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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相見,這會子您又如何出得去?” 傾城把她們幾個挨個的打量一遍,幾個丫頭有些發(fā)毛,“王妃因何這般看著奴婢?” “看身量,我也只與夏竹相近些,那就化妝成夏竹的樣子混出去,進(jìn)宮去見皇后?!?/br> 幾個丫頭這才明白過來。 傾城遂化妝成夏竹的樣子,又穿了她的衣裳,混出府去。 何姑姑又暗中叫了一輛馬車,在府外不遠(yuǎn)處等候。傾城上了馬車,直往皇宮而來。 到了宮門口,守衛(wèi)的禁軍一看是個丫頭,喝道:“站住!” 傾城道:“我是楚王妃,要去見皇后娘娘?!?/br> 守門的仔細(xì)辨認(rèn),慌忙跪倒:“小人不識王妃鳳駕,罪該萬死!” 傾城邁步進(jìn)了宮門,直往皇后的合寧宮而來。 進(jìn)了宮門,有守門的喝止:“站??!什么人,竟敢私闖皇后寢宮!” 傾城從容道:“我是楚王妃,想求見母后?!?/br> 守衛(wèi)仔細(xì)一看,忙跪倒:“參見楚王妃!”趕緊向里稟報。 不一會,凝蝶打里間出來,禮了一禮,“楚王妃,聽說您近日抱病,都是楚王一個人來探望皇后娘娘的,怎么今日倒來了,來是這樣的一身打扮?” 傾城道:“說來話長,我只有得見母后,才能細(xì)講。” 凝蝶道:“皇后娘娘正等著您呢,快隨奴婢進(jìn)來。”說著一掀香色繡花蝶軟簾,引著傾城進(jìn)得門來。 進(jìn)了暖閣,見皇后娘娘上穿青碧色織金妝花云肩通袖龍紋緞襖,下配明黃織金云龍海水紋馬面裙,坐在榻上喝茶。 傾城趕緊過去跪倒:“兒臣給母后請安。” 皇后娘娘瑞鳳眼一瞧,只見傾城梳著使女的髻丫,身著也穿著使女的竹青色短襖,下面也是一條簡單的竹青色長裙,不禁一愣,“皇兒,你怎么如此打扮?” 傾城慌忙叩首,“母后,兒臣冤枉,求母后為兒臣做主!” 皇后十分不解,“皇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起來說話?!?/br> “謝母后?!眱A城起身,在下首的雕花椅上坐了。 宮女獻(xiàn)上茶來。 傾城啜了一口,是上等的洞庭碧螺春,已連數(shù)日沒有入口這等好茶來,一時間茶香暖人,不覺盈盈欲淚。 “皇兒,你這是受了什么委屈,楚王難道不肯為你做主?” 她不能明白,楚王待她跟眼珠子似的,怎么忍心讓她吃這種苦頭? 若非親眼所見,簡直無法相信。 “母后有所不知,正是楚王將皇兒貶到花房為奴,兒臣蒙冤受屈,無處可訴,只得求母后為兒臣做主!” 皇后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是說楚王所為?這母后就不懂了,他怎么會如此待你?” 傾城便把近日發(fā)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皇后聽了,驚憤不已,“本宮素日也知太子、太子妃掐尖要強(qiáng),沒少針對楚王,可勾結(jié)寺廟、江湖人士來劫持楚王妃這么大的事,他們怎么敢做?” “母后,顧司藥血書上寫得清清楚楚,請您過目。” 傾城說著,從袖管中拿出那片血書來,雙手奉上去。 皇后接了,從頭到尾仔細(xì)看了一遍,“楚王身邊的宋老夫子說這是假的?” “是的,可兒臣是親眼瞧見顧司藥臨終前寫下這份血書,怎么會有假?王爺相信宋老先生在筆跡鑒定上從無差錯,這才以偽造血書之名將兒臣發(fā)到花房為奴,如今要想揭露太子、太子妃的罪行,證得兒臣清白,只有請御書房的中書令,有書中小圣之稱的尚大人親自鑒定這份血書的真假了?!?/br> 傾城從管中又取出幾張藥方,“這是顧司藥之前開的藥方,楚王府還存著一些,兩下一比對,便知真假?!?/br> 皇后娥眉緊蹙,“這么大的事,得回明陛下,請陛下定奪方可?!?/br> 傾城道:“兒臣愿同母后一共去見陛下?!?/br> 皇后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吩咐,“起駕安心殿,本宮要面見陛下?!?/br> 皇后披了件明黃色織金纏枝花卉紋毛斗篷,更顯雍容,命給傾城取了件紫紅色繡折枝牡丹花的毛斗篷來。 凝蝶過來為傾城披上。 大暖轎已然備下,皇后先上去,轉(zhuǎn)身示意傾城,“你也上來,大冷天的,別凍壞了身子。” 傾城聽了,嚇得跪倒,“兒臣惶恐,怎敢與母后同乘暖轎?!?/br> 皇后瑞鳳眼含了一抹慈嗔,“本宮要你坐,你便坐得,你若不遵,便是抗旨。不要仗著現(xiàn)在年輕,就不當(dāng)心身子,若等到上了年紀(jì),落下病來,后悔可是來不及的?!?/br> 傾城心中一暖,一雙水杏大眼蘊(yùn)了暖陽如春,燦爛地看了眼皇后。 她同自己的母親一般且美且慈。上輩子定是做過什么大好事,才遇上這樣的母親和婆婆。 皇后拉著傾城上了暖轎,坐到寶座之上。 傾城倚著皇后坐著,嗅到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濃郁的花香,像丁香干燥后的味道,又含一股酒香。 “母后身上可是熏了丁香了?” “是荷包里放了些粉紅色的萱草花?!?/br> “怪道著,兒臣嗅到一種微醺的香氣,既暖又溫馨,讓人忍不住想扶在您肩上睡一會兒?!?/br> 皇后含了一抹陽光般的慈笑,“皇兒這幾日來受苦了,想來也沒睡上一宿好覺,不如就在母后懷中小睡片刻,也好養(yǎng)養(yǎng)精神?!闭f著,一把攬過傾城,把她擁在自己懷里。 傾城在萱草花香中,找到了安全感,她如同回到母體的嬰兒般甜甜睡去。 直到耳邊有香軟的低喚,即慈且尊,“皇兒,到了,該下轎了?!?/br> 傾城睜開眼睛 ,方覺轎子已停下,皇后娘娘正在輕輕呼喚著她。 傾城扮了個鬼臉,“這就睡過去了?!?/br> “皇兒受苦了,等一會見了陛下,為你討回公道,再回府好好歇息?!?/br> 傾城抿嘴點(diǎn)點(diǎn)頭。 皇后拉著她下來,在眾人面前,只得又松開。 安心殿前大片的紫薇樹落光了花葉,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彎曲如虬,像一只只龍頭拐杖,又像一枝枝美麗的鹿角。 傾城怕皇后不悅,緊著說道:“母后身上的萱草花香真是醉人,呆會父皇若是嗅了,說不定也想到母后懷中入睡呢?!?/br> 皇后笑道:“你這小猢猻,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連你父皇的玩笑也敢開?!?/br> 傾城爽朗一笑,露出潔白如玉片的牙齒。 廊下守著的太監(jiān)一見皇后娘娘來了,連忙前走幾步下了臺階跪倒:“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br> 皇后一見是當(dāng)值太監(jiān),副總管常保,“常公公,進(jìn)去稟報皇上,就說本宮攜楚王妃有要事求見。” 常保應(yīng)聲進(jìn)去,一會轉(zhuǎn)身出來,滿臉堆笑,“皇上請皇后娘娘和楚王妃進(jìn)去?!?/br> 皇后同傾城進(jìn)去,到了西暖閣御書房。 皇上身穿深青色繡金龍一撒,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