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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以為我們如何了的?!?/br> 也是被逼到墻角,傾城把心底的話兒一股腦倒出來,若是沒有這點洞察力,她豈不成了那插著鮮花的鳳紋嵌寶金花瓶了? 所以不要惹那些外柔內剛的人,任你再是張牙舞爪,若是把他們給逼急了,忽然間的反撲,才會讓你看清他們的真面目。 傾城冷冷掃了一眼夏側妃,便出了狂香樓,徑往花房而來。 一路上思忖著,夏側妃這樣的小人,哪是要送什么花,求什么畫啊,分明就是落井下石,想趁機折辱她一番罷了。 不過,她錯打了算盤,王爺也說了,她須得懂得分寸二字。 這樣想著,就回了廡房,把所發(fā)生的事情,跟何姑姑并幾個丫環(huán)講了。 秋菊氣得臉兒金黃,用霜降般的語氣道:“夏側妃真是個無恥小人!這樣的以下犯上,早晚讓她領褫衣杖刑!” 何姑姑道:“王妃可知王爺為何這幾日寢食難安?” 傾城嘆了口氣:“我如今困在這花房當中,如何知道王爺?shù)氖???/br> 何姑姑一雙瑞鳳眼里含了一抹欽羨之色:“素日也聽聞王妃乃京城第一美人,是如何的傾國傾城,如今方知聞名不如見面,這哪里是人,分明是九天仙女臨了凡的,怪不得咱們王爺一早兒就失魂落魄的,這幾日定是看得見,摸不著,急得火上房了的。” 傾城冥冥之中也覺得與王爺相互吸引著,就在今日還曾爆發(fā)了的,可不知為何,王爺總在極力克制著,冷漠拒她于千里之外。 何姑姑繼續(xù)說道:“王妃雖說是獲罪被貶,但奴婢相信您一定是被冤的,王爺當時也是在氣頭上,等事情過了,王爺難耐相思之苦,定會回心轉意的,若王妃趁機示好,不愁沒有破鏡重圓的那天,到時候再將陷害您的真兇查出來,豈不是大快人心了?” 傾城聽了,心中舒暢許多,俗話說“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有這些人處心積慮的幫襯她,何愁不能沉冤得雪呢? 于是花顏含情,由衷說道:“前日曾跟幾個meimei說,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困難,如今我落到這般田地,幸有你們這樣的貴人相助,方覺得這楚王府中尚有暖意?!?/br> 何姑姑道:“王妃可知王爺因何相信您會害他?” 傾城聽了,玉面漫上一層薄薄的憂郁之色,那是紅顏美人特有的薄命之感:“還不是因我與凌云志有婚約在先,王爺他橫刀奪愛,因此有了心結,料定我必是只鐘情于凌大人,這才有害他之意?!?/br> 傾城明白,她跟王爺之間最大的隔閡,在凌云志。 “王妃可知道凌大人不曾死心之事?” “他在婚前確曾去衛(wèi)府攪擾,被我用石灰傷了的,后來聽說臥病在床了,終是沒再見過。” 第25章 何姑姑的眸子蒙上一層陰郁,道:“王妃有所不知,在您跟王爺大婚當天,凌大人就用一柄梅花匕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失了很多的血,幸虧家人早就有所防備發(fā)現(xiàn)的及時,這才撿回一條命來,他說什么也不肯相信您會真心嫁給王爺,只道是迫不得已罷了,就是當初被您用石灰粉所傷,他也非說是您用心良苦,實是為了護他?!?/br> 傾城驚詫:“何姑姑因何知道得這般詳細?” “因為凌大人這幾日魔怔了,每日都送信到王府來,這些都在上面白紙黑字寫著的?!?/br> 傾城聞聽倒吸了一口冷氣,仿佛撞見了一只陰魂不散的魔鬼般:“竟有這樣的事?那我怎么一封信都沒有收著?你又是如何得知信上內容的?” “奴婢是從近侍口中得知的,是王爺截下了這些信,氣得在尚善堂里砸碎了許多值錢的擺設。” 傾城頓覺心緒煩亂,自己陷入困局不說,凌云志又來火上澆油,這下王爺?shù)恼`會更深了。 “王妃,危機通常也是轉機,既然一切禍根都在您與凌云志的青梅竹馬之情,如果能讓王爺相信您對凌大人已經死心,心里只有王爺一個,那么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br> “這倒也是?!?/br> “可是王妃,您得確定果真如此。” 傾城看著何姑姑:“姑姑難道也不相信我嗎?” “奴婢不敢。” “只是凌云志倒是個死纏爛打的,樹欲靜而風不止,得想個法子,既能讓王爺識我真心,又能讓凌云志不再糾纏?!?/br> “這倒難了?!?/br> 傾城蓮步輕移,在院子里來回走動,百般搜刮一副錦繡腸,忽然間止住腳步道:“有了。” 何姑姑并幾個別樣女子用無限期盼的眼神看著她。待傾城將主意講了,都點頭贊許道:王妃真是女諸葛。 這一天,王爺在后花園的尚善堂中午睡醒來,但見檀香裊裊,紗帳寂寥,不覺心下惆悵。自從傾城被貶入花房,他便孤枕而眠,甚至從未踏入旁的妃子房中半步。 王爺信步來至門前,時值盛夏,外面驕陽似火。 近侍忽然來回話,附在王爺身邊耳語了幾句。王爺一聽,半信半疑,道:“竟有這等奇事?” 近侍謙恭道:“奴才哪敢哄騙王爺?” “速去瞧瞧?!?/br> 近侍忙準備出行涼步輦,王爺止道:“如此風雅之事,若擺那樣的陣仗,豈不俗了?”便只拿了把紅木仿竹節(jié)折扇,穿著件素雅的湖藍色絲綢衫子出來,直向西側簇錦軒而來。 王爺聽近侍說,近日有一樁奇事,花房和后花園中有傳言說,王妃是仙女下凡,閉月羞花,人往花前一站,花兒便枯萎了。據(jù)說一回子那仙女要到簇錦軒去,在那花間起舞,一展閉月羞花之風采。 王爺一聽,頓時來了興致。就被吸引著來了。 穿過叢叢芳草花木,眼前就是簇錦軒了,粉墻隔出來的一座院落。 近侍回道:“王爺,恐怕得委屈您了,奴才若是前去通傳,怕是驚著里面的人,仙女也就沒的看了?!?/br> 王爺悄聲道:“無需通傳?!比缓罂粗菈︻^道:“去給本王搬塊墊腳青石來?!?/br> “這……王爺是想到墻頭窺視?” “蠢奴才,如此不識風雅,那中的張生,里的裴少俊,哪一個去會佳人不是翻墻而入的?本王今日在墻頭一覽,也可稱得上是一段佳話了,如何能用‘窺視’二字?” 近侍打嘴道:“奴才嘴賤,不識風雅!” “罷了,速去搬了石頭來?!?/br> 不一會,近侍就搬來一塊大青石,王爺?shù)巧先ィ职菈︻^往里面觀瞧。只見階下擺了數(shù)百盆紅芍藥,開得如紅綢簇擁,“艷艷錦不如,夭夭桃未可”,真是一首元稹的詩了。 在那芍藥叢中,更是了不得了,有一美人,穿了一襲雍容的紫綃衣裙,如云似霧,讓那些芍藥花都失了光彩。 盛裝華服掩映之下,一張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