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起你,霍臨海居然覺得我有那個能力逼jian你,逼你標記我?他可真是個明察秋毫的慈父?!?/br>霍云峰搖頭,神經(jīng)質(zhì)地否認著一切:“不,不是,我找過你,但他給我看了你事故的照片,還有尸體……你母親親自指認的尸體!”“事故是可以偽造的?!?/br>梵細雪簡單地道破了慘淡的真相,他對霍云峰早已失望透頂。如果霍云峰能再勇敢一些,直面自己曾愛上并標記了一個的事實,甚至在霍臨海面前承認這點,他們的命運會被徹底改寫。他曾經(jīng)愛過霍云峰,并自以為親密地替對方保守著一個秘密,但最終,這黑暗的秘密也反噬了他。梵細雪清冷地開口,點燃了一把同歸于盡的火炬——“霍云峰,自從你十九歲被那群輪jian了之后,你就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孬種?!?/br>第04章梵細雪十五歲時開始和霍云峰偷偷談戀愛。霍云峰比他年長,很快就要成年,總是用有點痞又有點期待眼神看著他:“細雪,快點長大?!?/br>梵細雪卻不想談及關(guān)于發(fā)情期的問題,他們的未來太渺茫了。他的親生母親憑借美貌得到了一切,在珠光寶氣圍繞下盡情享受人生,但霍臨??梢詫櫵瑓s看不上她帶來的孩子。霍臨海仍然是個英俊而風度翩翩的男人,霍云峰小時候一直把父親當做偶像,一個世人眼里的模范應當如此,哪怕他另娶,也不過是人之常情。在梵細雪到來之前,霍云峰甚至有些孤僻,父母忙于玩樂或工作,從童年時起他就習慣了對著空蕩大宅獨自緘默。梵細雪到來后情況好了些,至少他們現(xiàn)在是兩個人一起對坐發(fā)呆了,偶爾還能打個啵。梵細雪一直認為霍臨海對自己不多的客氣全是為了霍云峰,如果不是霍云峰還似真似假地需要他,他一定早就被遷居別住。霍云峰時常抱怨:“細雪你怎么總是這么冷淡?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一頭熱?”“……”梵細雪只能微笑搖頭,他只是不敢說,他和霍云峰都還沒有足夠的能力站在彼此身旁,但這話會大大傷害霍云峰敏感的自尊。好夢由來容易醒,沒過多久他們便被目前名義上的“母親”發(fā)現(xiàn),她用綴著晶瑩寶石的手指掀開了梵細雪的被子,兩具相擁而眠的身軀令她面上殘妝起皺,薄粉和薄冰一起碎裂,梵細雪聽到母親顫抖的聲音:“……你給我出來!”憑心而論他們還什么都沒來得及做,梵細雪卻不想辯解。他不稀罕母親偶爾施舍般的關(guān)心,長篇累牘勸他也不過是為了明哲保身。她不敢斥責懶洋洋起身的霍云峰,霍云峰還打著哈欠說:“多大點事,你當做沒看到不就行了。”梵細雪被母親扯到門外,她壓低了聲音,柔美聲線染上焦躁:“我送你出國!”梵細雪平靜地點頭:“不用,我自己會走?!?/br>后來梵細雪和陸棠交代過這件事,他也覺得自己有些胡鬧:“那時候我媽看我的眼神是真的很傷心,可能她也有幾分是想為了我好,至少如果我聽了她的話,后來也不至于沒法收場?!?/br>霍云峰是整件事情中最震驚的人,霍臨海完全不在意繼子是死是活,家里少了個人他都沒發(fā)現(xiàn)。梵細雪離家出走打工,霍云峰去找他,緊緊擁抱著他,語調(diào)都有些哽咽:“細雪,你怎么這么倔,都不跟人說一聲……!”彼時霍云峰俊美得太惹眼,平??偸乔榫w低沉,垂著頭,所以沒人注意,但他抱著梵細雪一哭起來,便引來了很多注目。梵細雪沒想到霍云峰是那么情緒化的動物,而且那么脆弱,當天霍云峰在他暫居的狹窄房間里死死抱著他,用通紅鼻頭在他脖頸上磨蹭,哭得用光了他所有的紙巾。在梵細雪的好言相勸下,霍云峰還是依依不舍地回去上學了,梵細雪和他約好放學后約會,人群中霍云峰仍然冷漠地半低著頭,但還是讓梵細雪看得失了神。霍云峰對他保證:“我會讓你回家的?!?/br>后來梵細雪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霍云峰拿到了自己母親和別人偷情的證據(jù),母親重新接納了他,三人一起隱瞞霍臨海,是同一把刀下的共犯。“每次你媽進門看到我們臉色都很難看,哼,那她干脆不要回來了?!?/br>“她說她不放心。”“有什么可不放心的,難道我還會害了你不成?”“是誰害得我要離家出走的。”見他神色悶悶,梵細雪只得笑著抱住了他的肩頭:“好啦,開個玩笑而已。其實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回不回來對我無所謂?!?/br>“我有所謂,我想讓你得到最好的一切?!?/br>霍云峰那時行動力很強,“最好的一切”也包括性體驗,他特意去學習了?;粼品迤饺绽铼殎愍毻?,又眼高于頂,早有人看不慣他,指點他去了一家魚龍混雜的。不知是因為想要尋求刺激,還是因為梵細雪的發(fā)情期在即,兩人的腦子都既軟且燙,像一鍋熬壞了的辣湯,最終霍云峰穿了件黑色連帽衛(wèi)衣,遮頭蓋面地獨身前往。一進門他就意識到在這種場合還穿得像個小處男有多可笑,混亂中他深吸一口氣,摘下了帽子,露出光潔而耀眼的面容。梵細雪在那個年紀為他而癡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哪個信徒能抗拒寺廟中完美的偶像呢?霍云峰知道要找酒保打聽他想要的,一個熟手,只是談?wù)?,不上床,但他太少社交,低估了自己的吸引力?/br>他都記不清自己是怎么被灌醉的,錄口供的時候他腦子里還能閃過某幾個人的面容,他應當是抗拒了,因為失魂落魄地躺在救護車里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指關(guān)節(jié)上都是血。警方請他復述細節(jié),他記不清楚,甚至很害怕,被救出來時有人一直搖晃他,在他沾滿白翳的視線內(nèi)大聲對他做夸張口型,喊他,問他能不能說話。帶著干凈手套和口罩的人來了,只露出沒有感情的眼睛,或許其中有憐憫同情,那更可怕,他多想大喊別看我,你們該看的人不是我,但他動不了,在他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而是鎮(zhèn)定劑。他們檢查他的肛門和yinjing,取出了難堪的東西,他下身靠近性器的地方被燒紅的針刺了兩個字,“牲畜”。陌生的好心人推了推眼鏡,打開筆記說你有長達三天的時間被強行注入了違禁藥物,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霍云峰朦朦朧朧覺得這時候該有個關(guān)心他的人擋開他,讓他閉嘴,可父親是不會來的,一來了就會被記者圍攻。最后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是梵細雪,緊緊抱著他,擋在救護車前,前所未有地憤怒地扯開記者們的話筒,有一個記者比他高太多,爭執(zhí)時話筒砸破了梵細雪的頭,流了血這件事才算暫時作罷。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