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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焰嚼著嘴里快化了的口香糖,似笑非笑道:“要防著你背地里捅刀子,不警醒點怎么行?”楚曉??嘈Φ溃骸案?,你別消遣我了,就我那點造詣,哪里敢捅你的刀子?”楚焰坐起來,冷嘲道:“那以捅刀子為目標,努力啊。我看好你。”楚曉海身體僵了僵,很快放松下來,恢復(fù)人畜無害的樣子:“別開玩笑了,哥,這一趟我們可要精誠合作。張放老辣,孫文雄隱忍,司馬誠懇是直腸子,可他老婆外號鳳辣子,心思細膩,頭腦靈活,有她在,其他人休想在司馬家討便宜。和他們幾個人下地,時時要提防背后的刀子,比打僵尸還辛苦?!?/br>楚焰從瓶子里倒出一??谙闾蔷捉?,隨口道:“湊合吧?!?/br>楚曉海立刻拍馬屁:“哥藝高人膽大,當(dāng)然無所畏懼。”楚焰道:“多謝你培訓(xùn)得好?!?/br>楚曉海:“……”——張放看看手表,差不多十二點半的時候終于站起來朝其他三家看了看。孫家、楚家兩撥人跟著起身。司馬誠懇磨磨蹭蹭地不想起,被司馬夫人狠狠地踹了兩腳,才萬分委屈地跳起來。張放道:“進吧?”孫文雄點點頭,從懷里摸出一張地圖,精致得像古時的名家名作。張軍湊過去,一雙眼睛狀若不經(jīng)意地溜了兩圈道:“這地圖起碼上百年了吧?應(yīng)該近十幾年重新裝裱過?!?/br>孫文雄道:“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本來誰也不敢動,后來看實在不成樣子了,老爺子才親自動的手。也就是十八年前的事,那時候我剛出茅廬,還在旁邊觀摩哩?!?/br>張放伸手捏著地圖一角,佯作端詳手藝,嘖嘖稱贊道:“孫老爺?shù)氖炙嚹鞘遣幌f的,我要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才是?!?/br>司馬誠懇嗤笑一聲,被司馬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孫文雄等眾人都看過地圖之后才將地圖收起來,然后在最前面領(lǐng)路。張放率弟子跟在后頭,楚家兄弟居中,司馬夫婦斷后。司馬誠懇對著自家媳婦兒小聲非議道:“孫文雄腦袋得了破傷風(fēng),搞這么張古董地圖來,他也不怕磕著碰著虧了?”司馬夫人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他是為了博取我們的信任。以張老的多疑,他要是拿一張自己畫的地圖來,肯定會被懷疑留了一手,到時候張家與我們統(tǒng)一戰(zhàn)線,吃虧的是孫家?,F(xiàn)在拿一張古董出來,大家都確認過沒動手腳,心里才不會有隔閡。總不會有人懷疑他們十八年前就準備算計我們了吧?”司馬誠懇恍然大悟:“嘖,姓孫的花花腸子還真多?!?/br>楚曉海和楚焰走在他們前面五六米遠的地方,耳朵一直沒閑過,一會兒聽聽前面孫文雄和張放話里藏話的試探,一會兒聽聽后面司馬夫人對司馬誠懇的教育。楚曉海道:“司馬誠懇一輩子沒做什么好事,就討了個好夫人?!?/br>楚焰睨著他道:“你羨慕不來的?!?/br>楚曉海被他諷刺久了,忍不住生出一絲火氣:“哥,你這話就不厚道了,指不定我紅鸞星動,就有這么一個漂亮聰明賢惠的好姑娘看上我了呢?”楚焰道:“司馬夫人的父親是司馬誠懇的朋友,過世時司馬夫人正在海外留學(xué),只能把所有遺產(chǎn)托付給司馬誠懇,由他轉(zhuǎn)交司馬夫人。”楚曉海怔了怔道:“他給了?”楚焰輕笑一聲。楚曉海臉皮厚,知道他嘲笑自己遇到同樣的事絕不會把到手的東西再送出去,也不惱,淡淡地說:“你怎么知道司馬誠懇不是故意裝老實來討美人歡心?”楚焰道:“給你一個機會,你敢用這種手段嗎?”楚曉海:“……”他舍不得。楚焰道:“不怪你,要怪就怪七歲的你?!?/br>楚曉海:“……”七歲的他不也是他?楚焰道:“你的人生格言不是‘有便宜不占,誓不為人’嗎?”楚曉??嘈Φ溃骸爸卸诘氖?,哥還提來做什么?”楚焰好心情地回答道:“惡心你啊?!?/br>楚曉海:“……”他干脆快走兩步,和孫飛揚套近乎去了。——與孫文雄同行的都是行家高手,就他們來看,孫家給入口做的掩護實在簡樸得令人發(fā)指。司馬誠懇一見就笑了:“好久不見這種給死人裹一裹就能埋的萬能席子了。”張軍彎下腰,捏著席子邊角看了看道:“最多也就兩三年吧?!?/br>其他人聞言心里一沉。難道兩三年前就有人來過?!孫飛揚干干的笑聲響起:“這里要是這么容易破,這張地圖也不會被保存這么多年了。”司馬夫人道:“這到底是個怎么樣的地方?孫爺,保密到現(xiàn)在也該給我們透個底了吧?”孫文雄面色凝重道:“不瞞大家,這張地圖是祖上從一個工匠手中輾轉(zhuǎn)得到的,可惜那時工匠業(yè)已過世,家中付諸一炬,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數(shù)百年來,我孫家靠著地圖來過數(shù)次,但深入腹地的都沒有回來。我不怕晦氣地說一句,我今日來此,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這句話我在邀請諸位時也提醒過。這里到底有多險惡,里面藏著什么東西,我不比諸位知道得多,我唯一知道的是那個工匠出售地圖時說過,這里有‘不死’?!?/br>不死?是不死的怪物,還是長生不死的秘密?司馬夫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想:莫非這就是長生圖名字的來歷?張放哈哈一笑道:“這些孫老弟早就說過了,我們心中有數(shù)。干我們這一行的,誰不將生死置之度外?”其他人都附和著笑起來。孫文雄從隨身包里拿出一輛遙控車,上面插著一部手機。他打開視頻通話,將遙控車緩緩吊下去,遙控車的車前燈一亮,墓xue下方的景象便一覽無余。其他人將腦袋湊過去看孫文雄手上的手機屏幕。黑漆漆的地道好似無限長,足足走了十幾米都沒到頭。——此時此刻的地宮當(dāng)然還是原來的地宮,守墓怪的活動也還是原來的活動,可參與嘮嗑和數(shù)家當(dāng)?shù)闹皇O聝芍弧?/br>綠僵說:“看,我的花瓶。”二毛摳著鼻子,疑惑地問:“這不是昨天那只嗎?”綠僵道:“我擦了擦?!?/br>“……”綠僵嘆氣道:“紫僵的遺產(chǎn)都被白僵霸占了。我們沒有新貨源,每天說來說去都是這幾個,怪沒意思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