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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見到他都繞著道兒走,別去招惹。季昊揚是明白人,一下就意識到顧燁是專程跑過來宣布主權(quán)的。顧溟側(cè)頭去看顧燁,這詞兒是天生的嚴肅、正經(jīng),是在場的大部分人絕對不會說出口的一個詞,已經(jīng)完全超過了玩笑的限度。他猜不透顧燁的意圖,因為這根本不是在打趣,這實力派的演技差一點就讓他相信顧燁是在陳述一件事實,連眼神里的專注都拿捏得那么精確。瘋了。真他媽瘋了。以前怎么沒覺得他這么能演?還是說,他只是從來沒有見過顧燁的另一面,顧燁把他的專橫、決絕、陰險,包括現(xiàn)在這副扮演深情款款的技能都隱藏在稚嫩的面具之下,現(xiàn)在好了,他知道從自己這兒再也拿不到糖果了,就索性把面具撕碎。言盛找了個代駕送顧燁他們回去,兩人坐在后座,空氣里都是一股濃郁的尷尬味,從酒店里出來以后顧溟就沒說過話了,顧燁時不時地轉(zhuǎn)頭看他兩眼,顧溟只是安靜地坐著,神情寡淡,顧燁猜不透他心中所想,首先打破了沉默,“我不是故意那么說的。”顧溟終于有了點反應,抬頭看著顧燁,似乎在等他繼續(xù)。“進門跟我握手的言盛,言家的公子,是這次聚會的東道主。還有被你絆倒的那人,王桓,雖然他的娛樂公司已經(jīng)快倒了,但我要不這么說,他們說不定以后會找你麻煩?!?/br>顧溟被他唬得團團轉(zhuǎn),甚至覺得自己好像又被賣了一個人情。顧燁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笑什么?”“哥哥今天替我出氣了?!?/br>“怎么,你跟王桓有仇?”“算是吧?!鳖櫉畹难劬锒际抢`綣溫柔,“你今天太魯莽了,萬一那人帶了刀,或者身手比你好,你該怎么辦?”顧溟搖頭,“我沒想那么多?!?/br>“要是有一天我也碰到這種事情了,你也會護我嗎?”顧溟沒有直接回答他,“你還用得著我護嗎?”顧燁不假思索地說,“我會護你的?!?/br>顧溟沉思了好一會,按照顧燁那個道理來說,他已經(jīng)護到自己了。“絆腿那一招是我教你的嗎?”顧溟慢吞吞地回答,“嗯,沒想到真把他絆倒了。”“我教的,當然能絆人了。”說得頗為驕傲。“我以為不是真的……”顧溟小時候性子急,總是沒學上幾分鐘就要跟顧燁比上兩下,爭著出師,結(jié)果顧燁總是一絆一個準,他往地上一倒,顧燁就立馬跨坐在他身上,抓著他兩只揮動的胳膊撓他的腰。顧溟咯咯地笑個不停,只能連連求饒,導致他一直以為顧燁為了贏他,故意教了個假把戲。“那我下次給哥哥放水?!?/br>顧溟擺擺手,看向窗外,“又不是小孩,不比了?!?/br>29.公司里組團出去旅游,好不容易碰上集體放假,顧溟這幾天就呆在公寓里看書和畫圖,顧燁像往常一樣不定時回來,時早時晚。有一天中午,顧燁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他前腳剛出門,顧溟后腳就拿出了手機。顧燁一路開到言盛家門口,季昊揚正在打掃衛(wèi)生,看見顧燁進了門,叫了聲“顧總”。“言盛呢?”“這兒呢!”言盛站在樓梯上,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上樓,“你哥這一絆絆出名了你知道不?聽說王桓的鼻子都給摔斷了?!?/br>“也不知道是誰讓他來的。”言盛兩手一攤,領著他往自己的房間里走,“這鍋我不背啊,真的不是我請的,估計是貼著誰來的吧。”他刻意地“哎”了一聲,說,“你這個人啊,護人護成一大傳奇,干嘛在我的地方搶盡我的風頭啊?”“所以我專門來給你賠禮道歉?!?/br>“屁?!毖允⒄驹陔娔X屏幕前,一手叉腰,“我知道你要問什么,告訴你,查到了?!?/br>言盛握著鼠標按了兩下,一個灰色的視頻從文件夾里跳了出來,里面顯示顧升的人手像往常一樣離開了顧溟躲藏時所居住的公寓附近,完全沒有任何看似意外的情況出現(xiàn)。“這不是源數(shù)據(jù),源數(shù)據(jù)已經(jīng)被銷毀了?!?/br>“所以這就是個覆蓋過來的假視頻?”言盛關掉了視頻,點了點頭。顧燁食指一下下地敲在桌上,“慢就算了,你就給我查了個這個?”“喂,幫你就不錯啦,要是被我爸知道了我偷他的人脈干這種事情,他得打死我的好嗎?”看到顧燁這么不領情,言盛翻了白眼,“你不是說這些人手是你爸的嗎?”顧燁點點頭。“我真是想不明白,他們就這么守著?守這么多年?”“應該是在防我?!?/br>“那是該防,你爸說不定早就看出來你對你哥心懷不軌?!毖允⑿ξ卣f,“可惜人家守得這么嚴,最終還不是被你騙回來了?!?/br>顧燁皺著眉頭,“說正事。”“好好好,說正事?!毖允⑶辶饲迳ぷ樱八麄冋f查詢的時候?qū)訉邮茏?,要么系統(tǒng)進不進去,要么數(shù)據(jù)加密,就好像有人在故意掩蓋一樣,否則也不可能這么慢?!?/br>言盛看顧燁難得嚴肅,追問道,“你監(jiān)視你哥的那些年,難道沒跟你爸那些人打過照面?”“什么叫監(jiān)視?只是看看而已,我這邊也跟他們沒有交集?!?/br>“嘖嘖,到底是你惹了事,還是你哥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人啊?你爸的這些人手當年可都是’榜單’上的前二十啊,怎么可能就莫名其妙地沒了蹤跡呢?”“不知道?!?/br>“話說如果不是出了這么件事,你是不是原本沒打算再把他接回去的?”顧燁抿著嘴,沒有說話。“你是不是……本來都打算放他走了?”“別問了?!鳖櫉钪逼鹕?,閉著眼揉著太陽xue,“先把東西做了吧。”“還真做?。俊?/br>“做?!?/br>顧溟約了李明宇在一家咖啡館里見面,說是要請他喝咖啡。距離他們上次見面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李明宇過意不去,堅持這次自己來請,可惜他又喝不慣這些東西,只能要了個水果拼盤。李明宇坐在對面,用牙簽戳了塊哈密瓜送進嘴里。顧溟握著咖啡杯的杯柄,所思所想很多,問出口的卻是,“你跟著他多少年了?”“唔,九年多了,快十年了吧?”顧溟望著咖啡上淺淺的一層泡沫,淡然地問道,“王桓是誰?”李明宇一聽王桓這個名字,抬起頭來,“你知道燁哥不做槍啦?”?顧溟一驚,“他不做那種交易了?”“不做了。哎?那你怎么知道王桓的?”“我只知道他們倆關系不好,”顧溟沉著氣,繼續(xù)問,“王桓跟他不做槍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