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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男人,你怕什么?!鳖欎闆]了耐心,“快點。”李明宇站在他身后,瑟瑟發(fā)抖地捏著他的衣角,瞇著眼睛剪了下去。咔嚓咔嚓幾刀下去,冰涼的剪刀從衣服的下擺緩緩往上劃去,貼上顧溟的后背,李明宇就算瞇縫著雙眼,也能看到幾大塊青紫的傷痕和淤青布在他突出的肩胛骨和肩膀上。“您這有傷啊?!?/br>“醫(yī)院里還沒看夠?”顧溟脫了衣服,扔進垃圾桶里,“怎么?你要給我上藥?”李明宇連連后退,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敢再直視他赤裸的上半身,“不不不不不不用了……”“你走吧,沒你什么事了?!?/br>李明宇摸了摸鼻子,猶猶豫豫地開口,“呃,這個、這話怎么講來著,我、我有個不情之請……”顧溟掀起眼皮,一眼就看破了他那點小心思,“就算我不說,杜以澤也會告訴他的吧?!?/br>“這個,您回國以后就由我來負責了?!?/br>顧溟冷哼一聲,“原來是輪流監(jiān)視?!?/br>李明宇訕笑兩聲,“這個,話不要說的這么難聽嘛,我們這也是為了保護您?!?/br>“那你保護得倒是挺周全?!?/br>“我、我這不是怕打擾您吃飯的興致嗎……”“請你出去,我要休息了?!?/br>“別啊別?。【热艘幻?,勝造七級浮屠啊!”李明宇左手比了個七,跟著強調(diào)說,“七級浮屠!”“你再賴在這里,我就要報警了。”“別??!大哥!你要我怎么做才好?”“我問你,杜以澤現(xiàn)在在干什么?”“啊?什么意思?”顧溟定定地看著他,“他用了些什么手段,來監(jiān)視我?”“他應該沒做什么吧?!币婎欎楦静幌嘈潘蠲饔罱忉屨f,“不是啊,您想想,這市中心里面的巷子、小路這么多,監(jiān)控攝像頭也不可能全都照顧到,再說了,要論人脈關系和兄弟,他哪里比得過我?想當年,哥可是……”顧溟不想聽他吹牛逼,打斷他,“那他在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可能在搞那些高科技的玩意兒吧?我也不懂。燁哥說他忙了半年了,給他放假來著?”顧溟低聲重復了一句,“忙了半年……”應該是指他出逃的半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哥!我真沒騙你,我……”“我不會說的?!鳖欎槊嗣直凵系尼t(yī)用膠帶,“你回去吧,我挺累了?!?/br>李明宇又呆了好一會,直到確認顧溟吃下消炎藥才走,臨走前他還不停地羅嗦,就差下跪賠罪了。羅茗茗的信息響了好幾下,顧溟看了一眼,回了個“沒事”就把手機關了。公寓里終于安靜下來,顧溟把警長放出來以后,進衛(wèi)生間里洗了把臉,又拿了條毛巾,對著鏡子把身上的灰塵和泥土擦干凈。睡衣是套頭樣式的,估計這幾天是穿不了了,他只能從衣柜里拿了件干凈的襯衫換上。顧溟躺到沙發(fā)上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凌晨,雖說沒有內(nèi)傷,可是他全身都疼著,今天這一架不知道挨了幾棍子,聽李明宇那么一說,估計背后的淤青也不少,可惜自己現(xiàn)在左手還傷著,否則還能給身上上個藥。小時候發(fā)生這種事,都是顧燁在幫他上藥敷揉,一邊揉一邊生悶氣,一邊生悶氣一邊否決自己生悶氣的事實。現(xiàn)在不一樣了,兩人關系不比從前,甚至都不能用“融洽”來形容。客廳里只有一盞落地燈開著,輕柔的暖色燈光下,不知道是吃了消炎藥的原因,還是體力消耗太多,顧溟十分困倦,腦袋耷拉在沙發(fā)的扶手上,眼皮半睜不睜的。恍惚中,他聽到開門鎖的聲音,以為是幻聽,沒有在意,直到確切的關門聲響起,廚房里的燈了亮起來,他才徹底清醒過來。顧燁提前回來了。20.顧溟立馬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撕下臉上的退燒貼扔進垃圾桶里,動作一氣呵成。同時他也為這股沒由來的心虛感到莫名其妙。顧燁顯然剛從飛機上下來,箱子還拎在手里,他脫了西裝外套掛在衣架上,走到顧溟跟前,“這么晚了,在做什么?”顧溟側著臉,淡定地回答,“沒什么,睡了會。”話說得不溫不火,神情也有些疏離。顧燁低著頭看他,一只手松了松領帶。相較于中學時代里的鋒芒畢露,顧溟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十分克制、收斂,又捉摸不定。直到現(xiàn)在,顧燁還是有一瞬間的不真實感,總覺得稍不注意,就要抓不住他了。為了平息這股不安,顧燁俯下身,一只手臂撐在顧溟肩側的沙發(fā)靠背上,另一只手握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正過來,低頭壓上他有些冰涼的嘴唇。趁著他失神的片刻,顧燁順利擠進他的口腔深處,卷著他的舌根溫柔吸吮。吻熱烈又強勢,壓得顧溟的頭被迫微微向后仰去,扣在他下巴上的手也順著滑到他頎長的脖頸,掐著他的下顎不讓他合嘴——被咬過好幾次,長了記性。顧溟舌根發(fā)麻,嘴里柔軟的黏膜被人挑逗似地大肆舔弄著,他不適地推擠著嘴里橫行霸道的舌頭,因為缺氧而臉色緋紅。晦暗又模糊的燈光下,一絲透明的津液從顧溟的嘴角里擠出來,在他下巴掛上一滴清晰可見的晶瑩,寂靜的客廳里偶爾響起兩聲唇舌交纏時的輕微水漬聲,幾不可聞,卻讓顧燁頭腦發(fā)脹。直到顧溟難耐地“唔”了一聲,顧燁食髓知味地舔過他的下嘴唇,又輕輕啃咬兩下,流連輾轉一番才離開。顧溟紊亂地喘著氣,一邊用手擦嘴,“夠了嗎?”“不夠,怎么都不夠,怎么辦?”顧燁撫摸上他的臉側,“你的臉怎么有點腫?”“沒有的事?!?/br>“怎么沒有?”顧燁想看個清楚,一只腿跪上沙發(fā),不料膝蓋碰到了顧溟的左手臂,讓他像觸電一般往后瑟縮。“怎么了?傷著了?”顧溟下意識地否決,幾乎是脫口而出,“沒有、沒有?!?/br>顧燁眸光一沉,二話不說,開始解他袖口的扣子。“你別碰我?!鳖欎樵玖饩蜎]他大,況且現(xiàn)在受了傷,掙扎沒幾下就被他輕松擒著雙手解了扣子,顧燁小心地將他的袖子往上挽,層層纏繞在手臂上的紗布一下就裸露出來。顧燁周身的氣壓都低了大半,眼底陡然結了一層冰霜,“怎么回事?”顧溟的眼神游移在厚重細密的地毯上,左手拳起、又松開。“說話!”顧溟被這聲低喝驚得一哆嗦,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洗手間摔倒了,水池邊緣劃的?!?/br>顧燁顯然不買賬,他從口袋里摸出手機,眉眼間都是藏不住的慍怒,“帶點消炎藥過來,顧溟在洗手間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