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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婳道:“王爺,妾身知道王妃的消息!” 楚王劍眉微皺,將信將疑。 映婳道:“王爺,這么大的事情,妾身可不敢撒謊,妾身敢用人頭擔(dān)保,妾身知道王妃的消息?!?/br> 楚王這才相信,“王妃如何了,還不快講!” “瞧王爺您急的,這滿天下又不只王妃一個女人,難道王爺眼里,就沒有別人了嗎?比如說妾身,也不比王妃差什么,怎么王爺就非得單戀一只花呢?!庇硧O的嘴巴嘟得多高。 楚王圓瞪了虎目,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鞭子,“快說!” 映婳嚇得一縮脖,“王妃……王妃她無礙!” 楚王聞聽,一顆心方放回腹中。 映婳道:“此地不是講話之所,王爺還是到里面去?!?/br> 王爺調(diào)轉(zhuǎn)馬頭,進(jìn)了府門,映婳一眾也隨著進(jìn)去。 王爺下馬進(jìn)了五福軒,在正堂蟠龍椅上坐了。 婳隨之進(jìn)來,見禮。 王爺擺手,“罷了,快說王妃的事!” 映婳站直了身子,惴惴不安道:“王爺可知妾身有一舅舅,乃是江湖人士?” 楚王也曾聽傾城提起過這個人,當(dāng)年正是他把刀架在衛(wèi)如海脖子上,逼其娶了裴姨娘,于是皺著眉頭道:“本王知道有這么個人,你提他作甚?” 映婳強(qiáng)自穩(wěn)了穩(wěn)神,“當(dāng)年他幫過妾身的母親,如今亦可以幫助妾身。” “你不是已經(jīng)進(jìn)入楚王府了嗎?” “妾身雖然已嫁入楚王府,可妾身并未與王爺圓房,妾身的舅舅心疼外甥女,不想讓妾身以女兒身在王府終老,于是才出此下策,劫持了王妃,逼王爺就范。” “你說的,可是真的?”楚王半信半疑。 映婳從袖中娶出一塊大紅羅衫來,送到王爺面前,“這是王妃衣衫上的,請王爺過目。” 王爺接過來一看,正是傾城昨日穿的那件大紅羅衫上的一角,看來映婳所言非虛。 “啪!”楚王抬手就是一巴掌,映婳嫩蕊般的臉上登時落下五個指印。 “賤人!簡直是喪心病狂!竟然用這樣的法子來脅迫本王!” 映婳嚇得跪倒,“王爺,這都是妾身的舅舅一人所為,與妾身無關(guān),妾身不過是哭訴婚事不諧,偏巧他來衛(wèi)府探視娘親,在一旁聽了怒氣沖天,聲稱要為外甥女出氣,這才劫持了王妃。” “王妃既是你舅舅所劫,為何寺中的僧人同王妃一起消失了?難道你舅舅一個江湖人士,有這樣的力量,讓偌大一個寺廟眾僧都聽他號令?” “妾身舅舅自是沒有這般力量的,可朝中有人的勢力不在王爺之下,他向來與王爺不睦。” 王爺一聽,勢力在自己之上的,又與自己不睦的,除了太子,還能有誰?想不到他竟然與僧眾、江湖中人勾結(jié),與楚王府作對。 怪不得昨日在他臨行前,太子妃突然跑到母后面前搬弄事非,將他困在宮中,只剩王妃一人去了寺廟。原來這一切,是一場陰謀。 只是太子妃怎么得著的消息,他們當(dāng)日要去寺廟化生?夏雨雪已被禁足,是誰向她通風(fēng)報(bào)信的? 一抹陰云籠上楚王心頭,看來這楚王府中除了夏雨雪,必還有其他太子府的耳目,他必得將這人挖出來。 “王爺,舅舅說了,倘若您不肯與妾身圓房,他可就要與王妃圓房了,王妃生得這般美貌,作個壓寨夫人最是合適不過的,他背后可有太子給他撐著,想是即便這么做了,也無大礙?!?/br> 王爺心下明了,皇兄即便當(dāng)上太子,也還視他為眼中釘,他清楚王妃在他心中的分量,故爾與太子妃常以此來打擊他,今日之事,他應(yīng)與不應(yīng),他們都會借映婳之手讓他與傾城之間的感情生出嫌隙。 “你既已嫁入楚王府,圓房是遲早的事,何苦要費(fèi)上這樣一番折騰?!?/br> 映婳聽楚王的語氣已然和緩,不覺喜上眉梢,“那王爺何時會與妾身圓房?” “明日即可。” 映婳高興得像一只輕盈的燕子。 “不過,皇兄既然這么希望本王與你圓房,明日就請他過府來作個見證如何?” “太子來作證?王妃洞房之日,也沒見這么風(fēng)光?!?/br> “那你可就要盡全力展示自己的魅力了,讓太子覺得你出類拔萃,將來怕是會取代王妃,也說不定的。” 映婳嬌俏的臉上現(xiàn)了麻雀變鳳凰的喜氣,“王爺放心,妾身定然不負(fù)王爺重望!” 王爺將帖子下到太子府:明日請皇兄過府宴飲。 太子一見請?zhí)闹敲?,知是為著王妃被劫一事,想來必是楚王有所妥協(xié)了。 第二日上午巳時剛過,太子便乘坐暖轎來到楚王府。 楚王將太子迎進(jìn)五福軒,讓到上座,獻(xiàn)上茶來。 太子道:“皇弟院中的紫藤,養(yǎng)得不錯,猶其是那些藤蔓,牢牢攀附在架上,任是風(fēng)吹雨打,都不會凋零?!?/br> 楚王道:“皇兄府內(nèi)的拓樹,想來生得也該不錯,堅(jiān)硬、油滑,為藤蔓所攀附,不愧被稱為帝王木。” 太子笑道:“皇弟所言極是,那拓樹自是個頂天立地的,不但要為藤蔓之筋骨,還得cao心它們的結(jié)子情況,若是藤上空空,終是不大好的,須得想個法子,使其碩果累累的方好?!?/br> 楚王恭謹(jǐn)?shù)溃骸巴貥鋵?shí)是費(fèi)心了?!?/br> “那拓樹仔細(xì)一瞧,原來是藤上的一朵花開得太盛,吸引了所有的蜂蝶,讓其他花朵兀自凋零,故爾綿延不出子嗣來,于是便將那朵開得最盛的花掩沒起來,等著蜂蝶兒去為其他花朵授粉,也算是頗費(fèi)一番苦心了。” “拓樹之心,乃帝王之心,實(shí)是可敬?!?/br> 太子笑道:“那藤蔓、蜂蝶不怨責(zé)于它,便是好的?!?/br> “感激還來不及,又怎么怨責(zé)?” 太子笑而不語,只管喝茶。 “皇兄,皇弟別個不敢夸口,只那后院的花園,是一處逍遙的所在,皇弟每每徜徉其中,便覺置身于世外桃源,全不把凡塵俗事放在心上,倒真的快活似神仙了?;市炙厝辗泵?,今日難得有半日閑,不如到那園子里逛逛,風(fēng)流快活一番,如何?” “皇弟有此美意,皇兄卻之不恭了?!?/br> 兩人相視而笑。 二人乘坐暖轎,到夢蝶園門口下了轎,太子看著“夢蝶園”牌匾,笑道:“有圣賢清骨,非御苑俗景可比?!?/br> “皇兄請?!?/br> 太子邁步進(jìn)去,繞過石影壁,但見好大一個園子,假山回抱,曲水縈洄,雖為人作,猶自天開。 “素日雖也曾聽說過皇弟有這樣一個園子,卻不曾親眼見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可為天下園林之冠了,這都是母后偏疼你的緣故?!?/br> 楚王常在園中待客,可太子卻不曾來過,因著他二人素日不睦,甚少來往。 楚王知道太子小性、善妒,于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