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時,雖然并不打算幫姜牧叫人,也不可抑制對病房內(nèi)的事多加關(guān)注。付丹倀的聲音傳出來,隱隱約約似乎在問“誰?”齊汾停下腳步,好奇心和漠不關(guān)心掐了起來,好奇心輕而易舉的取勝,他趴到病房門上,透過窗戶偷窺里面。付丹倀半仰在床上,表情迷茫,右手前伸想要去抓住什么,可指尖只留下空氣。“誰在那里?”他對著空氣問。他上半身突然往后畏縮一下,右手收回輕撫自己臉頰,疑惑道:“誰碰我?是人是鬼?”門外齊汾依稀看到一個影子半壓在付丹倀上方,并不真切,恍惚一下影子就消失不見。齊汾全身貼到門上,瞇著眼睛,努力試圖看得更清晰些。“要走了?”耳邊驀地傳來詢問聲,齊汾被嚇得心臟狂跳,汗毛乍起。他捂著胸口看向一旁,“付丹倀”穿墻而出,身影模糊不清。“姜牧讓我把你叫出去?!饼R汾飛快地說,爭取快速說清,以便盡快撇清關(guān)系,送走這個不速之客。“付丹倀”與正身的接觸被打斷,心下很是不爽,草草地點點頭,不耐煩地朝外走去。沒走幾步,身影再次漸漸消失。齊汾瞅了眼病房內(nèi),付丹倀依舊摸著臉,莫名其妙地瞪著墻壁,并無大礙。齊汾安下心,順兩口氣,等心跳平息,直接奔出病區(qū)門,把血袋扔到姜牧懷里,一語不發(fā),撒腿就跑。姜牧被血袋砸到,愣了下,張嘴還打算說點什么,卻見某膽小鬼仿佛被鬼追著,火急火燎地跑回病區(qū),完全不給他留說話的機會。“我嚇到他了。”“付丹倀”走出來毫無歉意地陳述。姜牧若有所思地看著禁閉的病區(qū)門,視線仿若能夠穿透墻壁,他嘴角上揚,輕聲向已經(jīng)跑掉的人道別:“那么,后天見?!?/br>齊汾跑回辦公室,才想起查恩要他幫忙帶的話忘記告訴姜牧了。他糾結(jié)許久,終抵不住愧疚心,拿出手機把姜牧從黑名單解放出來,發(fā)了條短信過去:查恩讓帶話給格納,說他想他了。姜牧很快回復短信:收到,我會轉(zhuǎn)達過去。后天見!齊汾踏實下心,又遲疑要不要再把姜牧扔回黑名單里,手指點進去幾次,終究覺得過河拆橋不好,沒有把他再次拉黑。第18章案例七●如何死亡?案例七●如何死亡?忙忙碌碌一上午,齊汾什么正事也沒干,光為姜牧跑腿了。等去到辦公室換上白大褂,又被魏凱安排教輪轉(zhuǎn)實習生醫(yī)院管理系統(tǒng),教他們?nèi)绾蜗箩t(yī)囑,查病例寫病歷。幾個實習生嘰嘰喳喳地不停問問題,齊汾說的口干舌燥,腦瓜子疼。實習生沒有處方權(quán),也不能單獨管床,學這套系統(tǒng)屬課外學習,意義不大。齊汾非常懷疑是他們幾個把魏凱吵煩了,才打發(fā)他們?nèi)ルS便學點什么。想通這點,齊汾干脆把電腦留給他們,登陸一個只讀賬號,讓他們隨意瞎琢磨去。一抬眼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12點多,辦公室冷冷清清,只剩下李洪磊醫(yī)生值班和在研究電腦的實習生。三院午休時間從11點45開始,會安排1個醫(yī)生值午班,其他人可以休息到1點30。一般12點,就都陸陸續(xù)續(xù)已經(jīng)去食堂吃飯,晚去的話會人多會找不到座位,齊汾也趕忙拿上飯卡出去,暗自希望魏凱有幫他占個座。還沒等出門,護士長霍葉大步流星走進來,掃視一圈:“都去吃飯了?”李洪磊:“嗯,啥事?”“你來……”霍葉遲疑一瞬,轉(zhuǎn)頭向齊汾吩咐:“算了,齊汾過來一下?!?/br>齊汾被抓壯丁,直覺告訴他不會是什么舒心事,急忙拐彎抹角地推卻:“我正要去吃飯呢,一會兒行嗎?”霍葉:“找人幫你帶飯回來?!?/br>……連午飯都趕不上的絕對不是好事!可齊汾并沒有拒絕霍葉地資本,整個病區(qū)還沒有人能不聽霍葉的命令,連杜樺主任都得聽,誰讓她不止技術(shù)高超,更是主任夫人呢!于是他認命的讓實習生幫忙買飯回來,放棄休息時間,跟在霍葉后面聽她吩咐。霍葉邊走邊說:“3床患者,昨下午入院的。PTSD,原本在家休養(yǎng),但昨天家屬說他不斷嘗試自殺,趕緊送來治療?!?/br>PTSD,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顧名思義,經(jīng)歷嚴重受傷或死亡、軀體完整性威脅后,所導致的個體延遲出現(xiàn)和持續(xù)存在的精神障礙。齊汾:“是什么導致病人PTSD的?”“車禍。”霍葉簡要介紹:“這一上午他試圖自殺兩次了,一次是想從窗戶跳出去,結(jié)果有欄桿出不去。第二次那床單把自己掛窗戶欄桿上,但欄桿不夠高沒成功,被護士制止了。”齊汾:“需要我做什么?”“看著他,別讓他死了。”霍葉說,“要能給他做做心理治療更好。”“不能上拘束帶?”“不能。據(jù)說是衛(wèi)X局某個領導的獨生子,寶貝著呢!”霍葉用鼻子哼了一下,“指明不能捆著他兒子,還不能傷了他。”“……不能一直看護吧?”齊汾無語,“那他在家雇人看著多好。”“呵呵,把我們當服務人員了吧。”霍葉不爽地冷笑,“中午人手不夠,你先去盯著,后續(xù)我再跟杜主任商量?!?/br>齊汾無奈,只得領命去看護那個官二代患者。齊汾聽霍葉的介紹,腦海里浮現(xiàn)出的是個令人討厭的紈绔子弟,痞里痞氣那種。直到走進403病房才發(fā)現(xiàn),那人不過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個頭不高,一張娃娃臉由于憂愁皺在一起,充滿童真,讓人想幫他撫平,恢復原本的活潑可愛。他正在翻箱倒柜地找什么。由于害怕患者受傷自殘,病房里并不會準備太多生活器具,尤其是尖銳物品。床和床頭柜都是特制,釘入墻面不能任意移動,邊角皆為圓形。醫(yī)療用具都由醫(yī)生護士現(xiàn)用現(xiàn)拿,拿進來多少則需要帶走多少,絕不能給患者留下任何一樣,連椅子都屬于非標配家具,只有少數(shù)輕微患者才可以申請。滿打滿算,房間里也就常備一個水杯,老式鋼杯,抗摔抗裂。就這樣防備著,都曾有患者想把自己憋死在水杯里,結(jié)果下巴卡進去出不來了,院領導差點因為這事,禁止病房準備水杯,后又覺得不人道,變成白天發(fā)一個,晚上收走。所以齊汾真想不出這家伙在找什么。他圍著床繞過來繞去,死死盯著地板,如果他視線是實體的,大概早把地面戳出無數(shù)個洞了。“你找什么呢?”齊汾忍不住問。“探頭?!碧K落頭也不抬地回答,繼續(xù)仔細搜索。“探頭?監(jiān)控嗎?房間里沒有監(jiān)控,走廊才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