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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得很,黃煜斐知道自己已經(jīng)快要受不了這誘惑了,但還是得忍,為自己那點(diǎn)所謂的執(zhí)念,更因?yàn)?,在這種臟而亂的地方,只拿幾把椅子當(dāng)作與外界的隔離,對于那件事而言,實(shí)在太不莊重。黃煜斐并不容許他們的第一次這樣草率了事。混沌間,他又聽見身前那人壓著嗓子叫了幾聲,接著手里濕了,流上些滑溜溜的白液。李枳仍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腰桿起起伏伏,xue口也箍著他的手指抽搐。他汗涔涔地回頭望他:“我睜著眼看見了,我射精的表情,喜歡嗎?”其實(shí)黃煜斐沒怎么看清楚,他剛才根本沒顧上看鏡子。跟李枳在一塊,他經(jīng)常會有些匪夷所思的羞澀時(shí)刻,直接宕機(jī)了,就好像這人亮得刺眼不能直直地瞅似的,搞得他自己也非常費(fèi)解。于是他安慰自己,不就是高潮臉嗎,早晚能看清楚的,然后顯出一副很有底的模樣,舔了舔手上的jingye:“看到了,很可愛?!?/br>李枳卻輕聲喝他:“別吃!不許吃那東西,快擦干凈,在我襯衫上,弄我的那只手也是?!?/br>黃煜斐吃了好幾口,才照做了,在李枳皺成一坨的襯衫上簡單擦了兩下,道:“小橘的味道其實(shí)很好,擦掉可惜?!?/br>李枳埋著頭,不想動彈似的,撅著濕乎乎的屁股趴在那兒喘氣,不再看他了:“臟啊?!?/br>“不臟。”黃煜斐從后面撈起他的腰,讓他跪坐在小腿上,上半身往后仰靠在自己身前,兩人一塊看著鏡面,“就像剛才小橘不覺得我的臟?!?/br>“可是,我現(xiàn)在這種模樣,是不是特可恥特丟人……”李枳垂下眼睫,在鏡中顯得朦朧,“看多了,會不會煩?”“被我弄成這樣,很可愛?!?/br>“那,你現(xiàn)在又在想什么呢?我看不出來?!?/br>黃煜斐抱穩(wěn)李枳,手從后面攏過去,握住他手腕上的紅繩:“我在想,以后小橘在后臺,閉上眼想到的都會是今天的事,很有成就感?!?/br>李枳好像挺累,把重心壓在他身上,小腿碰倒了化妝水也不管,就像一顆太沉的荷苞,馬上要從莖上折斷,沒有黃煜斐就要落進(jìn)水里。李枳又閉上眼,誰也不看,只喃喃道:“哥,你知不知道,一件特可怕的事兒,我,嗯……我喜歡上一個(gè)人,然后我更加的,討厭自己。”沒等黃煜斐說什么,他又道:“我提心吊膽,還貪婪萬分,明知自己是個(gè)什么貨色,卻還是奢望,我在你心里是完美的,是永遠(yuǎn)讓你開心的?!?/br>黃煜斐心又沉了,默默給他解了繩子,又提上他的褲子,撥著他肩膀給人翻了個(gè)身,讓寶貝男友好好地坐在那塊桌面上,正對著自己。他又找了個(gè)鐵椅,在李枳兩腿之間坐下,晃晃腦袋,警告自己不去回想剛才瞧見的,小家伙那兩片跪得發(fā)紅的膝蓋,以及手腕上鮮明的誘人的印痕,只是放柔力度幫他按摩,然后抬著頭,開口認(rèn)真道:“不要討厭自己,你就是完美的,就是讓我開心的。”李枳垂頭笑了,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軟綿綿地往他身上貼:“我不信。我有自知之明。我哥完全可以找個(gè)更好看的,更有趣的,沒有文身疤的,沒有前男友的?!?/br>黃煜斐扶正他,把他一側(cè)的頭發(fā)捋到耳后,皺眉道:“你在說什么胡話?”李枳垂下眼睛:“不是胡話,也不是說我配不上你,或者你不喜歡我,只是覺得,我是個(gè)大麻煩,把哥弄得挺累的?!?/br>黃煜斐道:“你在害怕?!?/br>李枳點(diǎn)頭:“是啊,我害怕。因?yàn)槲铱闯瞿阋苍诤ε?,你一旦顯得沒信心,我就怕極了。為什么會沒信心呢?”黃煜斐動了動嘴唇,半天沒吭聲,一思考這個(gè)問題,他就要鄙視自己。心急火燎地,他抱住李枳的腰,聲音沙?。骸拔掖_實(shí)弄不懂自己,我好像瘋了……小橘,你是我的嗎,只想著我嗎?我知道這些問題是無聊的,但我可以問嗎?”李枳則默默地哭了鼻子,眼淚又要往下流,不知是今天的第幾次了:“我是的,我就是你一個(gè)人的,我只想你,你沒瘋,你必須要信我?!?/br>黃煜斐怔忪地看著他的淚,說:“我信,我信。我只是……我聽見他們說了過分的話,也更感同身受地,知道你曾經(jīng)經(jīng)歷了什么,然后我的情緒,”他略顯萎靡地垂下眼睫,向來上挑的,精神十足的眼尾,此刻也松松地垂著,“打完他們我反而更煩躁了,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波動,不明白怎么回事。”李枳聽著,又開心,又委屈,眼淚還是不停,顧不得丟臉,把懷里的男人抱得更緊了些,按著他的后頸,好讓他緊貼自己赤裸的胸膛:“哥,你聽,這里面的東西為什么在跳,就是因?yàn)槟阊?。我還能想著誰呢,遇到你之前,我討厭這個(gè)世界,死了也無所謂。遇到你之后,我很想好好活著,和你一塊。所以,別煩躁,別波動,哥,你千萬不能不要我了,也不能讓我傷心難過……你不能夠。你都說過我沒有做錯什么……”這話簡直像藥,或是熱水,黃煜斐不再覺得自己腦海中還是一片空茫。沒了垂頭喪氣,他親了親他的胸口,然后看著他,目光是熱的:“我知道,我要你。”李枳輕輕地朝那副眉眼吹氣:“要嗎?現(xiàn)在要我,以后還要嗎?”黃煜斐像是在他臂間終于充飽了電似的,又恢復(fù)了那種張揚(yáng)的、成竹在胸的模樣。他那樣灼熱地注視他:“我要的。小橘,李枳,Leeze,任何時(shí)候,任何一個(gè)你?!?/br>濕漉漉的笑容從李枳臉上漾出來,像是被這話燙著了,他把腰桿挺起來,虛虛地捧住黃煜斐的臉,指肚、戒指,都是yingying的,涼涼的。他說:“我這人有個(gè)優(yōu)點(diǎn),我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只要不堵我去路,背后怎么罵也沒什么所謂。剛才那幾位,他們說什么,說得不好聽吧,但我說,我他媽的不在乎,我說他們在放屁。但是,哥,我在乎你怎么看我,又怎么說我。真的太在乎了,一點(diǎn)不好也受不了……我是怎么變這么嬌氣的,都得怪你!”他眼淚掉得有點(diǎn)多,嚇人,慌著去抹,又被溫暖的手掌覆住臉頰,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揩,于是接著說:“你剛才問我張碩的時(shí)候,我特別難受。我每天想和你好,他應(yīng)該是死人,但還跑出來搗亂,讓我們不開心。很可怕吧,但我就是這樣,事實(shí)也就是這樣。沒什么是完美的,我沒轍。我,就是有污點(diǎn),就像這個(gè)丑不拉幾的文身,不可能穿越回去把它擦掉?!?/br>不是的,這都不對,那些東西,和你搭不上邊,黃煜斐想,仍然那么揚(yáng)著臉,盯著他,狠狠地看,眼里的光浮浮沉沉:“以前的事,確實(shí)是我無論怎樣都改變不了的,我不是把它們當(dāng)作污點(diǎn),只是覺得苦不該你受……竟然還會有人,那么多人,曾經(jīng),能夠,欺負(fù)你,使你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