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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起了反應,羞惱異常,臉上便端得愈發(fā)端正,正色道:“這是男人在收到愛慕女子回應后的正常反應?!?/br> 阿璃正色:禽獸還禽獸得這般理直氣壯,你阿娘知道嗎? 顧臻看著阿璃那氣呼呼的小樣兒,更眼熱了,越是想壓抑,越是壓抑不住,最后他只得放棄,頂著個帳篷,還站得玉樹臨風,一臉高冷,“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息!”說罷,瀟灑一拂袖,出門了。 阿璃氣得翻眼,萬一碰到個懂事兒的,看到他這模樣從她屋里出去,她這臉還要不要?即便,這只是她的書房。 陸煥之在小屋里一宿沒睡好,眼前一直晃著阿璃的身影,還有顧臻扶她的模樣。 他是聽說顧臻在蜀中,也有想過他會不會來找阿璃,但這真的只是停留偶爾不經(jīng)意一想上。顧臻為人,全朝上下都知道,是個重大局做大事的人,并不會沉溺女色,更不會因為這些兒女私情影響了自己的大事。 他來蜀地,只能說是在圖謀劍南道兵權,畢竟這里也是對抗吐蕃的要地。 阿璃不會喜歡顧臻,更不可能跟他,他一直堅信著這一點,可現(xiàn)在,他的信念被突然搗碎了。 陸煥之翻身坐起,站在窗戶邊,定定看著南面,就這樣生生站了一宿。 翌日江勉來看他走沒,他紅著眼珠子,道:“我想見阿璃一面?!?/br> 江勉皺了皺眉,“有這個必要嗎?你與阿姐一別兩清,不再有任何牽扯?!?/br> “我要見她!” 這還耐上他們江家了不成? 江勉冷颼颼地瞥他,“陸御史,我敬你是朝廷命官,才禮讓你三分,你別得寸進尺!” “那好,我就以御史的身份,見阿璃,她與柳樹村關系深厚,我怎么能保證不是她挑唆柳樹村的人污蔑林文淵,畢竟,林文淵幫著二房搶占了山溪山的茶莊,你們有充分的動機!” “你——”江勉氣得腸子打結,“陸煥之,你太無恥了!” 陸煥之卻不為這唾罵所動,“阿璃不敢見我,可是真有什么是必須瞞著我的?”比如,她與顧臻,兩人到底何時如此親密的? 虧他一直心心念念不能忘懷,沒曾想,她早已移情別戀,跟了別的男人。 江勉沒敢把此事告訴阿璃,但卻在告訴顧臻時,阿璃覺得江勉臉色有異,跟過來恰好聽到,徑直走進書房,看著自己的弟弟,和那個無恥的男人,問道:“你們何時背著我勾搭上的?” 顧臻皺眉,“勾搭這個詞,不該這么用?!?/br> 阿璃瞪他,眼睛冷幽幽地落到江勉身上,這個好弟弟啊,有事不告訴她,反而告訴顧臻這個外人,太不把她這個jiejie放在眼里了。 江勉被她看得異常心虛,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他是為你好?!鳖櫿檎f。 阿璃當然知道是為了她好,但是她又不是什么瓷瓶,哪里需要那樣護著的,這人都上門要找麻煩了,還瞞著,當真愚蠢。 難道讓顧臻出去把人打走?他就算有以前的職權都未必敢打御史臺的人。 “我不便外出,讓他過來吧?!?/br> “阿姐,你真要見他?”江勉急了,忍不住使勁沖顧臻使眼色。 顧臻仔細觀察阿璃,也只有真的不在乎一個人了,才會能這般面對。 “見見又何妨,教他死了心也好。” 話雖然說得這般灑脫,可轉頭,這位便蹲在了墻根。帶人過來的江勉同來蹲墻根,卻發(fā)現(xiàn)最佳位置已經(jīng)被顧臻占領,撇撇嘴,“我以為你真不在乎呢?!?/br> “自己老婆見野男人,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江勉:阿姐還沒嫁給你呢,請不要叫得這般順口。 正堂內,阿璃席地而坐,也未起身,只是沖陸煥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陸煥之看了阿璃一眼,面色紅潤,眼睛更水潤光澤,與她離開他時的蒼白憔悴截然相反。視線一轉,落在她無法忽視的肚腹上,陸煥之如遭雷擊,差點沒站穩(wěn)。 “我身子有些不便,還請陸御史見諒?!?/br> 阿璃一臉坦然淡定,陸煥之有些恍惚,覺得整個世界都不真實。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摸到上位坐好的。 “聽說陸御史有柳樹村的事情要問我,民婦自是知無不言,陸御史盡管問來?!?/br> 阿璃抬眸,眼中波瀾不興,陸煥之心中聚集的怨怒之氣終于爆發(fā)出來,“告訴我,這個孩子可是他的?” 阿璃笑:“你我已經(jīng)合離,按理此事我不需要向你說明,但是為免引起你和你未來夫人的誤會,還是說明白一點好。你我之間不可能有孩子,這你比誰都明白?!?/br> “好!你很好!”陸煥之站起來,竟是氣得發(fā)抖。 阿璃看著他,心頭不覺好笑,“陸郎何必做出如此模樣,讓不知道的人看到,還以為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從來都是你陸家欠我,在你將我送出去那一刻,你我之間,所有的夫妻情誼便已經(jīng)徹底斬斷。如今你這般形容,叫我說什么是好?” “什么送出去?”江勉聽得一頭水霧,顧臻略感心虛,叫他噤聲。 那頭陸煥之脹滿的情緒被阿璃戳破了,怨憤變成了憂傷與痛苦,“阿璃……” “陸郎,你我早已結束。就算你想回去,真的還回的去嗎?” 陸煥之比誰都清楚,如今的身份,就算他想放棄,也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他愣愣地坐在坐席上,阿璃起身,“陸御史若是沒其他事,阿璃便先退下?!?/br> 陸煥之抬頭看著她,視線落在她肚子上,“他不會真心待你!” 阿璃微微一愣,這是在說顧臻嗎? “他那樣的身份,他那樣的人,怎么可能真心對待一個商戶女。就算他真心待你,但你對他而言,并無價值,他日若有權勢之爭,你便會成為頭一個犧牲者。阿璃,別犯傻。” 阿璃本是不想說什么的,聽得他這般理所當然,忍不住回道:“他那樣的身份,那樣的人?陸郎,那你是何身份?又是怎樣的人?而在權勢面前,你不一樣選擇犧牲我?” 陸煥之被當頭棒擊,眼前發(fā)暈。 阿璃也無心跟他糾纏下去,揖了揖,毫不要猶豫地離開。顧臻擔憂地跟了過去,江勉氣急敗壞地沖進正堂,一把拎起陸煥之,“你們陸家對我阿姐到底做了什么?” 陸煥之面如死灰,看著江勉眼珠子都失了光彩。 江勉拳頭捏得緊緊的,但終究沒有揍下來,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無知少年了,知道阿姐遭受了多少磨難,他便更要按捺住自己暴躁的情緒以免給阿姐惹禍。 將人丟在地上,江勉說道:“阿姐離開你是對的。你們陸家不配有她這樣的媳婦。如今你是御史,我不能揍你,但作為男人,別給在男人丟臉!你可以走了,這里不歡迎你!”說罷,叫了人送客,看也懶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