的,卻是吳月絹。臉色蒼白,低著頭的女人呼吸紊亂,悄聲進(jìn)屋,反手關(guān)上房門,又從里頭鎖上,吳月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