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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打架了?”展外婆猶豫著問道,上回倆人一塊兒住在老家的時候還是成天打架呢,怎么現(xiàn)在倒是變得這么親密了。“早就不打了,現(xiàn)在他倆關(guān)系比我和莫渝小時候都好呢。”展母轉(zhuǎn)過替兩人回答。展外婆笑了起來,“那感情好啊,以前我還擔(dān)心你倆會從小打到大,真沒想到,這么快關(guān)系就改善了。”周頁瑾笑著撓了撓頭,“小時候不懂事兒?!?/br>“是啊,都長大啦?!闭雇馄劈c(diǎn)點(diǎn)頭。展外婆跟周頁瑾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在她把周頁瑾的所有情況都問了一個遍之后,展外婆終于沒有再問了。周頁瑾剛想跟展尋澈玩一會兒,隔壁的周父和周母就過來找他了,叫他回屋睡覺。周頁瑾看了一眼時間,不知不覺中,他竟然已經(jīng)在展外婆家待了兩個多小時。“那我去睡覺了,新年快樂?!迸R走時,周頁瑾跟展尋澈揮了揮手。“新年快樂?!闭箤こ焊f了一句,揮手看著他離開。周頁瑾回到屋里后便直接躺到了床上。說來也怪,明明今天基本什么都沒干,但他卻覺得挺累的,回了屋就想躺床上睡一覺。屋子外面還有周外婆看電視的聲音,周頁瑾聽著這個聲音,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聲。電視里的音樂和人聲就像是一張濾網(wǎng),將他這一晚的夢通通過濾掉,只留下了純粹的睡眠。農(nóng)村從來不需要鬧鐘,一到起床的點(diǎn)兒,就會有不知誰家養(yǎng)的雞將村中的人喚醒。周頁瑾還在被窩里睡的正香,就被一聲聲打鳴聲給弄醒了,那聲音離他極近,就跟湊在他耳朵邊兒打鳴似的。他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視線一點(diǎn)點(diǎn)地聚焦,待周頁瑾看清面前那是個什么東西,他瞬間就被嚇清醒了。“我靠!”周頁瑾猛地直起身子。“醒啦?”展尋澈手里拿著一只尖叫雞,笑意盈盈地沖周頁瑾問道。“你怎么進(jìn)來的?”周頁瑾一臉驚恐地問他。“我在外邊兒透氣,周姨看見我,就讓我進(jìn)來坐?!闭箤こ盒χf道。“一大早的,她好的哪門子客啊……”周頁瑾一邊嘟囔,一邊抬頭看表,等他看清楚掛表上的時間,他就沉默了。原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十點(diǎn)了,怎么著都算不上早了。“我看你還在睡,就進(jìn)來叫你了?!闭箤こ盒χ瘟嘶问掷锏募饨须u。周頁瑾心有余悸地看著那只玩具雞,“那東西哪來的?”“我以前來的時候放在我外婆家的,”展尋澈露出了一排整齊的牙齒,“這個叫醒服務(wù)你滿意嗎?”“滿意個屁,老子硬生生是被你嚇醒的?!敝茼撹纱笱劬粗?/br>“挺好,”展尋澈滿意地點(diǎn)了兩下頭,“證明這個方法還是挺有效的。”“有病?!敝茼撹匦绿上?,把被子又蒙在了頭上。“別睡了,陪我打會兒羽毛球吧?!闭箤こ涸谒砩贤屏藘砂选?/br>“不去。”周頁瑾蒙著頭堅(jiān)定地說道。展尋澈伸手把他的被子拽開,笑咪咪地看著周頁瑾露出來的腦袋,半威脅道?!罢娴牟蝗??”“你想干嘛?”周頁瑾忍不住摸上了自己的耳垂,前天展尋澈留的牙印還沒有消下去。“咬你?!闭箤こ捍?。周頁瑾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要是餓了,就去那屋扒拉剩菜,別成天盯肥rou似的盯著我。”“相比起肥rou,我還是更喜歡盯你?!闭箤こ貉劬φR膊徽5乜粗?/br>周頁瑾皺起眉頭,想說的話還沒出口,就被展尋澈俯下身子咬在了耳垂上,依舊是前天咬的那一處。周頁瑾有氣無力地推了展尋澈一把,他的耳朵本來就敏感,現(xiàn)在體會著耳朵那一塊的溫?zé)?,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生起一層雞皮疙瘩了。“你能不能換個地方,這兒癢。”周頁瑾難受得想撞墻。展尋澈沒說話,反而咬的更加用力,后來干脆在他耳垂上磨了兩下牙齒,仿佛要用他的牙齒給他開個耳洞出來。周頁瑾疼得嘶了一聲,“還有完沒完了?”他這句話說完,展尋澈終于舍得把頭從他耳朵邊移開了,臨走時還不忘在他耳朵邊吹了一口氣。“靠啊?!敝茼撹R了一聲,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肩膀。周頁瑾的耳朵也算是二次創(chuàng)傷了,前天的牙印還沒消下去,同一只耳朵又添了個新牙印。展尋澈看著新的牙印,低低地笑了兩聲,“羽毛球,去不去?”周頁瑾半身不遂地躺在床上,隨口找了個借口,“我倒是想去,可咱們沒有帶球拍和球啊?!?/br>“我以前在外婆家放了一副?!闭箤こ汉Υ鸬馈?/br>“……”周頁瑾側(cè)頭看他,“你直說吧,究竟在老家放了多少東西?”展尋澈把他的被子徹底掀開,“沒別的了?!?/br>“我不想去。”周頁瑾眼看著被子離他而去,在床丨上掙扎了兩下。“該做一點(diǎn)鍛煉了,難道你想長膘嗎?”展尋澈指向周頁瑾的肚子。周頁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rou,但過完這個年,就不敢保證了。周頁瑾想了一會兒,皺著臉對展尋澈伸出手,“拉我一把。”展尋澈依言把他從床上拽起來,順便理了理他額前亂糟糟的碎發(fā)。“走吧?!敝茼撹┖靡路日箤こ阂徊阶叱隽宋葑?。第25章第二十五章周頁瑾站在院子外邊兒的土路上,等著展尋澈往出拿羽毛球和球拍。展尋澈掀開門簾走出來,遞給他一只羽毛球拍,自己拿著拍和球走到對面。周頁瑾接球還行,發(fā)球技術(shù)已經(jīng)退化到幾乎沒有了,所以這發(fā)球的工作還得展尋澈來。“你什么時候開始打羽毛球的?”周頁瑾等他發(fā)球的空當(dāng),隨口問道。展尋澈揮起球拍,發(fā)出了第一球,“很早了,一年級那會兒就會了?!?/br>周頁瑾跑了兩三步接到球,奮力把球打出去,“我比你多玩了兩年,怎么還沒你玩得好呢?”展尋澈將球接住,“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什么東西剛學(xué)會一點(diǎn)兒就扔一邊兒啊?!?/br>“還挺了解我?!敝茼撹α艘幌?,他從小到大也算是學(xué)過不少東西了,每一樣都是學(xué)之前興致勃勃,剛學(xué)會點(diǎn)兒皮毛就給扔到一邊兒了,到最后什么都是個半吊子。“當(dāng)然?!闭箤こ盒χ亚蚺幕貙γ妗?/br>兩個人你來我往地打了幾分鐘,展尋澈最后一球角度有些刁鉆,周頁瑾沒能接到,這一局的贏家便歸了展尋澈。“你怎么想起要學(xué)這個的?”一局打完,周頁瑾暫時不想再打,一屁股坐到了展外婆先前坐過的木墩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