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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完天地,就會跟王爺入洞房了!” 映婳嚇得從麻木中蘇醒過來,悄悄爬起,準備偷偷溜出去。卻被那群瘋婦發(fā)現(xiàn),強扭了回來,“王爺,您不能走,您得跟妾身一起拜天地!”說著,被強按了往地上叩首,叩罷了首又被扯進暖閣里面:“王爺,拜完天地該和妾身入洞房了!” 她身上的大紅袍被撕落,頭上的金冠被摘下,上面的鳳簪被拔下戴到她們頭上,被按到鋪著大紅雙喜錦緞被褥的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那群瘋婦才離開,口中笑著念著:“‘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呵呵!誰說王爺不要妾身了?王爺都陪妾身拜堂了的!” 映婳赤裸著蜷縮在床上,身上布滿血色抓痕,就像一匹白軟細滑的緞子刺繡上粉紅色的紋路,每一道紋路,都刻滿深深的恥辱。 她粗重地喘息著,發(fā)出讓人窒息憋悶的呻吟聲,就像一只爭霸的野獸落敗了一樣。 直到暮色四合,映婳方從喜床之上坐起,撿起被撕破的中衣、大紅通袖袍穿上,忽然覺得自己跟外面的那群瘋婦一樣了,都是已死之人,不同的是她們墓上已經(jīng)長草,而自己的是一座新墳罷了。 她踉蹌著下床,想呼吸一口外面的空氣,還沒到隔扇門邊,只見那群瘋婦又闖進來,扯了她進到暖閣里來:“王爺,今晚您要陪妾身!今后您得天天陪著妾身!”一壁說著,一壁扯了衣裳,按到床上…… 七日之后。 牡丹院東暖閣紫綾帳內(nèi),傾城一睜開雙眼,便見身邊躺著一個玉人,棱角分明的嘴唇,光滑潤澤的肌膚,就像一個乘鶴吹笛的美男子。 這幾個月來,王爺日日相守,夜夜相伴,寸步不離牡丹院。 因著王爺喜歡后花園,傾城便也離了大婚洞房寧禧堂,搬進為正王妃備下的牡丹園來。王爺便流連于牡丹花叢之中,日日笙歌,夜夜綺夢,快活似天上的神仙一般。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這幾個月也不過是執(zhí)筆畫眉、詩酒相和的瞬間。 傾城把臉湊過去,在那如玉的腮邊印上一個香吻,如花瓣輕拂。 王爺醒來,側(cè)臉看著她:“世人若都像我一樣,每天睜眼便能看見一個如你一般天仙模樣的人物,怕是給神仙也不肯做的?!?/br> 傾城又把眼睛笑成細長的丹鳳模樣:“妾身每天睜開眼一見王爺在身邊,便覺欣慰,也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分?!?/br> “這便是了,世間有多少你戀著我,我卻不戀你,亦或是兩情相悅,卻也不能夠在一起的,像你我這般相知相戀又能夠一起廝守的,實屬難得,當謝天地了?!?/br> “當謝天地。” 傾城說完,忽然想起了什么,甜蜜的眸子暗沉下來,“不過,銀杏院里可有人巴巴的盼著跟你拜天地呢,可惜也只能跟一只公雞拜堂罷了?!?/br> 王爺眸子里也閃現(xiàn)一抹陰郁:“這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br> 傾城眼前浮現(xiàn)出數(shù)月前歸寧禮后的情景: 到底是桀驁少年,王爺回府后便悶悶不樂,對傾城毫不理會。 尚善堂東暖閣內(nèi),王爺一人悶坐于榻上。傾城捧著羊脂白玉雙螭耳杯,杯中是碧清的黃山毛峰茶,在左側(cè)獻了,他便轉(zhuǎn)向右側(cè),在右側(cè)獻了,他又轉(zhuǎn)回左側(cè)。 傾城索性調(diào)皮地一手端一只茶杯,擎于左右兩側(cè),自家又在前面站定。氣得王爺抖手將一只茶盞打翻在地,站起來躲進西暖閣。 “哎呀!”忽然傳來傾城一聲慘叫,王爺慌忙從西暖閣內(nèi)跑回,沖傾城道:“怎么了?!” 只見傾城蹲在地上,攥著左手十指的指尖痛苦不堪道:“妾身不小心跌了一跤,竟劃破了手指,好疼……”說著,蹙緊了遠山眉,不勝痛楚。 王爺趕緊伏下身,“怎么這么不小心”,一壁說著,一壁扯過那指來看,只見傾城忽然將手掌一撒開,扮了個鬼臉道:“王爺,妾身騙你的!” 王爺皺緊眉心,方欲離開,傾城像一只大蝴蝶一樣張開雙翼撲進他懷里:“王爺,妾身知錯了,您就原諒妾身吧?!?/br> 王爺無法,忽然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到榻上:“說好了的,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可你非逼著我娶映婳那種女人,是何居心?” “王爺,妾身也是形勢所迫,若非如此,你不是得拄拐了?” “我情愿拄拐也不想娶那毒婦!一開始還誤以為真是昏睡之際犯了錯,后來見她污我見色起意玷污她,方知是圈套!” “王爺,若她不是毒婦,你便想娶了的?” “你你你!”王爺氣得臉都扭曲了。 傾城方笑道:“好了王爺,妾身知道你就是九天仙女,也不會再想娶的?!?/br> “哼!”王爺一甩袖子,別過臉去不再理她。 傾城將他的肩膀搬過來:“王爺,妾身可不想一輩子陪著個拄拐的少年郎的。妾身要你依舊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度翩翩下去?!?/br> 王爺氣得鼻子都歪了,用手指著她道:“衛(wèi)傾城,你竟然這樣以貌取人,當初王獻之曾經(jīng)自制足疾抗婚,連公主都不嫌非要嫁之,更別提那情意深厚的原配夫人了,你你你……你竟然會嫌了我的!” 傾城笑道:“好了王爺,妾身與你說笑的,王爺若當真?zhèn)麣埩?,妾身自然會與王爺恩愛如初的,不過既然還有旁的辦法可保全王爺身體,為何還要付出那樣慘重的代價呢?” 王爺一聽,直直地盯著她:“什么辦法?” 傾城伏在他耳邊交待一番…… 秋末,映婳嫁了來,在冷宮深受折磨之際,傾城還在與王爺鶼鰈情濃。 “屈指算來已有七日,她的性子也應(yīng)該磋磨得差不多了,妾身今兒就去冷宮瞧瞧,倘若她知難而退,便放她出府?!?/br> 就這樣,早膳過后,王爺依依不舍地去了花房,傾城帶著侍香、伴芳徑往后面的冷宮而來。 過了翠綠館,又穿過一片假山,到了山腳下的銀杏院。 傾城下了暖轎,門口守著的侍衛(wèi)趕緊過來接駕,傾城擺擺手叫他們起來。 “王妃千金之軀,怎么到這種腌臜地來了?” 傾城不語,只邁步往院中去,兩名侍衛(wèi)趕緊跟在身后護駕。 一進院中,忽感陰冷,一陣風(fēng)吹過,那高大銀杏樹上黃葉紛紛落下,像折翼的蝴蝶,再也揚不起夢想的翅膀。一叢一叢的荒草從青磚石縫中長出,帶著墓xue般的死寂與荒涼,偶爾有烏鴉從枝葉剪碎的天空劃過,“嘎嘎”地叫兩聲,發(fā)出食腐動物的悲鳴。 傾城覺得鳳冠下的頭皮像有無數(shù)只小蟲子在爬行一樣,蘇蘇麻麻的,濃密如瀑的青絲根根都要立起來,渾然不覺已起了一身雞皮。 正房的瓦片、水油桃花窗紙都已殘破不堪,風(fēng)一吹便發(fā)出低低的嗚咽,仿佛荒野鬼狼的哭號,“墓室”的門敞開著,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