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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腕,似乎想把它掰下來。孫賦生嚇到了:“住手,你這個笨蛋!他們都跑了!”清風(fēng)一怔,回頭。雍懷背起阿思,對他擺手道:“我先把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再來找你!”矮小老頭和高大老頭早在小晴的攙扶下進(jìn)了石洞,他們屬于第二批撤退人員。“他會找你才怪!”孫賦生抬腳踹清風(fēng)的小腿,拼命抽手,“我用我下半輩子跟你賭,他一定不會回來!”摔得鼻青眼腫的阿想不忘嘴上占便宜,嗤笑道:“你的下半輩子不是斷了嗎?還賭什么?”“我殺了你!”孫賦生用自由的左手朝阿想揮去。阿想看了看兩人相距的五六米距離,大膽地抖肩抖臀,一副“你來啊”的賤樣。石拳毫不留情地砸在他的面門上。緊接著,兩個人發(fā)出了慘叫!一個是被砸的,一個是砸人的。阿想仰面捂臉,鼻血順著兩腮潺潺地流淌下來,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孫賦生呆呆地看著左臂光禿禿的手腕,自己的拳頭就這樣飛出去了,齊齊整整,像刀削的一樣。清風(fēng)還好奇地抓著他的手腕看了看,驚呼道:“你連血都沒有了,里面也是石頭?!?/br>孫賦生木然地收回手,面容越來越僵硬,然后……面部漸漸地出現(xiàn)“米”字形裂紋,從額頭開始,蜘蛛網(wǎng)般地朝四面八方蔓延。清風(fēng)嚇了一跳,退后兩步觀察他。孫賦生側(cè)了側(cè)腦袋,想活動筋骨,但腦袋側(cè)了之后就定住了,再也回不到原點。他瞳孔微微收縮,恐懼慢慢沖破突變造成的茫然,“原來……”他嘗試開口,卻發(fā)現(xiàn)發(fā)出的聲音只有他一個人能聽見。清風(fēng)疑惑地看著他呆站在原地,回頭問雍懷:“他怎么了?”雍懷肩膀上背一個,手里拽一個,身體彎得像只蝦,正努力地往石洞里拖,聞言頭也不回地說道:“不要管他怎么了,直接干掉他!”清風(fēng)沉下臉道:“你又要去哪里?”“進(jìn)石道去。這條石道可以通到地宮的任何一個地方,就是另一條墓道。”雍懷邊說邊走。清風(fēng)嗖的一下跳到石道前,擋住他的去路:“不許拋棄我?!?/br>雍懷有點心虛:“我保證這次不會?!?/br>“這次不會的意思是說上幾次都是?”清風(fēng)睜大眼睛,迎接著赤裸裸的打擊。被掛在肩膀上的阿思呻吟一聲道:“我知道倒掛金鉤是一個很帥的動作,但絕對不是一個很帥的姿勢!”“你還抱怨?”被雍懷捏著肩膀的阿想道,“你除了保持呼吸什么都不用干,我還要管好我的腳往前走?!?/br>“那我們換一下?!?/br>“你確定你的石腿不會像那位先生一樣?”阿想朝后指了指。阿思艱難地抬頭看到孫賦生的樣子時,吃驚了:“我們鑿的?”阿想也覺得是眾志成城的結(jié)果,得意地笑道:“鬼斧神工?”“那他現(xiàn)在是死了嗎?”雍懷放下阿思,從阿想手中接過匕首,小心翼翼地靠近孫賦生。孫賦生的眼珠子詭異地動了動。雍懷舉起匕首,對準(zhǔn)他龜裂的中心戳下去。孫賦生瞳孔猛然收縮,僵硬的身體爆發(fā)出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力量,用力將雍懷推了出去。雍懷冷不防被推了個正著,后跌出好幾步,駭然地等待他下一波的攻擊,但孫賦生又停了,兩只手仍維持著推的姿勢。清風(fēng)見狀,立刻放下所有不滿,將阿思、阿想甩入石洞中,飛身抓住雍懷藏在身后,沖著孫賦生噴出一個火球。孫賦生正面迎著火球,一動不動,顫動的火光也點不亮他眼睛的光芒。雍懷扯著清風(fēng)道:“走?!?/br>清風(fēng)將他打橫抱起來,跑了一步,又跳回來撿起自己之前丟在地上的雍懷的外套,然后才三步并作兩步跳進(jìn)石洞里。由于他們走得太早太快,沒來得及往后看一眼,所以并不知道在他們跳進(jìn)石洞的剎那,孫賦生嘴巴用力地動了兩下,那雙毫無生氣的石眼在一剎那迸發(fā)出人性的光芒,但過大的動作使得腦袋嘩啦一下,崩裂成碎石。他終究什么都沒來得及說。——石道很黑,比他們先進(jìn)來不過一兩分鐘的阿思、阿想不知道去了哪里。雍懷叫喚了兩聲沒得到回應(yīng)就作罷了,從懷里掏出一個火折子,小心翼翼地照著前路。清風(fēng)穿好衣服,老老實實地跟在他后面。這條石道若是拉直,就是一根細(xì)長的圓管,從道頂?shù)接覀?cè)石壁到腳下的路再到左側(cè)石壁到道頂就是一個圓。清風(fēng)在這里住了這么久,還是頭一次來這里,不由抬手好奇地東摸摸西摸摸。雍懷起先沒在意,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立刻嚇了一跳,叫道:“別碰!”清風(fēng)一驚,縮手。“這里有很多機(jī)關(guān),”雍懷伸手拉住他,“一不小心就會跌到其他地方去?!?/br>清風(fēng)道:“你怎么發(fā)現(xiàn)這條石道的?”雍懷沉默了一下才回答:“跟蹤二叔。”當(dāng)他看到二叔時先驚喜后驚疑。本該在地宮出口等大家的人卻像泥鰍一樣旁若無人地穿梭在墓道各處,完全看不出受傷的樣子。他忍不住跟在他后面,誰知竟遇到了飛僵和清風(fēng)……他眸光沉了沉。“你二叔不是去出口等你們嗎?他撒謊?”雍懷沒說話,只是握著他手的手緊了緊。這種內(nèi)訌不是新鮮事,別說嶺南孫家和他們河?xùn)|魚家這樣本就不對盤的,就是平時友好的門派盯上了同一件寶貝都可能反目成仇,在他們心目中,同門才是唯一可以信任的伙伴。而二叔竟然先后隱瞞了同門、欺騙了侄女,看來這地宮藏著相當(dāng)不尋常的寶貝。他想起變成石頭人的孫賦生,問清風(fēng)緣故。清風(fēng)一五一十地說了。雍懷變色道:“一種水?”他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懷里與孫賦生打斗時順手摸來的瓶子,難道就是這個?清風(fēng)以為他動心,勸解道:“變成石頭很難看的,你要三思?!?/br>“和別人抱在一起就很好看嗎?”雍懷反問。清風(fēng)沒聽懂,愣愣地問:“什么意思?”說完這句話的雍懷也很吃驚,他深吸了口氣,干巴巴地回答道:“沒什么?!?/br>一個念頭猛然閃入清風(fēng)的腦海,他一把抓住雍懷的胳膊,把他扯到身前,興奮地說道:“那個人就是你對不對?你來過第三層,我感覺到你來過了。”雍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