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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龍顏大怒,聲稱前朝滅亡皆是皇家父子縱情聲色所至,為了避免重蹈前朝覆轍,朕必得殺一儆百,嚴懲韓王。于是命杖責八十,生生將其一條腿打殘。 春鶯知道后,痛悔不已。有心對韓王講述實情,又畏懼太子妃,恐生事端。 只好不了了之。 春鶯便常去探視韓王,有一次,就送了他白雪紅梅串珠荷包。 兩人早已暗生情愫。 如今,韓王已然成年,出宮開府。進宮之時,也常尋機會見春鶯。 可是,皇上一道旨意,要將喜鵲賜婚給韓王。春鶯覺得似晴天霹靂,這才躲到廡房里面偷偷哭泣。 傾城聽完,唏噓不已,原來韓王背負多年的好色罵名,竟然是假的,太子夫婦真是作惡多端。 傾城想了想,道:“春鶯,你想不想嫁給韓王?” 春鶯聞聽,拼命點頭,隨即又搖頭,“奴婢命賤,如何能夠配得上韓王,況且,皇上已經下旨,要將喜鵲賜婚給韓王?!?/br> 傾城道:“還說什么命賤不命賤的話,喜鵲也是宮女,皇上還不是照樣賜婚了,你呀,就是不該這樣不自信,當初若是你能大膽一點,韓王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下場。今后,你可不能再這樣自輕自賤了,你有皇后撐腰,干嘛要怕太子妃呀,想必太子妃也是想到這點,才一直不敢動你。” 春鶯想了想,“王妃,雖說太子妃畏懼著皇后,但奴婢到底只是奴才,難道皇后會為了奴婢與太子母子鬧不合?奴婢心里可沒底,所以……” “所以才鑄成大錯。” 春鶯不語。 傾城道:“皇上賜婚韓王,這可是你最后彌補的機會,你可愿意抓???” 春鶯叩頭道:“王妃若能促成韓王與奴婢婚事,奴婢定然銘記王妃大恩,來世當牛做馬以報!” 傾城滿意點頭。 知道了春鶯的心思,傾城想,還得了解一下韓王的心思方好,兩下都瞧準了,才穩(wěn)妥。 合寧宮中。 韓王來探母后的病。 他穿了一身碧色繡蟠龍道袍,腰間還懸掛著那個白雪紅梅串珠荷包,身子略顯單薄,一手拄著拐杖,由近侍陪同著,來至皇后病榻前。 剛要行禮,皇后道:“免了,昊兒,你腿上有疾,不必行禮。” 施昊道:“謝母后?!?/br> 平身后,韓王與一壁廂的春鶯眉目傳情。 傾城全部都看在眼里。 皇后道:“本宮不過偶染風寒,何勞你辛苦走一遭,況且皇上剛剛賜婚,你這會子正忙著,不必以本宮為念?!?/br> “母后體恤,兒臣感懷,只是兒臣放心不下母后,要來看上一眼方才放心?!?/br> 皇后笑道:“難為你一片孝心,不枉本宮將最心愛的宮女賜給你?!?/br> 韓王下意識地偷眼瞧瞧春鶯,春鶯也在看他,情致郁郁。 從合寧宮出來,韓王剛走出去幾步,忽然聽見身后有人喊了一聲,“韓王請留步?!表n王回頭一看,正是楚王妃。于是行點頭禮道:“原來是皇嫂。” 傾城看看左右無人,低聲道:“韓王可否到御花園一敘?” 韓王自嘲地笑笑,“這宮中都知道本王是好色之徒,女眷們唯恐避之不及,怎么皇嫂這樣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居然不怕本王?” 傾城杏眼中含了一抹自負,“傳言未必是真,依皇嫂看來,你韓王不但不是好色之徒,還是一位重情重義、見義勇為的君子?!?/br> 韓王聽了,神色立馬嚴肅起來,“皇嫂,你知道了什么?” 傾城道:“咱們到御花園碧水池前詳談?!?/br> 韓王看看左右無人,便跟著傾城往御花園而來。 前面就是碧水池了。韓王命隨從在此等候,自己同傾城兩個人往池邊來。 到了池邊,傾城站住。 韓王道:“皇嫂,剛剛聽你話中有話,可否告之一二?!?/br> 傾城道:“皇弟,看不出,你竟然能為了一個小宮女,往自己身上沷臟水,還替她瞞了這么久?!?/br> 韓王凝視著傾城,“皇嫂,你都知道了?” 傾城頷首。 韓王一閉眼。 傾城追問道:“皇弟,你身為王爺,怎么會為一個宮女做出這么大的犧牲?” 韓王把眼睛睜開,“皇嫂,難道宮女就不是人嗎?我也是宮女所生,可惜娘親她身份卑微,因不小心冒犯了于美人,被父皇下旨杖斃了。” 第70章 傾城內疚道:“抱歉啊皇弟,我不是有意提及你的傷心事的。” 韓王釋然道:“沒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br> 傾城道:“這么多年,你就沒問過春鶯,她為何要尋死嗎?” 韓王嘆了一口氣,“我也曾經問過多次,可惜她一直不肯講?!?/br> 傾城道:“是太子,他欲非禮春鶯,被太子妃這個醋壇子發(fā)現,春鶯怕遭太子妃報復,為了保護家人,這才留下遺書,以祭神祈福為名,欲投水而死。至于她一直不肯跟你講,應該是怕你受到牽連,畢竟太子和太子妃的權勢,不是你們能夠惹得起的。” 韓王一聽,心下恍然,“原來如此。” 旋即,韓王單手握拳,“太子、太子妃夫婦真是作惡多端!” 傾城道:“皇上皇后好心賜婚于你,卻鬧了個烏龍,錯將喜鵲當成了春鶯,我叫你來這里,就想確認一下,你心里愛的,到底是不是春鶯?!?/br> 韓王道:“我與春鶯暗中交往多年,早已暗生情愫,我已立誓,非她不娶。沒想到父皇突然賜婚,我正愁不知該如何跟他老人家講,因為春鶯一事,他一直對我有成見,我怕求娶春鶯不成,倒惹來麻煩?!?/br> 傾城點點頭,“皇弟不必著急,此事包在我身上?!?/br> 韓王忽然欲下跪。 傾城趕緊將他扶起。 韓王含淚道:“皇嫂若能促成我與春鶯的婚事,皇弟必然感激涕零!” 傾城來到御前侍衛(wèi)首領薛洪的廡房門外時,抬玉手敲門。 里間兒傳來酒醉的聲音,“誰呀,門又沒拴,自個兒進來?!?/br> 傾城推門進來。 里面光線昏暗,門一開,一道光線打到薛洪的臉上,他不自覺地抬胳膊肘遮擋了一下,酒醉的眼睛有些難以睜開。 一屋子的酒氣。 薛洪坐在桌前,一只手拿著酒壺,一只手拿著那個白雪紅梅吊帶串珠荷包,正在借酒消愁。 “薛大人,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 傾城開言道。 “我喝不喝悶酒,關你屁事?你是哪家娘們兒跑來看薛爺我的笑話?!?/br> 傾城小山眉一蹙,又一想他是酒醉之人,犯不著動怒。于是清了清嗓,道:“薛大人,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誰?” 薛洪不以為然道;“你能是誰?難道還能是主子娘娘不成?哈哈哈!主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