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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進來嘗嘗嘿!”沒人認出韓棧衣,他轉身來倒著走,對棧衣說:“真好,你都不用擔心被認出,如何玩兒都行?!?/br>“你不是嗎?!睏R旅髦蕟枴?/br>“我?別人看著我都怕我,根本不會這么熱情?!?/br>“呵呵。”棧衣笑了笑:“或許吧,你以前確實有點兇,不怪她們害怕?!?/br>“我又沒有做錯?!彬湴恋拇髮④姴环?/br>背著身體,看不見后頭。執(zhí)骨一腳踩在了石頭上,驚呼一聲就要著地。棧衣連忙拉住他的手:“小心。”“哦?!眻?zhí)骨乖乖和他并肩。在執(zhí)骨的好奇心下,二人進了一家燒餅店。店家端著燒餅從執(zhí)骨面前走過,留下一路香氣,饞的執(zhí)骨咕咚一聲咽了口水。“這個就是燒餅?。俊眻?zhí)骨看著問道:“好像很好吃的樣子?!?/br>棧衣問道:“你忘了燒餅什么味道了?”“我沒吃過啊?!眻?zhí)骨說道:“在家中就吃準備好的膳食,在軍中就和大家吃一樣的食物。沒見過這個?!?/br>棧衣?lián)u了搖頭:“你吃過的。”“我沒有,如果吃過我會記不住它的味道嗎?!?/br>“你吃過?!睏R驴隙ǖ溃骸岸液軔鄢浴!?/br>“是你清楚還是我清楚?!眻?zhí)骨沒好氣的挑了張桌子坐了下來:“小二,要五個……阿不,要十個燒餅!”這么一聲,整個燒餅店的人都朝他望了過來,更有人藏不住眼中的驚訝,小聲低語:“真能吃啊。”還有阿娘帶著孩子的,連忙道:“看見沒有丫頭,這小哥哥為什么長那么高,就是因為吃的多,你趕緊多吃幾個,以后也長大高個兒!”“哦?!毖绢^似懂非懂的咬了一大口燒餅,喜滋滋的等著長高高。棧衣扶額,被執(zhí)骨一口氣要的這十個燒餅弄得有些無奈,只能別過頭去笑。執(zhí)骨不以為意,看著店小二眼睛都笑沒了給自己端上小山一般的燒餅來,還問著:“客官,這燒餅干,要寫豆?jié){潤潤嗓子不?”“成!”胃口大開的執(zhí)骨很高興。只可惜,雷聲大雨點小的某位老爺才啃了三個燒餅就捂著肚子不吃了。棧衣指指桌子:“還有七個?!?/br>好吃。咬下去的第一口,唇齒留香,這口感酥酥軟軟,嚼在嘴中rou香四溢。他一口氣吃了三個下去,還喝了碗豆?jié){,隨后就作死狀,摸著肚子看棧衣。“別看我,吃吧。”棧衣抬抬下巴:“不要浪費。”執(zhí)骨瞪著桌上的燒餅,怎么瞪都沒把燒餅瞪消失。只好作乖,轉移目標至棧衣。“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吃那么多,我是給你點的?!彼槐菊浀膶n棧衣道:“你日理萬機,時常過了飯點也不吃東西,燒餅好拿,我給你點了,帶回去給你,這樣就算你沒時間吃飯,也可以順手拿了充饑。”“哦?!痹瓉砣绱?,棧衣點點頭。執(zhí)骨歪著腦袋看他,有些心虛,有些不服輸的揚著下巴。很像是沒受訓的小狼狗,甩著毛茸茸的尾巴,從你面前扭著屁股走過的模樣。四處張望半天,他發(fā)現了個好玩的東西。走到店鋪外頭,執(zhí)骨問道:“老板,這是什么?”老板張望了兩眼:“哦,小孩子玩的,給他們自己做燒餅?!?/br>執(zhí)骨兩眼一亮:“我可以玩兒嗎?”“???”老板噎了噎,看見這么高的大孩子,木訥的點點頭:“哦,好,你玩吧。”清晨的燒餅鋪子人來人往,煙火氣濃郁的坐落在街頭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可是逐漸逐漸,人越來越多,燒餅鋪子前停駐了好些人,不知在看什么。鋪子里也早已人滿為患,人們一邊吃著,一邊望著鋪子門口,那兩位出塵的少年。一位撅著嘴擰著眉不開心的揉搓著手里的面團,臉上東一塊西一處的沾著面粉。一位淺笑淡淡的站在旁邊,時而看著那位少年目含溫柔,時而伸出手去替他擦拭臉上的粉末。兩位都是那么好看,時常招惹路人側目,又忍不住的多看兩眼。黑衣的少年一直蹙眉和手中的面餅奮斗,從沒笑過,雖面容俊俏,卻太冷了些,讓人不敢走近,而另一邊的少年……眉目如畫,如風如月。那一身清淡如遠山的衣衫在晨間有股說不出的點墨含意之韻,說不出的引人入勝。好些姑娘家羞赧的攪著手指,想上前又不好意思,只能里三層外三層的將此處圍了個水泄不通。執(zhí)骨以為在看他,心想本公子不能丟了這個面兒啊。于是一番奮斗之后,燒餅出鍋,他端著那張足有兩人臉大的燒餅挑了挑眉,驕傲的不行:“怎么樣,大吧?!?/br>這哪里是燒餅……分明是臉盆!棧衣想笑,但看著執(zhí)骨期待的眼神,只能隱了笑意,點點頭:“大?!?/br>“這么大,足夠兄弟們吃三天了。”執(zhí)骨道:“兄弟們肯定也沒吃過燒餅,有機會……”說著說著,神情逐漸暗淡。他怎么忘了呢,麟國的軍營怕是自己再也進不去了。見他面色有異,棧衣擦了擦他面上殘留的面粉,手指清清涼涼的拂過執(zhí)骨鼻尖,執(zhí)骨側了側頭:“癢?!?/br>“我來?!?/br>棧衣解開執(zhí)骨身上的圍兜,套在自己身上,然后站在桌子面前,開始手法嫻熟的搓面,和餡兒。執(zhí)骨驚呆了。“你怎么這么熟。”他問。然而棧衣沒說話,只是專心做手中的東西。于是,在一邊閑著無聊的執(zhí)骨,就開始在燒餅鋪子前轉悠。觀察了半晌,思考了下,就踮起腳尖,湊近低頭專心的韓棧衣。“那個,我說棧衣。”執(zhí)骨視線又在棧衣身上流連一番:“你穿著圍兜做飯的模樣,好像小媳婦兒?!?/br>本不理睬他的棧衣倏然抬起了頭。執(zhí)骨剛巧墊著足尖在看,棧衣這么一抬頭,撞進他的視線。二人險些面貼面,距離近到只留一根手指。圍觀群眾驚呼聲起,執(zhí)骨首先撤了步伐往后退。棧衣又重新低下頭,專心弄手里事。兩個人都沒有說什么。只是耳后漸漸泛出的粉,叫街上人看了個清楚。年紀小些的也一起紅臉,年紀大些的笑呵呵的瞅著執(zhí)骨和棧衣,一邊還指指點點,就像看自家兒子媳婦兒似的,怎么一臉滿足?看著青衫男子一步一步的讓燒餅成型,不僅執(zhí)骨,就是路邊閑看的人都張大了嘴巴。不過一會兒,比執(zhí)骨的大臉盆小了兩三號又精致許多的燒餅出鍋了。黃燦燦,金油油,比之店鋪老板做的還要饞人三分。執(zhí)骨才剛吃飽,就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好想,咬一口啊。正在執(zhí)骨考慮要不要奪過來吃的時候,人群突然聳動,有人站到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