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6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急診室、重生之命運轉(zhuǎn)彎了、春船、失欲者、重生之攻略藝術(shù)、穿越之幸福歸宿、愛是穿山越海、一簑煙雨畫故里、燼余時效、偽魔頭
的蘇打水,忽然笑了,取一罐打開來喝:“老婆好細心?!?/br>“哥,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br>“還好。”黃煜斐放下蘇打水罐,“剛才確實有一點生氣。小橘生氣了嗎?剛才那樣——”李枳打斷道:“我沒有,我就是不想讓你氣?!?/br>“我明白的,”黃煜斐攬住李枳,軟軟地靠在他肩側(cè),“其實因為一首歌,還有一些老掉牙的破事,就突然把小橘一個人丟在這里,我確實有些遜啊?!?/br>“我能理解,真的,哥你真不用在我面前這么繃著了。人得學(xué)會放松,不用每時每刻都保持所謂好狀態(tài),不好了也不用躲起來。”黃煜斐僵了一下,聲線忽然啞了:“嗯,我確實在努力學(xué)習(xí)怎樣在小橘面前完全放松,可以等等我嗎?”“其實我也在學(xué)。所以咱倆互相等吧?!?/br>“還有剛才他說到的那件事,我明天會對你講清楚,小橘有知道一切的資格,我也想要你更加了解我,”黃煜斐專注地看著李枳,“但需要是明天。再等我一天。”李枳拿過那罐蘇打水,自己也猛灌了一口,道:“隨時愿意說都可以,我隨時聽?!?/br>“哇,我追到的是天使嗎?你好過頭啦,”黃煜斐摟住李枳,摟緊了,人也有了精神頭,“真的,我又開心了?!?/br>李枳笑,拍了拍他的后背,問:“所以今天干什么?”“唱歌啊,唱你喜歡的?!?/br>“我啥都喜歡,”李枳隔著毛衣,悄悄地親他的肩膀,“想聽什么,我給你唱。我是黃氏專屬點歌臺。”“我好像喜歡兩個人一起唱。”黃煜斐摟著他一塊站起來,把話筒遞給李枳,“對唱!”他又補充。次日一大早,接到余翔的電話時,黃煜斐正在喝李枳給他燉的排骨芋頭湯。他把最后一口喝完才下樓,密碼單元門發(fā)出澀耳的摩擦聲,他一打眼就看見面露土色的余翔。這人多少年未變,無論是身高還是面容,可這樣沒精打采的神情,還是十分少見。和解約書疊在一起的,還有兩套私人團去阿拉斯加旅行的票。是黃煜斐要秘書訂的,昨天晚上才送到家里。“好好玩。帶上宋千?!彼秃蜌鈿獾剡M行他最后的關(guān)心。余翔看著票面愣了一下,似是了然地微笑了一下,道:“很久以前少爺就是這樣了。把別人甩掉還要給分手費,打完架要送對方到醫(yī)院好好治療,和誰吵完,把人罵得狗血淋頭后,還會好言好語地和他談心,送他禮品。這不就是少爺?shù)奶幨路绞絾??傷害人過后,給一些所謂的彌補,是為了不負責(zé)任吧?!?/br>黃煜斐也笑,呼出深冬早晨的一口白氣:“哦,我讓阿翔傷心了,我要負責(zé)咯?你說的負責(zé)又該怎樣做呢?”余翔從不頂嘴,此刻卻惡狠狠地頂回去:“我無所謂,倒是您,您這樣做只是因為不愿意接受真正的自己罷了!”黃煜斐不作反應(yīng)。“不愿意承認自己就是寡情薄義,傷人無數(shù),您想維持內(nèi)心自己的形象,因為您想順理成章地鄙視任何人??墒巧贍?,知道您的本質(zhì)之后,還愿意像我一樣對您的,又有誰呢?”黃煜斐還是笑著:“如果你指的是一心一意對我好,那當(dāng)然有,而且那個人并不是你?!?/br>余翔有種被自己逼上梁山的氣勢:“真的?李先生之所以愿意留在少爺身邊,只是因為你一直壓抑著原本的自己,寧可傷害自身,也不愿意傷害他罷了。李先生究竟認不認識真正的少爺,您能夠回答嗎?”“哇,問我這些,你很夠票啊,”黃煜斐饒有興致,“我有想過,宋千對你很不錯,在真心喜歡你,你在他面前真的不會有一點點慚愧?卻沒想到阿翔這樣的人某天會有自信對我說出上面一番聲討?!?/br>余翔瞬間啞口無言。黃煜斐已完全斂住笑容,筆直地盯牢了眼前泛灰的臉:“經(jīng)常有這樣的人,我想和他相安無事,但他總對我莫名其妙意見很大,自以為很了解我了,事實上完全是主觀臆斷?!?/br>見余翔如自己所料般繼續(xù)一言不發(fā),他又道:“更可笑的是,他們偏偏都愛去挑戰(zhàn)我最篤定的某些事情,在我和珍惜的人在一起時,惹我們兩個不開心。余翔,我們認識很多年,你幫我做很多事,從很小我就信任你,也覺得你是那種可以長久交朋友的對象。”最后做了總結(jié):“我以為你不是那種閑人,拎得清分寸,但好像錯了。”余翔那張冰凍似的臉孔上,頭一次出現(xiàn)要哭的神情。黃煜斐呼了口氣,道:“你走吧?!?/br>余翔干枯地開口:“票我不要。我不去旅游?!彼研欧夂徒饧s書一塊往黃煜斐手里塞。黃煜斐也沒推,接住那信封,卻沒接解約書,任它掉在地面上,被風(fēng)吹起一角。他輕聲道:“好,我知道了?!?/br>余翔還愣在那里。黃煜斐平平地看了他最后一眼,把信封隨意扔進綠化帶旁的垃圾桶,插兜往樓里走了。并不能說完全沒感覺,畢竟從記事起,這位寡言少語的保鏢就在身邊了。打架是他教的,喝得爛醉蹲著嘔吐是他給遞的手帕,但去各地比賽領(lǐng)獎杯,去搬一些難找的試劑回實驗室,也都有余翔在邊上陪著。黃寶儀回香港后,他落在異國他鄉(xiāng)里,余翔也是最熟悉的家伙。雖然算不上親人,但人類都是習(xí)慣性動物,就算黃煜斐再怎么“薄情寡義”,他確實曾以為余翔是身邊為數(shù)不多的明白人之一,比他年長,是值得信任和學(xué)習(xí)長處的朋友。然而,現(xiàn)如今到了這種地步,他也懶得去想對錯。真要計較的話,余翔的工作并不是別人不能頂替,就算不能,放這樣一個死腦筋的,對李枳總是陰陽怪氣的家伙在身邊,也是個麻煩,畢竟有些感情就是時間越長越怪異,黃煜斐并不能控制余翔的想法,還是早點遠離比較明智。風(fēng)吹得極冷,電梯也是一具冰冷的鋼鐵,回到家一切才暖了起來。撲面而來的有排骨香、水蒸氣,以及機器嗡鳴——李枳蹲在墻根,好像很發(fā)愁的樣子,正熱火朝天地研究著新買的空氣凈化器,見黃煜斐進屋,他就站直身子:“票他沒要?”“我扔掉了?!?/br>“也可以?!崩铊仔南胝胬速M,剛才趴窗邊看的時候,底下人就是倆小點,但他看見黃煜斐往垃圾桶里扔了什么,就猜到大致情況。當(dāng)時就覺得浪費了,可他到現(xiàn)在也沒說,因為不想給黃煜斐再增加壓力。黃煜斐則蹲下,和他一塊把空氣凈化器調(diào)整好,眼見它頗有干勁兒地工作起來,好像這屋里的空氣下一秒就要趕上大森林的水平。“我想說了?!秉S煜斐忽然道,“就是,那件事?!?/br>“成,先好好坐下,咱倆總不能坐地上學(xué)古人促膝長談吧,”李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