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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硬的家世,咱們要做什么,誰能礙得了?況且爹爹我正好是王府醫(yī)官,深得王爺信重,若想在食物、藥方上做些手腳,除了沈玉箏這塊絆腳石,豈不易如反掌?到時你再在王爺身邊吹吹枕頭風(fēng),這事也就過去了。你依舊是王爺專寵的妃子。” 顧庶妃嚇得變了顏色,“爹爹休要胡說,咱們豈能做這樣傷天害理之事!” “女兒呀,你已經(jīng)嫁入王府,怎么還如此天真單純,需知要守住這潑天的富貴,哪個人的手上會是干凈的?你這般心軟,怕是要吃大虧的?!?/br> “好了,爹爹,王爺他喜歡誰不喜歡誰,是他的自由,女兒和沈玉箏能否得王爺寵愛,全憑個人魅力,豈可用那樣下作的手段!今兒您老人家的話,女兒只當(dāng)什么都沒聽見,往后再不許動這樣的心思!否則,別怪女兒不認您這個爹!” 見她嚴厲至此,顧司藥也不敢再說什么,只得悻悻退下了。 此后,王爺雖然寵愛沈玉箏,然而并未將顧庶妃拋到腦后,而是二人平分秋色,一般寵愛,王爺還戲稱,兩個愛妃,一個環(huán)肥、物質(zhì),一個燕瘦、高潔,各具特色,互為補充,本王是個有福的,可以兼有。 沈玉箏也是個好相與的,于情愛之上,不是很吃醋,倒與顧庶妃相處融洽。有時,王爺也會與她二人一起在花房聽箏揮豪,樂在其中。 顧庶妃覺得,沈玉箏來了之后,除了王府多了個能干的管家,自己多了個得體的jiejie,詩酒時多了個識趣的玩伴,旁的也沒有什么損失。 只可惜好景不長,后來夏雨雪一入楚王府,徹底將楚王迷倒了,楚王整日醉生夢死在狂香樓里,半點雨露都灑不到別處去。 她跟沈玉箏齊齊失寵,同病相憐。多少次月色凄清的夜晚,她們在花園中形影相吊,望著狂香樓方向悵然出神。 夏雨雪,姿色在她們之上,家世背景在她們之上,而且風(fēng)sao惹人,有著讓她們一見便臉紅的風(fēng)情媚態(tài),連沈玉箏這個混過秦樓楚館的女人見了都甘敗下風(fēng)。 她怎么會這般迷人心魄。 是什么樣的環(huán)境,催生出這樣一朵恣情的花兒來? 顧庶妃百思不得其解。后來,她跟沈玉箏說,“難不成這夏雨雪是西梁國派來的□□間諜,通過了極其嚴格的 “容步” 訓(xùn)練,被送來我朝搞亂我虹霓國江山的 ?” 沈玉箏不解道:“ 什么是‘容步’訓(xùn)練?” 顧庶妃臉一紅,如建水龍竹一般,“虧你還是那種地方出來的,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當(dāng)年越國特色了美女西施、鄭旦,特意進行了三年集訓(xùn),稱為‘容步’訓(xùn)練,就是進行一些搔首弄姿之類迷惑男性的狐媚之術(shù)的訓(xùn)練,待學(xué)成了,‘臨于都巷’ ,也就是先拿當(dāng)?shù)氐哪腥俗鰧嶒灒瑱z驗一下她們的媚術(shù)如何,然后再送去吳國。” 沈玉箏聽了,急得赤眉白眼的,爭辯道:“我雖出身微賤,卻也只是賣藝不賣身的,從沒接過客,meimei何苦要拿這個說事?” 顧庶妃拿絹子一捂嘴角,笑道:“ jiejie何必著急,咱們原是在說那夏雨雪的事,這會子卻要同室cao戈了,豈不遂了旁人的心思?” 沈玉箏這才緩了緩顏色,“說來也是,我雖在秦樓楚館混跡多年,卻也沒見過像夏雨雪這般妖嬈的女人。” “所以meimei覺得,她像是西梁國經(jīng)過‘容步’訓(xùn)練的□□間諜?!?/br> “看你素日是個孤拐性子,不料腦子里竟然能想出這種東西來,看來平日里竟都是裝的,假清高罷了。這可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了,表面清純的,實際上才最是放蕩的,若是meimei肯放浪一回,怕是連夏雨雪都是要甘敗下風(fēng)的?!?/br> 顧庶妃聽了,羞得面紅耳赤,“jiejie若是這般打趣,meimei便不同你講了。” 沈玉箏趕忙道:“我原不過隨口說說,你又何必當(dāng)真?如今夏側(cè)妃這樣猖狂,咱們兩個若不聯(lián)合起來,恐怕在這楚王府中難有立足之地了?!?/br> 顧庶妃嘆了口氣,“話雖如此,咱們又有什么法子?” “夏雨雪自打進府以來,狐媚得王爺夜夜笙歌,昨兒我見王爺眼圈發(fā)黑,面容浮腫,顯然縱欲太過的緣故,咱們身為王爺妃妾,難道就這樣任由那狐貍精糟蹋王爺身子不管嗎?王爺若是有個好歹,叫咱們依靠何人去?所以,咱們得到那狂香樓去,力勸王爺收斂 ?!?/br> 顧庶妃膽小,“咱們哪能勸得了王爺?若是王爺發(fā)雷霆之怒,怪罪你我,如何是好?” “與其坐以待斃,莫若放手一搏?!?/br> 就這樣,沈側(cè)妃同顧庶妃兩人來到狂香樓。 一進院子,便聞到了金絲楠木濃郁的香氣,本是讓人心曠神怡的,可她們二人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酸到心底去。 金絲楠木乃是皇家御用木材,寸木寸金。 整座狂香樓就是一座黃金屋。 只有心尖上的人,才會讓男人金屋藏嬌。 這方面,沈玉箏最有體會,當(dāng)初,柳汀溪也是這般愛寵她,特意建了一座藏玉樓供她居住,甚至為了給她極奢侈的享用,落下貪腐罪名,被抄家罷官。 有才有貌的女子,哪個不希望被男人狠狠愛著的? 她如今算是體會到了當(dāng)初柳家大娘子來她的藏玉樓前哭鬧的心情。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命人往里通傳,不一會,傳話的出來,“王爺請兩位王妃進去。” 進到里間,只見煙氣繚繞,恍若仙境,夏雨雪頭上綰著飛仙髻,上面插滿華麗繁復(fù)的頭飾,身上穿著芍藥色裸肩薄紗舞衣,下面是一條用輕薄的彩紗和絹繡制成的彩云般的裙子,手中拿著一把潔白羽毛扇子,正在跳霓裳羽衣舞。 旁邊伴舞的,是顛柳并幾個歌舞伎,皆綰飛仙髻,只是頭飾衣著都素簡了些。 夏雨雪的身形纖巧裊娜、柔若無骨,一舉一動都透著嫵媚,直把楚王看得神魂顛倒、樂不可支。 沈側(cè)妃、顧庶妃不好打攪王爺雅興,只在一旁訕訕地站了,撇嘴、鄙夷。 一曲終罷,夏雨雪如風(fēng)去花止,站穩(wěn)了身子。 楚王喜笑顏開,拍掌道:“一舞銷魂、嫵媚動人,真真是‘浩態(tài)狂香昔未逢’,本王都不知道‘身在仙宮第幾重’了?!?/br> 沈側(cè)妃、顧庶妃面色一沉。 伴舞的歌伎們退下。 夏側(cè)妃款款過來,扭骨糖一樣粘進楚王懷里,玉臂盤上王爺脖頸,媚笑道:“王爺。” 竟然這樣旁若無人,沈側(cè)妃、顧庶妃不覺面紅過耳。 王爺哈哈大笑,用手刮了下她粉膩的鼻子。 她們兩個過來,不是來看他們調(diào)情的。沈側(cè)妃向前一步,伏身禮道:“妾身見過王爺。” 顧庶妃也隨著行禮。 夏雨雪并未將身子移開。 楚王依舊攬著夏雨雪,和顏悅色道:“兩位愛妃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