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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快養(yǎng)好傷勢,并下達別的命令來扭轉(zhuǎn)之前命令所造成的傷害,一來二往,他在半獸人的軍隊中不免就留下了反復(fù)無常的名聲。暫時處理了第二紀(jì)元的事務(wù),安納塔再一次跳下了末日火山。只不過這一回,他小心地給自己做了防護。他想要再見一次萊戈拉斯,當(dāng)面向他道謝。然而,當(dāng)他看到那位美麗的精靈時,安納塔反而下意識咽下自己的感謝。如果一定要說,他得說,他被灼傷毀容的樣子太過難看,他不希望眼前精靈眼中單純對美麗的欣賞摻雜進了別的什么。后來,安納塔才意識到,扯再多也沒有用,他就是希望自己在萊戈拉斯眼中是強大而美麗的,最好是最符合精靈擇偶標(biāo)準(zhǔn)的那一類存在。安納塔倒是知道去阿門洲的路,但他不確定那些維拉對外來靈魂的態(tài)度。他們是這個世界的主神,要是一心要處決安納塔,他的精神體并不能逃脫他們的制裁。說到底,他雖然不愿為惡,卻也是一個普通的斯比瑞特人。如果他真能夠看淡生死,他當(dāng)初就跟那些族人留在母星,隨著母星一同滅亡了。他想要活下去,他還想要贏得萊戈拉斯的心。然后,他發(fā)現(xiàn)了洛基的存在。洛基乍看上去是一個天賦出眾的巫師,但事實上,這片中土大陸之上,巫師僅有五人。他們還并不是人類,而是奉維拉的命令前來討伐索倫的邁雅,只是套著人類的rou身。這件事,偌大中土大陸,知曉的存在屈指可數(shù)。而安納塔融合了索倫的記憶,自是一清二楚。當(dāng)洛基在他面前施法的時候,安納塔幾乎是下意識就確定了,他的施法的手段并不是普通邁雅能夠掌握的。空氣中的各種元素近乎雀躍地回應(yīng)著洛基的召喚,安納塔只在記憶中見過神戰(zhàn)之時,維拉揮手之間天崩地坼時見到過。安納塔還不曾見過任何一個巫師能夠達到這個高度,即使現(xiàn)在洛基的實力并不如他。但假以時日,安納塔懷疑他極有可能走到維拉的高度。而洛基背后的那個人,就是安納塔的希望。所以,即使今天洛基沒有不懷好意地邀請安納塔,他也會親自上門。事實證明,他是對的。能夠一眼看出他靈魂的異樣,無論他怎么看也摸不到他的實力,這位貝利亞閣下有著能夠解脫他桎梏的力量。他會是誰?是哪一位維拉來到了中土,亦或是,這是一位異域的神祇?無論是誰,他只想要重獲自由,最起碼擁有站在萊戈拉斯身邊的資格。安納塔緊張地看向貝利亞,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而貝利亞只是挑了挑眉,只沖康斯坦丁伸出了手。同樣在等貝利亞回應(yīng)的康斯坦丁無言地看著那只白皙修長的手掌,嘴角抽了抽,萬分無奈地將桌上擺著的酒杯端起來遞到貝利亞的手上。他算是看出來了,哪怕是近在手邊的東西,只要能折騰他一把,貝利亞也不嫌麻煩。這是以工抵債以工抵債以工抵債!康斯坦丁默念,堅持下去,等債還完了,不說上天堂,只要不去地獄就行。他沒興趣看地獄里頭那群老朋友。貝利亞優(yōu)雅地抿了一口酒杯中的大麥酒,緩聲道:“吾能夠解除你頸上的黑暗印記,但你能夠付出什么代價?”安納塔堅定地道:“除了一顆準(zhǔn)備許給別人的心,什么都可以?!?/br>貝利亞:“……”康斯坦?。骸啊?/br>貝利亞的嘴角微微地抽了抽,說的他好像稀罕這個人的心似的。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貝利亞睨著安納塔,“嘖”了一聲,目光卻悄然瞥向一旁的康斯坦丁。康斯坦丁的神情似乎有些無奈,但看向安納塔的目光中卻帶著一點羨慕。貝利亞暗暗撇了撇嘴,那群人類就是喜歡拉幫結(jié)伙地生活,整日擠在一塊兒還不嫌膩歪。加百列就被人類給傳染了,明明當(dāng)初那么冷靜自持,到現(xiàn)在整個人栽在了那個人類的身上,滿心滿眼的傻樣,蠢得慘不忍睹。雖然眼前這個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另一個身份還算有些用處。貝利亞冷靜地權(quán)衡著利弊,這是他在地獄批閱了五萬年公文留下的習(xí)慣。他摸了摸下頜,道:“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樹木,除了雙圣樹以外,是什么?”安納塔怔了一下,立刻回答道:“是圣白樹佳拉西理安,那是維麗雅凡娜仿照圣樹泰爾佩瑞安的形態(tài)創(chuàng)造出來的,是她贈予精靈們的禮物。”“明天送來一截佳拉西理安的樹枝,作為今日的代價?!?/br>說著,貝利亞抬起手,對著安納塔做出一個握拳的動作。安納塔驀地瞪大了眼睛。他清楚地聽到了一聲脆響在他精神深處響起,有什么東西被眼前的貝利亞干脆利落地捏碎了。小把戲而已。貝利亞干脆利落地捏碎了魔茍斯留下了黑暗印記。安納塔手指顫抖著摸向自己的頸項,目光微顫。哪怕他跪在這里心懷希望,卻也沒有想到,竟會如此輕易和順利。他霍地看向了貝利亞,深深俯首,道:“您要的東西,明日,必定送到?!?/br>雖然不明白這位閣下索要的代價為什么有一件要以傳音的方式告訴他,但就為了今日的自由,他無論如何也會弄到他所需要的東西。一天不到的時間看上去很短,但不要忘記了,他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有著四千多年的時間謀劃。和自由比起來,佳拉西理安的樹枝雖然難得,但并非沒有辦法。離開那片樹蔭的時候,安納塔聽到輕描淡寫就將魔茍斯的印記毀掉的貝利亞閣下以著挑剔的語氣對康斯坦丁道:“你的手藝什么時候才能夠進步一點?約翰·康斯坦丁?!?/br>康斯坦丁的嘴角抽了抽,道:“還真是抱歉啊,話說,你不來點瑪利亞親手做的小甜餅嗎?她做的小甜餅真的非常好吃?!?/br>“沒興趣?!必惱麃喩袂槔淙?,目光銳利,“你也不準(zhǔn)吃!瑪利亞是負責(zé)傳授你廚藝的,你需要不斷地學(xué)習(xí)和進步,約翰·康斯坦?。 ?/br>康斯坦丁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反正貝利亞是看不得他有哪怕一日的清閑。安納塔眨了眨眼睛,這兩位的相處模式,是不是哪里有些不對勁?但畢竟是那位閣下的私事,安納塔并沒有過多關(guān)注。他急匆匆地走到了洛基的屋門前,離開之前,他有話想要告訴萊戈拉斯。將門打開后,里面是忙不迭將酒瓶子往床下藏的洛基和一臉淡定仿佛他什么都沒有喝的萊戈拉斯。安納塔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大步走過去,在萊戈拉斯有些驚詫的目光中,用力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