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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就是百年,也該歸位了,旁的不提,你等速速去屏仙障去迎接帝君?!?/br> 辦事員太白金星不敢怠慢,領(lǐng)了旨意就迅速點(diǎn)了撥天兵天將前往迎接帝君。 手機(jī)再度從袍袖之中激射而出,然而屏幕上,紅色水晶已經(jīng)被超級兵推得干干凈凈,正顯示出纂體的“敗北”字樣。 可惜了,玉帝嘆了聲,早知道就該設(shè)個結(jié)界。 然而還不待他悵惘多久,手機(jī)扣扣就震動起來,是太白金星的視頻請求。 他內(nèi)心稍稍有些郁悶,同意了通話請求。 視線里頓時擠滿了太白金星那一老轡白胡子,太白的語氣是百年不變的惶急。 “陛下,帝君不肯跟我們回來。” …… 這下子青年玉帝也皺了下眉,“為何?” 太白悄悄咪咪地以手遮嘴小聲道:“老臣不敢問,帝君那臉色,太可怕了?!?/br> 更不用說,清源曾是神魔大戰(zhàn)里名噪一時的戰(zhàn)神,他的一柄清水劍,斬卻三屆魔頭神魂,他平日里與世無爭,但是卻背著血色威名,誰都不敢小覷于他。 玉帝不由感嘆,“你跟我對峙起來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br> 太白嘿嘿地笑了笑,“陛下,你是君子?!?/br> 好不容易從昆侖山數(shù)鳥回來的李天王忍不住用寶塔戳了戳得意忘形的太白,人家帝君還在一旁等著呢。 清源卻并沒有關(guān)注他們在搞什么小動作,只是背著手立在原處,看向翻騰的云海。 雷霆劈了九道之?dāng)?shù)就靜默了,原先化為焦炭的菩提樹不知何時也恢復(fù)了生機(jī),綠油油的,格外蔥蘢。 屏仙障并不是障,就是這株菩提。 清源眉眼間風(fēng)輕云淡,卻緊緊鎖住這株菩提樹,仿佛要把這株樹盯出一個窟窿。 他輕輕抬了抬手,無形氣機(jī)激射而出,好不容易活過來的菩提樹又化為齏粉。 那一剎那,天搖地動,祥云又迅速聚集起,清源這次卻淡定地抬手把那些祥云劈散了。 太白金星覺得自己被嚇得神魂亂飛,他小跑過去一把握住清源的手,“別劈了,這是要遭天譴的?!?/br> 清源依舊面無表情地瞅著他看。 太白又拿袖子拭淚開始賣慘,“雖然帝君不怕天道責(zé)罰,但是此地畢竟還有無辜的天兵天將,前些時候尚有個仙女因?yàn)橥齽悠料烧媳慌藗€灰飛煙滅,老臣不想步前車之鑒啊?!?/br> 他話說到后面,頓時神情慌張地收住不提,又開始抹著眼淚賣慘。 一直緘默不語的清源終于開口了,“走遠(yuǎn)些?!?/br> …… 李天王忍不住笑了出來,他這個同僚,真是……說不上來。 太白金星見哭不管用就立時收住了眼淚,擺出一副為君效勞死而后已的模樣,“帝君可是想要下界?” 清源不咸不淡地哼了聲。 “為何下界?” “找人?” “可知生卒年月?” “知?!?/br> “那帝君盡管向地府問去,無須擅開屏仙障。” 清源這次不再說話,太白金星苦口婆心地勸告他,“屏仙障界連六道,不可妄動,鴻鈞老祖此次突然復(fù)蘇就是因?yàn)橛腥松脛悠料烧希绻虑橹匮荩麓翁K醒的就不知道是哪個老怪物了?!?/br> 先前屏仙障立在那,并無人私自動用,所以天界神仙并不知后果,但是如今有了前車之鑒,除非玉帝請旨天道應(yīng)允,旁人是萬萬不能靠近這菩提樹了。 清源斂盡神色,“罷?!?/br> 下一刻他的身影就在原地消失不見。 太白疾呼一聲,“帝君何去?” 隱隱有話傳來,“地府?!?/br> 李天王好笑似地看著這個人精,“現(xiàn)在該如何?” 太白垂頭喪氣,“回去復(fù)命唄?!?/br> 他還是頭回把事情辦砸的。 不過幸好屏仙障未開帝君就已收手,不然他……欸,果然公務(wù)員的飯碗也不好端。 雷霆瞬息之間,白光籠罩整個黑暗的閻羅殿。 閻羅王一盤算,心里暗叫不好,怎么就迎來了這樣一位煞星,他急匆匆領(lǐng)著判官收拾了官毓來到大堂。 清源卻已在位置上坐好,“安?!?/br> 閻羅王率人正要行大禮,卻被清源穩(wěn)穩(wěn)托起,“不必?!?/br> 太白已經(jīng)在扣扣上通知了他帝君要來的消息,閻羅王也知他的來意,急忙派人抬出生死簿。 又把帝君要尋的人在何方小世界,生卒年如何,出生地如何一一問清,才由諦聽在生死簿上問道。 生死簿上并無一個大字,卻迅速翻動著,而諦聽緊閉雙眼,聽著這嗖嗖翻頁聲,眉頭是越皺越緊。 半晌,他才恭敬回應(yīng),“三千六百個小世界,并無此女魂魄,往生路上也探尋不到?!?/br> 閻羅王聞言心里就是一咯噔,緊張地看著清源。 果然,位上的清源原本還在不緊不慢地敲著椅背,此時手指卻慢慢蜷縮回來,他面上辨不出喜怒,“和解?” 閻羅王擦了把冷汗,“生死簿上沒有記錄的魂魄,只有三種可能……”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清源一眼,硬著頭皮說下去,“第一種便是帝君這樣的人物,集天地造化之所鐘,與天同壽,不死不滅……” “二則,神魔大戰(zhàn)以后,神魔劃界而封,魔歸不到咱們管……” “三則——” 他看了看判官,“除非此人已經(jīng)灰飛煙滅?!?/br> 不喜不悲的清源終于抬眼看他,“不可能?!?/br> 閻王訕訕干笑,“自然,灰飛煙滅也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事?!闭f完他還自詡幽默地笑了笑,被清源冷冷淡淡一束目光直接釘在原地。 這種壓迫威懾感直到清源的離開才徹底消失,閻王覺得自己的雙腿簡直不能用了。 判官急急忙忙把他扶到主位上,忍不住抱怨,“老大,你真該改改這個亂說話的毛病,看看咱們的同事都晉封了,咱們原地踏步都多久了。” 閻王欲哭無淚,“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人間滄海桑田,那女子說不定真的是灰飛煙滅了呢——” 判官急忙伸手捂著這人的嘴,“帝君尚未走遠(yuǎn),老大你!” 話音未落,一道水柱從天空兜頭灌下,把閻羅殿的屋頂直接沖散,殿內(nèi)的人也都紛紛變成了落湯雞。 那道聲音異常冷淡,“下不為例?!?/br> 他是顧江,也是清源。 本是天河源頭一縷活水,集天地造化之所鐘,盤古開天辟地之后就得以修成神位。人間歷八十余年前,由玉帝算出他情劫已至,便請下法旨開啟屏仙障,下界渡劫,而今方得歸。 回是回來了,心卻不知何時已落在下界。 與喬菁菁攜手渡過六十余年以后,優(yōu)雅老去的喬菁菁也終于有一日在春日里漫卷飄香的灼灼桃花下停止了呼吸。 而顧江,在做完雜事以后也躺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