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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巳刃成熟圓滑,更該是個萬人迷??善l的帳都買的應予就是與應巳刃交惡。“……大哥是厚積薄發(fā)大器晚成之人,成為一流鑄劍匠人光耀門楣不過早晚的事?!睉热屑毭嫉P眼,低眉順目在應時面前替應予求情。應予揉揉膝蓋利索的站起來,冷著一張臉“啪啪”抽了自己兩個巴掌。“不勞費心,我已經自罰過了。”應予穿過一眾驚愕的仆人,左右大幅度的甩著自己兩個袖子氣哼哼的離開。應時氣的把院里一棵桂花樹劈成兩截。“瞧瞧這什么都不懂的東西,傳下去,再關十天讓他閉門思過!”“父親息怒?!睉热锌戳艘谎蹜璧谋秤埃按蟾缫幌蛉涡?,您何必在今日跟他置氣。您一定是在為燧石的事上火,請放心,我已經設法動員更多的幫手來協(xié)助我們。燧石一定逃不出我們應家的手心?!?/br>應時長嘆口氣收了劍,轉頭拍拍應巳刃的肩膀?!案傻暮谩?,跟我說說這一趟去刀劍司副司長大人身體如何了。另外還有與那家小姐的婚約……”各大勢力競相尋找燧石,一連多日將碩大的王城翻了個底朝天。于此同時夜晚城中猛獸傷人事件頻發(fā),巡邏兵卻沒有查到犯人的蛛絲馬跡。一時間人心慌慌,只要天黑無一人敢冒然外出。然而對于城中發(fā)生的變化,被關在重門深戶中的應予沒有一點知曉的機會。他被鎖在西院自己的書房里,每天撬門累了就托著腮幫子對院中滿地凋落的桂花賦詩。“……夜夜聽風語劍,臨風倚望,遍地花殘?!?/br>桂花糕等了三日都沒人送來,臨近傍晚應予揉著空癟的肚子心里不是滋味。自從應巳刃回家后那些巴結臉的下人們在應予這兒連表面活兒都懶得再做,統(tǒng)統(tǒng)跑去討好應巳刃。送飯時間耽擱不說,端上來的還總是冷湯剩菜。近兩日更是變本加厲,一日三頓變成兩頓,連應予最愛的點心也沒了。空落落的院子里西風滿目,應予一邊摸臉頰一邊揉肚子,心疼自己的憔悴。他揉著揉著覺得哪兒不對,低頭對肚子左瞧右瞧,越看越覺得自從昨晚被小貓撞后肚子變大了些。昨夜應予去觀星臺是照著知名劍輔機構“一日成匠”所發(fā)的秘笈上的吩咐,說是尋覓天資的人能從下落的流星中獲得上天對自己獨一無二的饋贈。應予覺得那病怏怏的小黑貓就是上蒼送給自己實現(xiàn)鑄劍夢想的,他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把他找回來。“我這肚子是被撞腫了么,可是不疼啊?!?/br>應予一邊嘀咕一邊換著法的撬門鎖,這時窗前晃來幾個下人,幾人一邊聊天一邊心不在焉開了門?!吧贍敚蠣斀心^去?!?/br>應予心中竊喜,心想后天就是自己生日,父親肯定是要提前給自己解禁。他顛顛兒的跟在提燈照明的下人后面,樂哉哉的踩燈籠晃動的影子。“對了,你們見沒見過我撿來那只小黑貓,它現(xiàn)在被關在哪兒?!睉杵炔患按龁枴?/br>應予聲音不算小,幾個下人卻像什么也沒聽見,他們自顧自的繼續(xù)聊天,“……昨兒巳刃少爺賞的果干你們搶到沒,我這輩子頭次吃那么甜的稀罕物。巳刃少爺從頭到腳哪哪兒都無可挑剔,什么時候都想著大家,怪不得這兩天有傳言說老爺打算更換繼承人……”應予好奇的湊過腦袋,興沖沖滿眼放光,“你們說爹要換了誰?快給我聽聽。”“這……”下人們窘迫的躲閃,這時院子門口應巳刃悠悠的踱出來。“在聊什么,真熱鬧?!?/br>見來人是應巳刃,應予打算繞道。抬眼瞥見應巳刃懷里自己心心念念的小黑貓,應予頭發(fā)“嘭”的就炸了,撞開下人沖向應巳刃,二話不說伸手搶貓。應巳刃不急不忙輕松閃開,身姿輕盈瀟灑引得一眾侍女輕聲尖叫。“還我!”應予毫無章法再次用腦門撞向應巳刃,冷不丁被應巳刃揪住脖子。應巳刃在應予耳邊飛快低聲說,“剛才大哥你明明聽見了,何必裝傻。這兩日到處傳言說失望透頂?shù)母赣H要把你換掉讓我來做繼位者,你覺得是真是假?!?/br>“絕不可能!你這個小偷、偽君子,父親早晚會識破你的真面目。”應巳刃瞇起雙眼笑容討厭,一副狐貍模樣。他忽然拎起昏睡的小貓拋過頭頂,松手再接住,一下比一下拋的險。應予手足無措的僵在原地,應巳刃忽又哈哈大笑,笑瞇瞇朝周圍人說,“我開玩笑呢,莫要當真?!闭f著把貓遞還給應予。緊緊摟住小黑貓,應予驚魂未定禁不住打戰(zhàn)。沒平靜一會兒身后猛然響起父親一聲怒喝,“這畜生我已經讓人扔出去了,你從哪又偷回來的?玩物喪志的東西,你怎么不跟巳刃好好學學?過來!”應予看看懷里的瑟瑟喘息的小貓又看看一臉得意的應巳刃。時機太巧,應予想不明白應巳刃又在算計什么,直到被綁進隱藏在應家深處的地下祭祀堂,應予才驚覺自己忘了今天是多重要的日子。祭祀堂入口處守衛(wèi)層層把守,應家上下更是戒備森嚴。每月十六之夜應家匠人都會悄悄聚集在祭祀堂,這里深藏應家人性命攸關的秘密。應家刀劍聲名遠播,世人常疑惑,與其他家鑄劍匠人相比應家人生的頎長單薄,不像匠人反倒像讀書人,但應家劍坊每年的精良度卻是實打實的無人能及。于是有傳言說應家是上古神的后裔,單薄的身軀里藏有識劍鑄劍的神力。然而真相恰恰與之相反。他們不是神,是鬼。當年駒跋一族幾近覆滅,只有應家這一小小分支僥幸存活,隱藏真身茍且存身于亂世之中。祭祀堂內昏暗靜穆,著華服的應時立于猩紅色高臺之上。浮云散去,月光朗照,光芒中應時頭頂一對黑色尖角若隱若現(xiàn)。應時語聲沉緩有力,“丹丘有鬼,名駒跋。駒跋的眼睛和雙手均是為了鑄劍而生……”匍匐在臺下的應家眾匠人單手握于胸前,神情莊重,“……世上萬物生來便有使命,我們駒跋鬼的使命便是鑄成絕世名劍永存于天地之間。今夜我們隱藏真容匯聚于此正是為了踐行使命而存續(xù)力量。”此時的應予正抱著小貓哆哆嗦嗦躲在人群最后面。一個月的藥效剛過,應予和在場所有匠人一樣頭頂冒出兩個尖尖角,可應予的角比其他人要短上一大截。駒跋鬼從新鮮血rou中獲取力氣和對劍材的超常直覺,但應予從小就抗拒進這祭祀堂生吃祭品,他討厭血。“開始吧?!?/br>隨著應時下令,祭祀堂中的匠人們紛紛撕裂衣衫,褪去人形重回駒跋肌rou虬結的龐大身軀。這是一場殺戮和生食的狂歡,他們如狼似虎的撲向祭品,咬開小動物痙攣的喉管,貪婪的吸吮鮮血。“禁忌有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