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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一雙水杏大眼,正對上他夭夭灼灼的目光,明媚如三春之桃,大凡閨閣之妙齡女子,沒有哪個能抵御得了這樣的誘惑。 傾城頓覺臉上熱辣辣的,兩片紅云飛上雙頰,一股怒氣沖上來,霍然站起,“大膽狂徒,竟敢用這樣的污言穢語來冒犯本王妃,可是活得不耐煩了?!” 童子神態(tài)自若,飄逸出塵,“王妃息怒,不用小童說,您也是知道子嗣對于一個已嫁女子的重要性的,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在女子七出之條中就有無子這一條,您若是生不出孩子,如何能在楚王府站穩(wěn)腳跟?即便皇家寬仁,不會將您休了,也會給楚王多納幾房小妾的,以求為皇家綿延子嗣,到時候妻妾爭寵,斗得死去活來,終生不得安寧,可是不幸至極?倘若您的腦子活絡些,讓小童這只外來的蜜蜂兒入了楚王府的百花園,采了花王的粉香,過不了多久就會結出離離的籽來,到時候楚王府上下歡喜,您也就坐穩(wěn)了嫡王妃的位子,豈不快哉?” “住口!”傾城氣得面如魏紫,用手點指道:“哪里來的妖孽,竟連禍亂皇家血脈的事情都想得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童子坦然道:“小童做這個行當,已有兩年之久,大凡進到這個閣中來的官家娘子,還沒有一個能全身而退的。她們或是求子心切,聽了小童的游說,便與小童年歡合了,或是見小童貌美,樂于歡好的,也有那剛正不從的,就如王妃這般,將小童疾言厲色地訓斥一翻,可也沒能逃出小童的手掌心去,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如何是小童的對手?只強著拖到床上去,行了魚水之歡,事后為了保住名節(jié),也沒一個敢聲張的。越是身份尊貴的,越是不敢聲張。如今看王妃這情形,似是第三類人了,那就絮小童無禮了?!?/br> 說著,一步步地向傾城靠近,眼里含了滿滿的春意。 傾城道:“且慢!” 金童止住腳步,“美人,還有何話講?” 傾城緩了口氣,凜然道:“你雖僥幸在這里胡作非為了幾年,但是不代表你能一直這么做下去,如今在你面前的可是楚王妃,不是一般的官家娘子,倘若你真的做了不軌之事,本王妃絕不輕饒,到時候,焉有你的命在!” 童子的那雙桃花眼中含了一天一地的旖旎春色:“王妃貌美傾城,堪稱天下第一美人,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與王妃有一席之歡,小童即便是死了,也是值得的?!闭f著,一步一步逼過去。 傾城唬的魂不附體,圓瞪了一雙水杏大眼,搖頭道:“不,不!”柔荑將桌上的銅掐絲琺瑯雙螭龍耳環(huán)子母花瓶cao起,朝著童子砸過去。 只見童子袍袖輕舞,竟將那花瓶妥妥接在手中,里面的合歡絨花一枝都沒有灑出來。 傾城是將門之女,雖不會武藝,可耳濡目染的也是識貨的,瞧這身手,必是有一身的好武藝的。 恨自己求子心切,竟然入了賊人的圈套,如今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插翅也難逃了,真是后悔不迭。 倘若真的失身于他,叫自己有何顏面去見王爺?” 童子已經(jīng)到了跟前,她能感覺到他火焰般的灼熱幾乎要燙傷了自己,傾城猛然轉身,向柱上撞去…… 童子的翠色長笛只在玉背上一點,傾城便像個木偶人那樣,一動不動了。 然后,有溫熱的氣息撲向傾城蝤蠐之頸…… 張寧領人在化生池旁的香房內苦等王妃不歸,有些急躁,向方丈道:“法師,王妃怎么還不回來?可否派人去瞧瞧?” 方丈道:“老衲親自去探視,各位貴人稍安勿躁?!闭f完,出了香房,往后山而去。 半個時辰后,不但王妃不歸,連方丈也不見回來。 張寧預感到不好,帶人出來,往后山而去。 但見原來駐守在兩旁的持棍僧人也都不見了蹤跡,張寧領人飛也似地趕到金童閣,闖進正房,將屋子里里外外搜了個遍,一個人影兒都沒見著,急得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他知道身為侍衛(wèi),失落王妃尊駕意味著什么,更何況,王爺在臨行前千叮嚀萬叮囑,要他一定要護得王妃周全,如今出了這檔子事,他還有何臉面去見王爺?即便王爺不殺他,他也沒臉活在世上,只有拔劍自刎了的。 因此張寧發(fā)瘋般地讓人四下里搜尋,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王妃找出來。 可是搜遍整個寺院,也不見王妃蹤影,就連寺中的僧人,也一個都不見了。 張寧又領人在山中搜索,也沒能找到王妃,方圓幾十里尋了個遍,還是一無所獲,無奈只得趕到宮中,稟報了皇上。 皇上一聽吃驚非小,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寺院僧人竟敢劫持了王妃?真是反了!一面命人四面緝捕,追查王妃下落,一面命人到皇后宮中通知楚王。 宮監(jiān)到合寧宮中,跟傳話兒的宮女一說,宮女便告知了凝蝶,凝蝶伏在皇后耳邊悄聲說了。皇后一聽,娥眉蹙成了一團,面色也暗沉下來。 楚王妃被歹人劫持了,她自然是憂心不已的,但是,誰又能比得上寶貝小兒子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呢?如此看來,卜卦的說他今日不易出門,否則會有災禍果然是靈驗的,若是他也跟著去了寺里,保不成也會犯險,如今這檔子事,萬不能讓他知道了,否則以他對楚王妃的心思,非得闖出宮去四下里尋找不可,倘若惹上什么災禍上身,那可真真使不得的。 于是向凝蝶使了個眼色,“你讓人去回陛下,就說本宮知道了,只是今日是楚王避禍之日,旁的事情一概都是小事,請陛下決斷也就是了?!?/br> 楚王在一旁正陪著皇后飲茶,聽此話頭兒覺得有事,便問道:“母后,出了何事?” 皇后不以為然道,“能有什么事,不過是你皇兄今日身體不適,你父皇原想著派你過去瞧瞧,讓本宮回絕了去。” 楚王一聽,關切道:“皇兄病了?要不要緊?” 皇后瑞鳳眼含了一抹慈嗔:“若是要緊的,母后還能這般穩(wěn)穩(wěn)地坐著?手心手背都是rou,雖說母后平日里對你偏疼些個,但太子也終究是母后的親生骨rou?!?/br> 聽皇后如此一說,楚王便放下心來。 母子二人繼續(xù)品茗閑話兒。 一會,宮監(jiān)又來傳話兒,說是皇上請皇后過去。 皇后蹙了蛾眉,思忖了下,站起身來道:“皇兒,你在這里候著,萬不可隨意走動,母后去去就回。” 楚王站起,“兒臣記下?!?/br> 皇后在正殿門口又低聲叮囑眾宮監(jiān)、使女,好好侍候楚王,楚王妃失蹤一事,萬不可向他漏了風聲,也不可讓他離開合寧宮。 眾宮人答應著,皇后帶了凝蝶往安心殿而來。 進到里間,見皇上正急得來回直走?;屎蠓硇卸Y,皇上一把拉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