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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于玄的心臟好像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捏住,萬一外面的人把門打開了……沈遠戍感覺到于玄的情緒有很大的波動,按著他的肩膀,小聲說:“他不會進來的?!?/br>于玄不由自主的貼近了沈遠戍,像是求安全感一樣依偎他。外面的人待了一會,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是男聲,他在門外逗留了幾分鐘才走開。于玄松了一口氣,他剛才腦子里已經胡思亂想了很多種被人發(fā)現(xiàn)的結果,甚至連借口也想好了。沒想到是虛驚一場,無意間低頭一看,某人的手正圈在自己的腰間。“咳,公眾場合注意一點,影響不好?!彼逼鹕碜?。沈遠戍好笑道,“剛才是誰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的,怕的要死,怎么打完齋不要和尚?”于玄被貼上負心漢的標簽,“剛才那是——額,好吧謝謝你。”“那讓我再抱一下。”沈遠戍粘糊糊又貼上來。于玄拍開某人不規(guī)矩的爪子,“抱什么鬼,走了。”開門后,鬼鬼祟祟地探頭先看看外面有沒有人,合上門,若無其事的走出去。于玄回到宿舍后,望著手機上的幾張照片出神,按照傳言,楊方婭還留在二號教學樓里。白天很多學生在那里上課,陽氣重,她大概會躲著不出來。如果想找她,肯定要在晚上時去。黑大爺適時跳上了桌子,沖著發(fā)呆的于玄喵喵叫。該吃午飯了,愚蠢的凡人!!對,自己一個人去不安全,小黑可以變成豹子,保鏢的最佳人選。第47章和楊方婭聊天小黑快要亮爪子了,于玄眼睛發(fā)光地盯著它,“小黑,你今晚陪我一起出去好不好。”“喵!”——不好。于玄很高興,“你同意了?”“喵喵!”——我沒有。“太棒了,我就知道小黑最好了!”“喵喵喵!”——我都說不同意了,你是聽不懂貓說話嗎??!于玄點開X寶看貓糧,既然小黑這么聽話,那肯定要買一些好吃的獎勵給他。“貓用rou干還是rou條?還是買貓壽司?”黑大爺rou墊拍在了rou干的圖片上,它要吃這個。“咪。”——既然有吃的,那就原諒你這個凡人了。于玄明白小黑想吃什么,爽快地下單購買。有小黑在再加上胸口的玉墜,應該沒問題了。把得來的資料分享給卓夭,但是并沒有告訴他要晚上私自行動的這件事,卓夭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追過來。于玄抱著小黑借口說晚上要出去遛彎,舍友都不太相信。“你這么懶還會去遛彎?”“為了小黑我勤奮一回又如何?!?/br>隨便找了借口搪塞他們便走了。有些專業(yè)的學生要晚自習的,兩號大樓走廊和教室都是燈火通明的。除了頂層,黑漆漆一片。于玄上樓時都是明亮的,到了第六層,光和暗的分界很明顯。從他踏上第六層的第一步開始他就陷入了黑暗的世界。隱約有細微燈光從樓道里照上來,于玄熟練地打著手機的光往上走。這里就是頂層了,平時一樣有學生上課,但是靠樓梯的洗手間已經被封上了。也因為死過人的原因,學生路過不敢多看一眼。在于玄懷里待的好好的黑大爺跳下了地面,抖了抖皮毛,變化成四肢修長的豹子。這是他第二次看見小黑變化形態(tài),于玄曾經問過于宋,世界上真的會有妖物存在嗎?鬼帝只是風輕云淡地回復了一句話:既然鬼神有,為什么妖物不存在。說完,他看了一眼沙發(fā)旁蹲著的哈士奇。于玄沒看到他爸帶有意味性的眼神,小黑應該是小妖,還是那種心地善良的小妖。“小黑!你別走太遠?!庇谛讲⒆鲀刹降淖飞先?。他已經上來了,只要再往右手邊走幾步就到事發(fā)地點了,他握緊拳頭向右走。陰冷的風鉆進脖子里,女廁入口出現(xiàn)在他面前。進還是不進,這是一個哲學問題。于玄站在門口猶豫,雖然這個女廁沒人了,推著小黑的身體想讓他先代自己進去。黑大爺是什么性格,尾巴一甩不理會于玄走了。“哎!等等別走?!?/br>于玄驚恐的跟著小黑,小黑要是走了他一個人怎么辦。“你們在干什么?”一道女聲貼在他的背后響起。于玄背后瞬間冒起了一片雞皮疙瘩,這個聲音好像是從剛才他們停留的女廁門口響起的。小心翼翼地轉身,小黑已經先他一步擋在身前,沖那個人呲牙。是一個穿著白色校服的女生,她手里抱著一個什么東西,用白色的布包裹著。她有些警惕地望著于玄,在豹子過來的一瞬間,她立刻護著布包往后退。于玄一眼就可以辨別她不是人類,讓小黑別嚇著她。“我們不是壞人?!彼馈?/br>女生依舊一副警惕的樣子,“為什么你可以看到我們!你是誰!”她害怕這個黑色的龐然大物。于玄伸手安撫她,“我的眼睛可以看見你,別怕小黑,它不會傷害你?!?/br>布包忽然動了一下,女生緊張的輕輕托著它拍了拍,“寶寶不怕,有mama在。”寶寶?她是楊方婭?難產死在廁所里的那個女生?現(xiàn)在她抱著的是自己的孩子?于玄不敢確定地問:“你是楊方婭嗎?”“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楊方婭快退進廁所里面了。“我叫于玄,是2016屆的生物系的學生。輪輩分我應該叫你一聲師姐的。”讓人最快放松警惕的方式就是交底,于玄把自己底交的清楚,換取楊方婭的信任。“我的眼睛是陰陽眼,我也不是什么道士來抓你的。”楊方婭沒有再往后縮,她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孩子,強大的母愛保護傘讓于玄有些不知所措。她問:“你來這里干什么?其他同學都不愿意過來?!?/br>“我想……”于玄頓住了,暫時不能直接說想向她打聽何國華的事情。“我想和你交個朋友,單純的朋友。”為了不嚇著楊方婭,他讓小黑劃回原型,用rou墊和她打招呼。在于玄的努力下,楊方婭放下了警惕,拍打襁褓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朋友?”她問。楊方婭已經太久沒有聽過這兩個字了,她一直和寶寶在相依為命,沒有人照顧她,更沒有人會在乎她。白天黑夜都是自己一個人。于玄慢慢地穩(wěn)住她的情緒,“對,就是朋友。我可以看看你的孩子嗎?”說到了孩子,楊方婭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她低頭看懷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