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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以為常了,對于窮這個概念,沒什么感覺了。 她簡直要無語問蒼天,上輩子到底遭了什么孽,老天要這樣折磨她。 活了二十四年,她都想給自己正直規(guī)矩的人生頒個獎,明明自己每天矜矜業(yè)業(yè)的工作,對誰都是笑臉相迎,一件壞事都沒做過。 在吃上面,更是一粒米飯都不敢浪費。從來都是光盤的好孩子,為什么就吃這么一個愛好,老天也要這樣扼殺! 春芽看著自家娘子,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一會笑一會哭。安慰得拍拍她的肩膀。 “娘子!鄉(xiāng)下農(nóng)家戶,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所以我們只吃兩餐!一日三餐,是有錢人家才會有的。” 她無奈的趴在桌子上,將頭埋在雙手之間,果然!錢這個問題嗎,是不分時空年齡朝代的,統(tǒng)一難題。 穿回去是不可能了,她也只能在心里對她夭折的吃貨人生惋惜。終于明白為什么現(xiàn)在這么瘦了! 滿腔的熱血被淋個透心涼,她不想動,又重新躺回去自我催眠。剛才吃了紅燒rou,糖醋排骨,紅燒rou,糖醋排骨。 到了晚飯的時候,看著桌上的兩盤野菜,蘇小蠻嘆口氣,攪動著碗里的飯。 她以為,以前在鄉(xiāng)下當實習醫(yī)生的那些日子已經(jīng)很困苦了,可如今,和現(xiàn)在的生活對比簡直小巫見大巫。 蘇萌兩眼放光的看著桌上的白米飯,開心的大口大口的咀嚼起來,嘴里含糊不清的喊著。 “好吃,真好吃!” 春芽也吃的很香甜,仿佛桌上擺的不是讓人倒胃口的野菜,而是很多山珍海味一樣。 看著兩人的滿足的表情,蘇小蠻突然無比酸澀,喉頭有些哽咽,摸著蘇萌的頭,看著他對自己開心滿足的笑容,這么小的孩子都受得了,她還矯情什么。 現(xiàn)在她是這個家的頂梁柱,必須撐住,不能再這樣自暴自棄了!想著終于下定決心,大口吃起飯菜。 大米她們買的只是一般的,日子要精打細算。味道吃起來還不錯,這么純天然的東西,在現(xiàn)代打著鐳射燈都找不到。 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改變現(xiàn)狀讓他們過上三餐溫飽的生活。錢!錢!向錢看齊,所以她要做些改變,攻略是別指望有了,只能自己慢慢探索。 ~~~~~~~~~~~~~~~~~ 天剛亮的時候她就起床了,束好發(fā),垮上籃子就坐在門口,今天她要去摘些野菜回來,昨天看到春芽就是這樣等吉嬸。 吉嬸看到門口的人,嚇了一跳。蘇小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吉嬸看到她手上的籃子,好像明白了什么,笑著對著她招手。 上了山,她看到不少好東西,還有很多草藥。她發(fā)現(xiàn)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穿越到之玥國這么多天,就算她擁有再多的見識和學識都沒什么用。 此刻她無限的感激老爹,當初逼自己繼承了他的衣缽,中醫(yī)這個技能,應該到哪里都很受用。像她這樣手笨腳笨,又是路癡的,確實不適合當警察。 吉嬸教她區(qū)分了很多,能吃和千萬不能碰的野菜,她都一一記下,成績不錯,看著滿滿蕩蕩的籃子,她很有成就感的呼出口氣。 還有些藥材,她決定明天背個竹簍上來在采摘。曬干拿去鎮(zhèn)子上賣,應該也能換到點錢。 回到家春芽已經(jīng)做了早飯,她吃完就開始研究,要怎么修葺門窗,還有最讓她頭疼的房頂。 太陽大刺刺的,從破洞上直接照在土炕上,趁著天氣晴朗必須修好,不然趕上下雨天就完蛋。 蘇小蠻拎著桶,晃晃悠悠的站在竹梯上,還好還好,這一世的老爹給她留的是泥瓦房。春芽仔細的扶著梯子,膽戰(zhàn)心驚的提醒著她小心。 刑震在院子里正在劈柴,看到爬到房頂上的蘇小蠻愣了下,刑問天出來也抬頭看了眼。 “那孩子卻是不容易,小小年紀就要養(yǎng)家糊口,還是個女子,啊震!去幫襯下,你不是說過昨日那蘇家娘子幫你解圍了。得人恩果千年記?!?/br> 刑震起身點了點頭,看到房頂上蘇小蠻顫顫悠悠的,走一小步,用腳輕輕的踩下瓦片,然后不知道為什么,又嚇得又趕緊蹲下,那樣子滑稽的要命。 他忍不住笑著喊了一嗓子。 “你這是在房頂上干嘛呢?” 蘇小蠻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汗,低頭看去,這不是昨天的仵作,居然就住她家隔壁,她小心的停下手中的活。 順了順氣,吃不飽飯,還要干這么消耗體力的活,真的是沒誰了。 “這都看不出,很顯然我在修葺房頂?!?/br> “我還以為你在上面跳舞,需要幫忙嗎?” 蘇小蠻看著他,想了想,內(nèi)心無比煎熬,因為她真的不擅長這些。但是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條件,請人是不可能的。 就連她手里這些材料,還是吉叔好不容易給湊的。萬一他要收錢怎么辦?最后還是忍痛擺擺手。 “我沒工錢給你?!?/br> 刑震笑了笑:“不用工錢,就當謝謝你昨日幫我解圍?!?/br> “不用工錢!那真是謝謝了?!?/br> 老天!她終于解脫了,刑震來到她這邊,看著她渾身上下都是泥點,被逗得哈哈大笑。 “這種事情,本就不是你們小娘子做的來得?!?/br> 他接過她手中的泥桶,春芽膽怯的拉拉蘇小蠻的衣袖,小聲嘀咕。 “娘子他是個仵作,村子里的人都說,他們和死人打交道晦氣。誰和他們說話誰倒霉!” 刑震一只腳剛踩在竹梯上,雖然春芽聲音很小,但那個表情,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那是對他的忌諱。 “你要是不想和我有什么牽扯,我現(xiàn)在走便是。這恩別說我不還,是你們不要!” 蘇小蠻看到刑震冷下的臉,知道他很討厭別人用有色眼神看他。 “要要要!” 當然要,開玩笑,要是讓她弄,猴年馬月都弄不好。 “春芽這幾日發(fā)燒,說話都是胡言亂語?!?/br> “??!” 春芽驚訝的叫出聲。 一臉疑惑的摸摸自己的額頭,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發(fā)燒了,好像沒有呀。 看著春芽的舉動,蘇小蠻也放棄眼神暗示了,因為春芽的反射弧長度和她對比,真的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春芽啊,去弄些茶水過來吧,現(xiàn)在日頭正毒!” 蘇小蠻坐在地上,撐著下巴看著刑震熟練的修補房頂。他的皮膚有些黝黑,五官倒清秀,鄉(xiāng)下的孩子有幾個不黑的。 “你原來住我家隔壁,怎么都不??吹侥?,我以為我旁邊就吉嬸一家,” 所謂遠親不如近鄰,而且她還沒什么親戚,所以鄰居的關系一定要做好。 刑震停下來看了眼蘇小蠻 “你這人好奇怪,蘇大夫在的時候,你最多也就是和我們點頭,就算是打招呼了。蘇大夫去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