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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撲鼻。 太子吸了吸鼻子,“無論皇宮里的御膳房,還是太子府的小廚房,都不及這鐵鍋里的美味誘人,還沒品嘗,便讓人垂涎三尺了?!?/br> “太子別只管嗅,您嘗嘗這菜肴,可不可口。” 太子夾了一口魚rou,入口咀嚼,只覺香得牙根發(fā)癢,連連稱贊,又嘗了豆腐、筍片等配菜,皆是鮮美無比,使人唇齒留香。 “這可稱得上天上人間一等一的美味,如此美味,惹無好酒,豈不負(fù)了?” 南施聽了,“奴婢該死,竟然忘了給殿下備酒?!闭f著,從壁廚取了一個白瓷溫酒壺并一對白瓷雙耳杯來,將壺放進(jìn)盛著熱水的瓦罐中溫著。 不一會,酒便溫好了,南施將壺提上來,“這是素日里為王爺備下的‘秋露白’,奴婢可是不曾有福氣沾一沾的,今兒可是借了太子的光了?!?/br> “果然什么都不能瞞過太子去,誠如太子所言,這‘秋露白’乃是用秋露釀成,貴在一個稀字。” 南施說著,將太子的杯中注滿清亮的酒水,又給自己的斟上。 太子舉杯,“俗話說,酒逢知已千杯不醉,今兒姑娘可別心疼了這一壺好酒?!?/br> “瞧殿下說的,能得殿下金口,莫說是奴婢,就是王爺也只有深感榮幸的分,哪有個心疼的道理?奴婢雖然是小戶人家出身,可在王爺跟前呆久了,不會這點(diǎn)眼色都沒有的?!?/br> 太子笑道:“本太子一句玩笑話,何必當(dāng)真?” 二人相視一笑,甜蜜如汁,將酒盡情飲了。 只這一杯下肚,太子便發(fā)覺南施是個不勝酒力的,只見她雙頰漫上霞色,燒得一張?zhí)鹈赖娜蓊伕計汕慰扇恕?/br> “太子,奴婢是個沒福的,再好的酒,也是一杯便醉,再也飲不得的?!?/br> 那霞色魚鰾膠一樣粘住了太子的視線, “雙頰飛紅,明艷如桃,想不到這秋露白竟有這樣一宗好處?!一ㄒ淮亻_無主,可愛深紅愛淺紅’,本太子倒覺得,桃色愈深,則花兒愈美,哪有個不飲的道理?” 只管一杯接一杯的勸酒。 南施不敢違拗,只好硬著頭皮喝下去。 等到一壺酒見了底,南施已經(jīng)面色深紅,似一簇開得正盛的紅桃花,伏在桌子上沉醉了去。 太子一時神魂顛倒,自打跟太子妃成婚,他便再也沒有近身過旁的女子,太子妃相貌平平又專橫跋扈,毫無女子的柔婉賢淑之美,今見南施不但生得甜美,而且溫婉可人,品性賢良,做得一手好菜,真是大大地彌補(bǔ)了他心中的缺憾,今日他來楚王府,本是想著楚王會有妥協(xié),與妾氏映婳圓房,今見南施如此光景,倒覺得楚王身邊美女如云,自己才是那命苦的,既有此良機(jī),豈能錯過? 太子將一簇紅桃花抱在懷里,向里屋走去。 內(nèi)室是一鋪火炕,上面鋪著大紅緞刺繡花卉被褥,恍如大婚時的喜床。那大紅色本是十分鮮艷的,只是相較于桃花的嬌艷,終是遜色許多。太子將南施放到上面,然后一俯身,投進(jìn)那溫柔鄉(xiāng)中去…… 南施在朦朦朧朧中,發(fā)覺“楚王”將自己放在錦榻之上,一團(tuán)溫?zé)岬臍庀渖蟻?,頓覺平生之宿愿得償,十分暢快,遂將一腔春情旖旎而出,與那人化作一對雙戲水鴛鴦。 楚王乘坐暖轎來太子府,求見太子妃。 太子妃聞報十分納罕,到前院承乾堂見到楚王,“皇弟,你皇兄已過府去飲宴,你為何又跑到這里來?” 楚王施禮道:“皇嫂,皇弟來正是為著此事,皇兄一時貪杯,酒醉不醒,恐怕無法回府,還請皇嫂前去將皇兄接回?!?/br> 太子妃一聽,立起眼角便罵:“好個沒出息的東西,到兄弟府中宴飲,竟然鬧出這種笑話!渾然不把正事放在心上……” “不知皇嫂所言正事為何?” 太子妃自知失言,訕笑道:“沒……沒什么?!?/br> 太子妃乘坐暖轎和楚王一起到了楚王府,徑往后花園而來。 暖轎過了尚善堂,穿過一片桃林,眼前現(xiàn)出一塊空曠的田地和一間茅屋來。楚王吩咐落轎。 太子妃掀開暖轎的氈簾向外一看,十分驚詫,“皇弟,為何在此落轎?” “回皇嫂,皇兄就在這茅屋里面?!?/br> 太子妃一聽滿臉慍怒,“皇弟,太子是貴賓,你竟然邀他到這種地方來宴飲?” “皇嫂息怒,這地方好不好的,橫豎是皇兄自己選的,他若說好,旁個也沒的說不好的。許是皇兄住慣了華麗的宮室,乍一見這茅屋純樸,陡感新奇,才在此流連一番的?!?/br> 太子妃不語,只陰著臉。 “還請皇嫂進(jìn)去,將皇兄請出。” 太子妃兩道黑蠶眉倒豎起來,“本太子妃是何等身份,要屈尊到這種地方?皇弟真是拿著鳳凰當(dāng)土雞了。” “皇嫂慎言,別忘了,皇兄還在里間呢,如按皇嫂所言,太子豈不也成了土雞土狗了?” “你!”太子妃橫眉立目。 “皇嫂,因我朝亦有帝躬耕、后親蠶的傳統(tǒng),將來皇兄、皇嫂繼承帝后之位,也是要效仿的,所以,何來的鳳凰變土雞之說?還請皇嫂不要嫌棄,進(jìn)去將皇兄請出的好?!?/br> 太子妃聽如此說,方釋然,邁開金尊玉貴的蓮步,向茅屋走去。 貼身丫環(huán)打開木門,太子妃一皺眉,還是勉強(qiáng)進(jìn)去了。 見里間鑲嵌鐵鍋的桌上杯盤狼藉,剛剛吃過酒的模樣,雖是兩副碗筷,因想著是楚王與太子在此用餐,也未多想。 這間破屋子,太子妃憤憤地想。 邁步進(jìn)到里間。閃目往炕上一看,頓時驚呆在那里。 只見炕上十分凌亂,桃紅上襦、粉紅鳳尾裙和青色云龍紋交領(lǐng)直身扔得到處都是,穿著中衣的一對男女正在大紅緞刺繡鴛鴦紅桃紋錦被之下相擁而眠,看那春情倦態(tài),就知剛剛必是經(jīng)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戲水之歡。 自從太子妃嫁過來,太子先前的屋里人都被發(fā)落了干凈,別說一個妾氏都沒有了,便是哪個丫頭生得嬌俏些,太子多看上一眼,她也會打上一頓之后趕出去。就這樣防賊似地防了許多年,太子就算是有色心,也無色膽了,不想今日,竟然做出這等樣事來,這一幕,就像萬根浸了醋的鋼針,刺傷了太子妃的眼睛,既酸且痛。 呆愣片刻,太子妃忽然像只獅子那樣大聲吼叫起來,頭上的發(fā)髻就像獅子脖子上的一圈棕毛一樣倒豎起來,威風(fēng)凜凜。 錦被下的那對酣睡的鴛鴦驟然驚醒,睜開雙目一看,南施猛然推開太子,太子一見太子妃竟然在床前,唬得魂不附體。 太子妃顧不得身份,發(fā)狂般沖過去,一把掀開被子,捉住南施來劈頭蓋臉一番撕打,口中罵著:“下作的小娼婦,勾人的狐媚子!好好的爺們,全讓你拉下水了!” 打著打著,驟然停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