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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后,我交還魚符給父皇,父皇卻叫我先拿著。我要離京,這魚符可不敢?guī)ё撸荒芙唤o你了。” 青璇雖不敢接,但也知千機營的魚符是絕對不能離京的,便應(yīng)下來,“好吧。不過,我還是跟父皇說一聲為好?!?/br> “這個自然?!?/br> 翡扇本來以為自己也是要跟著去江南的,沒成想臨了楚珺卻跟她說要送她去一個故人那小住。翡扇一邊有些委屈,一邊又奇怪自己哪有什么故人。結(jié)果一下車發(fā)現(xiàn)是長寧王府門口,差點直接爬回馬車。 楚珺用力扯住她,不讓她鉆回去。 “殿下!你……你這是干嘛!”翡扇連敬語都忘了用。 楚珺還是那句,“要是你真不喜歡四皇兄,我保證讓你永遠見不著他?!?/br> 永遠見不著一個人的話太決絕,就算是不喜歡,聽著也莫名地不忍,更何況翡扇并不是不喜歡。 見翡扇蔫了,楚珺滿意地提溜著她進了長寧王府。 第一百三十四章 旅途 第一百三十四章 楚珺一行離開平都的同日,北境傳來捷報。夏州都督段希晨、鎮(zhèn)北將軍段希景大破陳國軍,復(fù)鎮(zhèn)北府、豐州、東西受降城,斬敵十萬,驅(qū)殘部三百里。陳國五名主將授首,主帥不知所蹤。 軍報除匯報軍情外,段希晨還詢問皇帝是否繼續(xù)追擊,直入陳國境。 因有衛(wèi)珩之便,楚珺人都出了平都,仍幾乎和皇帝同時得到消息。對于皇帝會給段希晨的回復(fù),楚珺心里也能料到一二。 陳國本就是屬國,降而復(fù)叛,罪責更重。又勾連朝中眾臣,實在叫人難安。現(xiàn)在段家兄弟已將其勢去之八九,若不乘勝追擊,直接打得它再無回天之力,豈不白白浪費之前那么多將士的鮮血?若要楚珺說,最好直接打到陳國都城,直叫以后再無陳國之名,那才一勞永逸。 但楚珺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戰(zhàn)線拖得太長,則后繼無力,久之前方亦不能顧。父皇大抵會命段氏兄弟再往陳國境內(nèi)狠打一陣,做出一副不讓陳國滅國誓不罷休的樣子,逼迫陳國國君割地賠款,將與大興相鄰的邊境重鎮(zhèn)都割讓出來,再將國庫基本都拿來納貢賠款,讓陳國再難起勢。這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選擇。 父皇雖然病著,但又不是腦子壞了,楚珺一點也不懷疑他會做出最有利于大興的決策,這就不用她cao心了。楚珺現(xiàn)在想的,是衛(wèi)珩告訴她的,“主帥不知所蹤”的消息。 陳贊……也不知他現(xiàn)在是怎樣的境況…… 旁邊的衛(wèi)瑛見她臉色有些不對,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殿下……” 楚珺搖搖頭,“我沒事?!?/br> 她現(xiàn)在對陳贊當然沒什么綺念。畢竟不同于旁人,總還是要惦念一二。只是楚珺不會做不合她現(xiàn)在身份的事。她是想社稷繁盛的大興太女,他是想稱孤道寡的陳國皇子。也許,就算沒有衛(wèi)珩,她與他也是注定無法走到一起的吧。 楚珺看起來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但既然她不說,衛(wèi)瑛當然也不會追問。她笑著道:“我是第一次出遠門,不過也就是關(guān)在馬車上,要不是殿下陪我一起坐著,我就要覺得比在家待著還難受了。殿下之前游歷各地,也是這般嗎?” 楚珺被岔開了思緒,也就跟衛(wèi)瑛聊起來,“我游歷的時候,常常很早啟程,有時在外面也睡不好,所以在馬車上多半是補眠來著。如果精神好,又有興致,我就戴著斗笠騎馬,那比窩在馬車里有意思多了?!?/br> 衛(wèi)瑛挑開一點車簾,偷眼朝前望望。衛(wèi)珩與元墨玨騎著馬并排在前面走,有說有笑。 高頭大馬上的兩個青年姿容出眾,氣質(zhì)卓然,引得官道上其他路人紛紛抬眼相望。一個少女甚至大膽地掀起車簾去瞧。 那輛馬車比楚珺這輛矮,馬車相錯間,衛(wèi)瑛都能看見少女的面容。 楚珺見衛(wèi)瑛一下放了車簾,抿了抿唇不說話,臉色似有不豫,于是心下一動,揚聲道:“停車!” 玉屏趕忙一拉韁繩,“殿下,怎么了?” 衛(wèi)珩也聽見了楚珺的聲音,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回走了兩步,“玥玥,怎么了?” 楚珺不答,直接打起馬車門簾,“我要跟你騎馬?!?/br> 衛(wèi)珩一愣,“跟我一起?” 楚珺一挑眉毛,“怎么,不愿意?” 衛(wèi)珩笑笑,“你知道不是?!彼笥铱戳丝?,“這是通往平都的官道,難保沒有認得我的。”他又轉(zhuǎn)向楚珺,“不過,既然玥玥想,那認出來就認出來吧,管那么多呢?!?/br> 楚珺滿意地一笑,從馬車里鉆出來,又回頭跟衛(wèi)瑛道:“為了不讓路邊的花花草草再亂瞧我夫君,我這就要出去宣誓占有權(quán)了。粲然,這下那些花花草草只能瞧你夫君了?!?/br> 楚珺聲音不小,不但衛(wèi)珩元墨玨聽見了,路上一些正瞧這一行人的路人也都聽見了。這下,就是想瞧,也抹不開面兒了。 衛(wèi)瑛叫楚珺的話一下說紅了臉,“殿下!你……我……” 楚珺大笑著攀了衛(wèi)珩的手,騎上他的馬。 衛(wèi)珩打馬走了兩步,跟元墨玨并排。元墨玨不贊同地道:“青玥,你不該這么捉弄她?!?/br> 楚珺才不怕元墨玨,一抬下巴,“我說的是事實?!?/br> 元墨玨無奈笑笑,“粲然不是你,讓她出來騎馬,還像你跟懿軒擠在一起一樣跟我擠在一起,她寧可在車里窩一天算了?!?/br> 楚珺朝馬車一伸脖子,“粲然——你聽見沒——哥哥說你沒出息——” 元墨玨氣的要用馬鞭去敲楚珺。 楚珺一下就把腦袋縮回衛(wèi)珩懷里。衛(wèi)珩配合默契,一抖馬韁,就朝前行去。 行出一段,元墨玨沒有趕上來,楚珺回頭去看,元墨玨下了馬,將馬套在馬車上,上了馬車。 楚珺滿意地點頭,復(fù)又笑起來。 楚珺一行從平都向南,入山南道后向東,經(jīng)隨州至江南道。楚珺計劃先到江南道的湖州,再向北到淮南道楚州,然后繼續(xù)向北到河南道的兗州,最后向西返京。 奉德十九年七月二十日,楚珺一行到達湖州。 玉屏打起車簾,“夫人?!?/br> 一只素手搭在她手上,穿著精致繡鞋的腳踩在腳凳上,一身碧蘿裙的女子從車內(nèi)出來,抬頭看了看“慕歸樓”三個大字牌匾,“就這兒?” 褚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