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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了?”李枳瞪他:“沒有,就覺得他這哥們挺有趣的,對人也特別好,還幫了我大忙。再說人家指不定是直男呢?!?/br>“你對別人直還是彎一向感覺不準……”李枳自知理虧,撇嘴道:“確實,認識這么些年,我還真沒想到你也是,而且居然還搞秘密戀愛。什么時候彎的?”“不知道?!?/br>“蒙誰呢,就說你和那個保鏢怎么談上戀愛的吧?!?/br>“我還真不知道現(xiàn)在算不算在談戀愛,不過搞在一起還是很容易的。你記得嗎,就去年那回咱們在上海演完,有幾個傻逼飛了葉子鬧事砸場,余翔在警察過來之前一個人把他們全給制住,就差跪在那兒叫爹了。哦對你那會兒好像還在青春抑郁期,演完之后不知道又抽什么瘋扔下琴就走了,還消失兩天,肯定沒看見吧?!?/br>“英雄救美啊,搞定你也是夠容易的……”李枳咳了兩聲,“不過,他那么能打我也就放心了,干保鏢這一行,總不能讓雇主反過來保他?!?/br>“喲,剛這會兒就知道向著你家黃少爺了?小媳婦樣兒?!彼吻о托Γ安恢腊?,余翔跟了黃煜斐十多年了,一直陪著他在國外,哪兒用得著你cao心?!?/br>“十多年?那是……那是從小跟到大啊,一口一個少爺的,你不吃醋?”“我怎么覺得你在吃醋呢,腦補主仆情深狗血偶像劇了吧?”“滾蛋,我只是覺得……黃、黃煜斐他來頭不小,每天的工作可能都挺危險的,有個靠譜保鏢,當然是應該的?!崩铊兹嗔巳嘁粫呵宄粫耗:难劬Γ÷暤卣f,“他這么年輕,看著這么大一魚龍混雜的場子,得多辛苦,而且跟黑社會好像也有點關系。”“你真喝高了?不知道黃煜斐是誰?你以為一天天的有人敢動他?”“???”宋千恨鐵不成鋼地瞥著李枳:“小李,老李,李大爺,你是喝傻了嗎,上回哪個營銷號發(fā)了個有關這位黃少爺的長條,幾萬個男的女的在評論底下叫老公。連我都知道的事兒,別告訴我你天天翻來覆去刷微博結果沒看見?!?/br>李枳聽得云里霧里:“他到底干嘛的?”宋千扶額:“我問你,新葡京是誰的地盤?”“澳、澳門賭王?”宋千循循善誘:“澳門賭王姓什么?”李枳酒意一清,頓感不妙:“靠,姓黃?”舞廳里的豹紋大媽嘴里罵的……黃岐岳?宋千點了點頭:“黃煜斐是賭王最小的兒子。比賭王幾個孫子都年輕,可寵著呢。現(xiàn)在知道他憑什么鎮(zhèn)得住這么大一場子了?人家里在白道上賺得嘩嘩的,都成當地特色產業(yè)了,人稀罕當黑社會成天血拼嗎。”李枳并不是消息閉塞的原始人類,前段時間那條微博被輪著轉的時候,他也掃過兩眼,只是沒有認真看——李枳對那種站在寶塔頂端的人,素來不想了解很多。不過,他先前確實知道賭王姓黃。在澳門,在賭場,在名色場,看到黃煜斐這個名字時,當然也應該往這兒想一想。或者說他其實早就猜到了,畢竟不至于傻到那種程度,只不過酒勁兒拖著這種想法,讓它不往他心里去——因為李枳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他本來對黃煜斐抱有的那點小火苗,此刻差不多快被震滅了。從剛才的醉意與曖昧中緩過勁兒來,李枳才意識到黃煜斐跟自己確實不是一個檔位的人。而剛才的酒已經喝完了,冰塊也化了個干凈。沒戲啦,像是有誰在他耳邊笑話他,你本身就沒戲。宋千見他不語,又道:“今天也是余翔特意囑咐我,說一定要拉著你過來。當時我還覺得奇怪,他怎么會知道你,現(xiàn)在可算明白過勁兒來了,余翔根本就不是想和我約會,主要目的原來在你啊,因為他家少爺惦記。哈哈,我還以為這么長時間沒見他想我了呢,也夠逗的。”李枳被泛上來的酒氣嗆得直咳嗽,眼周濕淋淋的,感覺頭腦又不靈光了:“目的在我?你說清楚,怎么越聽你越苦逼啊宋大爺?”宋千壓低了嗓子道:“我就是賊他媽的苦逼?。〔贿^,你倒可以等等看,也別太早被嚇得心灰意冷,指不定那位黃大帥哥對你有什么意思呢。上海那回你知道余翔為什么在嗎,因為他家小主子也去了。按理說黃煜斐當時應該還在美國讀書,怎么會特意跑回來去那么破一酒吧看咱們演出,匆匆地來又匆匆地走,你猜到底是為了誰?”這一大段話足以讓李枳消化好一陣子了,他只覺得腦子根本不轉,酒氣再次上頭,面前的大蓮花也讓人眼花繚亂。收藏CD,看我演出?不會吧!他掐著虎口試圖清醒。暈暈乎乎間,李枳好像又被什么人按進了車里,定睛一看是黃煜斐。那人小心地捋著他的脊背,好像在幫他順氣,還輕聲問他:“李先生,很難受嗎?”李枳閉著眼點頭:“難受啊。你給我的酒那么好喝……我又喝了那么多,我不能喝酒的!容易,容易喘不上氣。”可是背上的觸覺卻并不難受,他甚至下意識地想去蹭,想更加舒服一些。那一刻他莫名地覺得非常安心,他醉了,他要為所欲為。結果黃煜斐很快停止撫摸,一本正經地給他系安全帶去了。前面開車的余翔突然插嘴:“李先生,請小心不要吐在車上,克制一點?!?/br>黃煜斐皺眉:“開車不要說話?!?/br>李枳側著臉沖黃煜斐笑了:“兇巴巴的你剛才?!?/br>副駕駛上的宋千則說:“李枳一杯倒,喝多了還喜歡說瘋話,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發(fā)癲的,沒什么禮貌,千萬別在意。”黃煜斐拿袖口擦了擦李枳額頭上的虛汗,道:“抱歉,以后不會讓李先生喝這么多酒了?!?/br>李枳面上發(fā)燙,小聲問:“老是‘李先生李先生’的,你不是比我大嗎?”宋千也說:“叫他李枳就成,小屁孩一個,您應該是頭一個管他叫‘先生’的?!?/br>黃煜斐道:“因為李先生還沒有正式向我介紹自己?!?/br>李枳吸了吸鼻子:“還要怎么正式?握握手說你好?”“不要,”黃煜斐側過身來,從李枳外套口袋掏出那張名片,在人眼前晃晃,“打這個電話給我,自己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說很高興認識我?!?/br>喝多了的李枳仍然覺得這個提議很神經病。不過即便神經病他也照做了,掏出手機動作遲緩地撥號,沖著聽筒絮叨:“你好,黃煜斐先生,我的名字叫李枳,枳是木字旁一個只,這名兒挺不好聽的,橘子表親,很酸很苦。我是北京人,我很高興,今天可以認識你?!?/br>末了他眨眨眼睛,望著黃煜斐,又不帶喘地補充一句:“大半夜的謝謝你送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