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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色道:“meimei,如今你這好舅舅,可是大有用處呢?!?/br> 映婳一時摸不著頭腦,驚得嘴巴張成O型,“我那不成器的舅舅是個見不得光的江湖人士,素為咱們這樣的官宦人家所不恥的,jiejie你倒說他是個好的?” 夏雨雪胸有成竹地頷首,“你與楚王的好事,可全賴著他成全?!?/br> 映婳深吸了一口氣,那嘴巴的O型張得更大,旋即說道:“當初他是逼著我父親娶了我娘,可如今總不能拿刀再架在楚王脖子上,逼他跟我洞房吧?楚王可不是我父親,那功夫好得很,怕是整個虹霓國都難找出對手來,我舅舅哪里是他的對手,怕是沒幾合就得被打得滿地找他那大金牙了,再者,依著王爺性子,恐怕就是殺了他,也休想讓他做出那種事來?!?/br> “他自然是打不過王爺?shù)?,但還打不過王妃嗎?王爺自然是不怕死的,但他怕王妃死啊?!?/br> 映婳一聽,一雙桃花眼直直看著夏雨雪,“你是說……” 夏雨雪鵝子臉迎上去,杏子眼對視桃花眼,“他若是劫持了王妃,以王妃相要挾,你說王爺會不會乖乖聽話?” “咯咯……”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發(fā)出了慘人的笑聲,就像隱匿在王府陰暗角落中的一只怪獸,忽然躥出來,在上空盤旋,發(fā)出陰郁而又魔性的吼聲。 笑罷多時,映婳用水粉色的絹子按了按嘴角,蹙起柳葉眉,“jiejie,這法子雖好,可王爺畢竟是皇子,若用江湖手段對待,只怕是力量難敵,就算一時僥幸勝了,朝廷要是秋后算帳,恐怕就連你我都得跟著吃瓜落?!?/br> 夏雨雪眸子里是滿滿自信和狡黠笑意,“楚王是皇子,太子還是儲君呢,咱們也不過是馬前卒罷了,這潭里的水,深著喱。” 映婳桃花面上現(xiàn)了一抹驚慌,“jiejie,楚王才是咱們的夫君,再怎么折騰,也是楚王府內部的事,損不了他什么,可太子就不一樣了,涉及到儲位之爭,他對王爺是不會留情的,倘若王爺有個三長兩短,那咱們還爭個什么勁兒???豈不都成了未亡人?” 夏雨雪橫了她一眼,“這個我豈有不知的,咱們也只是針對王妃罷了,攀扯上了太子妃,便是攀上了太子,太子妃覺得破壞了王爺、王妃的夫妻關系,便是搞亂了楚王府,咱們正好從中得利,再大的浪是掀不起來的,這火候,我拿捏得準。” “須得懂得分寸二字,若是王爺傷筋動骨了,咱們可是得不償失的?!?/br> “這個自然?!?/br> 映婳這才放下心來。 “主意我都想好了,如此這般,你只須照做便可?!?/br> 夏雨雪的眸子里含了陰沉和凌厲,嘴角的那抹笑意也隱去了,神情素然。 映婳不住點頭,眸子里的欲念如蛟龍般呼之欲出,銳不可擋。 第二日一早,映婳起來梳洗,從銅鏡中看明桃用雕花卉紋竹梳一下一下梳著自己的頭發(fā),因著前些時日冷宮里的磋磨,一頭原本烏黑油亮的青絲已然有些枯澀,像一場經了風霜的草一樣。明桃的手便有些不利索,竹齒牽絆了一根纏繞的發(fā)絲,生生地扯斷了。 痛得映婳一蹙柳葉眉,“笨蹄子,如今連頭也不會梳了?” 明桃趕緊伏首告罪:“想是閑了幾日,便覺手生,奴婢仔細著,再不敢弄痛小姐了!” 映婳橫了她一眼,“再弄疼本小姐,可仔細你的皮!” 明桃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繼續(xù)梳理,絲毫不敢馬虎。 映婳忽然想起那幅來,郎情妾意,卿卿我我,只需看上一眼,便再也忘不掉了。 忽然瞥見銅鏡中的一張臉,蹙緊的眉毛、怨妒的眸子、陰郁的面色,丑得像年老的精奇嬤嬤一樣,映婳差點尖叫起來:這是她嗎? 明桃將頭發(fā)綰成她最常梳的桃心髻,然后在上面插了把銀鎏金纏枝花卉紋簪式發(fā)梳。映婳一見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扯下,“壞了心肝的小蹄子,成心想著讓我輸是不是?” 明桃趕緊伏頸道:“奴婢不敢!小姐不喜,奴婢再換別個!”說著,又從首飾盒中拿了支銅鎏金花絲千葉桃嵌寶華勝來,“小姐您看,這支華勝怎么樣?” 映婳一見,方吐了口胸中悶氣,“啰嗦什么,還不快給本小姐戴上?” “是!” 明桃將華勝戴在發(fā)間。 梳洗已過,映婳同各房妃妾一起往牡丹院給王妃問安。 因王爺常住牡丹院,她們的晨昏定省,倒成了參見王爺、王妃兩人了。 一群鶯鶯燕燕進去了,按位分坐好,映婳坐在顧庶妃后面。 一會兒,王爺、王妃打里間兒出來,就像一團云霧送出一對金童玉女一般,如膠似漆,有影皆雙。 那云霧撲在一群鶯鶯燕燕臉上,化成了陳年的老醋,那份酸痛,直刺到人的心里去。 王爺、王妃居中坐了,兩邊花柳之姿的妃妾過來,如風拂百花亂點頭,“妾身給王爺、王妃請安!” 王爺?shù)溃骸懊饬耍甲??!蹦悄抗夥笱艿貟哌^她們,旋即又粘著在王妃身上,癡癡呆呆。 “王妃,若沒什么事情,就讓她們都散了吧?!?/br> 眾妃妾的臉上都漫上一層郁色,這分明是嫌她們礙眼了的,恨不得一時打發(fā)了去,好繼續(xù)卿卿我我。 王爺從來沒用這呆雁眼神看過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哪怕是皓態(tài)狂香的夏側妃,在最得寵的那段日子里,也沒有。 所以這畫面刺得夏雨雪眼睛生疼,只得將視線轉向旁處,剜了一眼空氣。 王妃那雙秋波蕩漾的大眼睛含了一抹微嗔,“王爺怎么忘了正事了?這楚王府中的內jian再若不除,哪有安生日子可過?倒遂了那起子別有用心之人的心思了。” 王爺陡然想起,只得不舍地將流水般的眼眸從傾城面上暫時移開,肅然道:“最近楚王府中所發(fā)生的事情,太子府上是怎么知道的?” 他那張看向王妃時的呆雁面容,頃刻間凌厲威嚴,讓人望而生畏。 夏雨雪浸在醋汁子里的一顆心,猛然間又被一柄大錘擊打了一下,既驚且痛。 王爺?shù)哪抗馊缫幌锼秮恚八ⅰ钡卮蛟谒砩?,冷得她打了個寒顫。 “夏側妃,本王與王妃進宮行朝見禮之時,你跑到太子府去挑唆太子妃進宮生事,母后賞了你二十竹杖,本以為你會長些記性,不想這次又去通風報信,本王若不懲罰你,往后這楚王府,還不被你跟那起子別有用心之人給搞亂了?” 夏雨雪眸子里掠過驚懼,隨后裊娜起來,款款跪倒,“王爺,妾身冤枉,這次太子妃可曾有說是妾身通風報信的?” 王爺哼了一聲,“這還用她說嗎?除了你,再沒有旁人!” 夏雨雪眸子里含了滿滿的委屈,“王爺,要罰妾身,可是得有證據(jù)的,否則妾身不服!” 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