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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珺半支起身子去看衛(wèi)珩的背影。衛(wèi)珩身材瘦長,平日里長袍玉帶,若不是一身無法掩藏的鐵血之氣,甚至?xí)划敵晌墓?。白日里看的要比晚上清楚得多,此時他未著上衣,楚珺能看到他肩膀到手臂上流暢的線條,和腰背結(jié)實的輪廓。他背上也有傷痕,但比起胸前的少得多,看起來時間也更長。再往下……唔,再往下看不到了。不過,昨天晚上倒也不是沒看見…… 啊,不論怎么看,都是誘人的軀體呢。楚珺暗自思忖著。 “玥玥,再看下去,就要誤時辰了?!?/br> “?。俊背B猛然回神,一抬頭,發(fā)現(xiàn)衛(wèi)珩已經(jīng)攬著她的衣服站在了床邊。她感覺臉又有燒起來的趨勢,忙從床上蹦起來,伸手抄了衣服就到屏風(fēng)后去了。 衛(wèi)珩的聲音從屏風(fēng)外傳來,“玥玥,想看的話,我們有的是時間呢?!?/br> “……”楚珺覺得這會兒說什么都是自己吃虧,索性當作什么也沒聽見。 衛(wèi)珩在外像是自語,“要不,今晚別熄燈了……” “得寸進尺!”屏風(fēng)內(nèi)楚珺低低啐了一聲。 題外話 我盡力了…… 血槽已空……要在不出現(xiàn)河蟹情況下寫這個真的好難…… 第一百三十二章 冊立大典 第一百三十二章 冊立大禮,丹鳳門九扇皆開,楚珺的車駕自中門緩緩駛?cè)搿?/br> 兩年前,自己也是從丹鳳門進宮,那時前途未卜,危機四伏,孟氏甚至根本沒出來跟自己照面……楚珺想起這些,一時有些恍惚。 金吾衛(wèi)自丹鳳門內(nèi)分列兩側(cè),甲衣凜凜,儀仗森然。 衛(wèi)珩今日亦換上了大禮朝服——緋色鑲玄紋的袍服,外著玄色輕甲,正是金吾衛(wèi)上將軍的朝服。因他身份特殊,所以腰間佩劍并未取下。此時,他正驅(qū)馬走在太女車駕旁,楚珺用余光一掃,就能看見他。 他現(xiàn)在穿著朝服的樣子隆重威嚴,從側(cè)面看去身材頎長,側(cè)臉冷峻……然而楚珺開始控制不住地回想,他昨夜面帶薄汗、不著寸縷的樣子…… 楚珺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馬上就是冊立禮了,自己滿腦子想的都是什么!荒唐!一面卻又想著,都說溫柔鄉(xiāng)英雄冢,然而美人不分男女,一樣的亂心呢。 玉屏跟在車駕另一側(cè),看見提前進宮打探情況的翡扇回來了,知會了楚珺一聲。 楚珺忙收了亂七八糟的想法,讓翡扇上來說話。車駕未停,翡扇只一躍就上來,“殿下。” “如何?” 時間緊張,翡扇也不多廢話,“宮里一切正常,禮部尚書史大人將一切都打點完善,禮官里沒有孟黨的人?,F(xiàn)在所有朝臣都已經(jīng)在奉天殿等候了,等您一到,陛下也會過去?!?/br> 一想到又要勞累父皇,楚珺就不很安心。 翡扇卻也面色猶豫,似有為難。 楚珺不認為她會與自己憂心一件事,“還有什么?” 翡扇本就不大的聲音又壓低幾分,“陛下允了皇三女出來觀禮?!?/br> 楚珺眉毛一跳,“觀禮?她來觀什么禮?要是在冊立禮上鬧起來怎么收場?父皇怎么想的?” 翡扇也想不通,但她肯定不敢與楚珺一樣質(zhì)疑陛下,只好安慰道:“興許是陛下另有打算。陛下能讓她出來觀禮,應(yīng)該就會派人看住她、不叫她搗亂的?!?/br> 楚珺壓了壓有些煩亂的心緒,“說的是。不管她了?!?/br> 翡扇告了禮,下車去跟玉屏走在一起。 楚珺按了按太陽xue,還是有些心神不定。她隱隱有種感覺,元引珂今天一定會搞出點什么事來。 她從車駕上探了探身子,正要叫衛(wèi)珩,衛(wèi)珩就朝她看過來。發(fā)現(xiàn)楚珺也正看著他,他驅(qū)馬離車駕近了點,彎下身子,“怎么了?” 楚珺把翡扇打探到的事一說,“我不太放心?!?/br> 衛(wèi)珩會意,“我找?guī)讉€人暗中盯著她,別擔心?!?/br> 楚珺這才稍微安心,微微一笑,竟朝他伸出手去。 衛(wèi)珩騰出一只控韁的手握住她,“玥玥,今天對你那么重要,我怎么能讓一些不相干的人毀了?” 楚珺緊緊攥了攥他的手。 楚珺在禮官的引導(dǎo)下立于奉天大殿前。在贊禮官的唱聲中三跪三拜,又被引導(dǎo)至奉天殿內(nèi)的丹陛之下。 楚珺不著痕跡地一掃,果然在丹陛下的角落里看到了元引珂的身影。楚珺權(quán)當什么也沒看見,依舊按照禮官引導(dǎo)行事。 相當于宰執(zhí)的尚書令之位空缺,便由尚書右仆射紀賾宣讀立儲詔書。宣召畢,蘇壽康捧太子冊寶下階,楚珺再拜三稽首,起身接過。將冊寶交給翡扇玉屏捧著,又跪下再拜。 接著,楚珺就要乘車駕在百官抬送中入東宮。再拜起身后,楚珺正要轉(zhuǎn)身,突然聽到一個非常不愿聽到的聲音:“皇妹,哦,不,太女殿下,我有一言,恐此時不說,便永無機會了?!?/br> 楚珺見識過她口不擇言的功力,此刻真的一句也不想聽。腳步頓了一下,轉(zhuǎn)身便想就走。 身后聲音又道:“都說將死之人其言也善,我不過好意想給太女殿下提個醒罷了。殿下聽了,若覺無理,就當我今日不曾說過?!?/br> 剛行過冊立禮,朝臣又都在,楚珺不想表現(xiàn)得太不留情,以免留下苛待手足的話柄。雖然防備著元引珂會鬧起來,但有衛(wèi)珩的人盯著,百官和父皇又都在,自己主動讓步與她無理取鬧一對比,說不定還能為自己添賢名。于是她停住腳步,“三皇姐須知,本宮此刻允你一言,已經(jīng)是破例了?!?/br> 元引珂抬手一拱,“不會有下一次了?!彼敝睂ι铣B的視線,“孟氏誅九族,是么?” 楚珺一愣,才反應(yīng)過來她在說什么?!笆?。大興律你不是不知,何必多此一問?” 這件事本該父皇乾綱獨斷,哪里容自己置喙?況且也是按照律法判的,自己能有什么異議? “看來,殿下仍覺得不解恨。”她一笑,仿佛決定了什么。那笑容有些詭異陰狠,楚珺心里剛一緊,就聽到安靜的大殿上她格外清晰的聲音。 “殿下,你與父皇只知孟黨禍國,安知三朝以后,衛(wèi)家不會變成第二個孟黨?”她暢快地笑著,“孟家為文臣,尚且勞煩父皇與殿下費盡心思,衛(wèi)家為武將,若結(jié)黨,將會是怎樣一番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