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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將軍騎馬不開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在桌子下面拉著執(zhí)骨的手,無聲詢問:“你總剁別人蛇干什么!”

執(zhí)骨挑起眉梢,一臉懶得理睬:“我就是討厭軟軟滑滑的東西?!?/br>
垂文君一時無言,開口道:“那你去找粗粗yingying的吧?!?/br>
本是無心之言,忽覺自己說錯了話,眼見執(zhí)骨臉色都變了,容耶奴咳了兩聲,隱著笑道:“無事,無事,不過幾條小蛇而已?!?/br>
容耶奴有個規(guī)矩,逢人見客定要酒過三杯,喝完酒后,身上熱血上涌,渾身舒爽,交朋友也隨性來的快意。

他喝酒向來干脆,這倒是隨了執(zhí)骨的脾性,你來我往幾杯下去,也從漠然無言,到了時不時地舉杯共飲一下。

執(zhí)骨看著他,問道:“我此時近你身,又喝你酒,等我踏出此門時,會不會也倒地不起?”

“何出此言呢?!比菀舐曅α顺鰜?,搖了搖頭。

“你國慣使毒,常要人命于無形。身為五毒國太子,我坐在你身邊,可不是想要性命隨時?。俊?/br>
揚了揚手中杯,執(zhí)骨一飲而盡。

“呵呵,非也。在容耶奴看來,將軍劍法更快,等不及我使毒,怕是已身首異處了?!比菀冗^酒后,那雙眼睛更顯明亮,笑容爽朗豁達,又道:“將軍著實好眼力,容耶奴藏也無法藏了。”

“你若想藏,也是容易?!?/br>
這邊二人隨意寒暄,垂文君卻是面色凝重的從外面走了回來,不見調(diào)笑神情,一臉沉重:“執(zhí)骨,我先走一步。”

“怎么了?”執(zhí)骨問。

“方才有人來傳,說鄉(xiāng)元村堤壩被破,家園毀于一旦,多人失蹤下落不明?!?/br>
聽此言,執(zhí)骨速站了起來道:“我隨你一起?!?/br>
“我也去?!比菀o跟二人。

*

事發(fā)突然!

垂文君快速的分派人手,做好準備,用最短的時間趕到鄉(xiāng)元村。一切井井有條,但又暗中透露著一股莫名緊張的氣氛。前些天才治理好的水患,僅在一夜之間,沖垮堤壩。

只是奇怪最近這些天都是萬里無云,并沒有暴雨之說,怎么洪水突如其來來的這般猛烈。

遷徙,救人,修筑。

站在高處,看著一望無際被洪水淹沒了的村莊田地,垂文君一言不發(fā),背負雙手獨自一人站在那兒面對天地。

水流夾雜著泥土不斷翻滾,枯枝斷葉被漩渦吸著到處撞擊。

執(zhí)骨站在他身邊,望著蒼茫凌亂的一片,看那些辛苦勞作了一年,收成卻毀于一旦的人們放聲痛哭,這種失去家園的痛苦,猝不及防,又直擊心底。

明明看慣了生死,卻在看見一對白頭老兒面對死去的孩兒哭的涕泗縱橫時,也忍不住的鼻頭發(fā)酸。

終其所有,在自然面前都是那般渺小,不值一提。

若上天欲取你性命,拿何來阻止?

執(zhí)骨與垂文君一連忙了三日,幾乎沒怎么吃喝,這水總算是漸漸退去。

來得快,去的也快。

容耶奴不方便做些什么,只能打打下手,他似乎不介意身份,當然,也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一直做著粗糙的活,可以下泥地,滾泥塘,甚至做很多晦氣的事,例如運送尸首。執(zhí)骨有想趕人離開過,但是垂文君示意無妨。

這幾日,他與垂文君明顯瘦了一圈,此時才方能休息一番,執(zhí)骨靠在沙袋上,就沉沉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眼前似乎有什么在閃動,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見身邊有一人穿著墨藍色的衣服,偏頭對他笑著。身前燃著火堆,明火在夜里跳躍,掀起陣陣暖意。而他身上,正披著一層厚實的毯子,剛巧遮住了深夜里的寒意。

“容耶奴?”

“叫我阿奴吧。”容耶奴笑了笑:“醒了?”

“恩。”帶著沉重的鼻音,執(zhí)骨往上挪了幾分:“你怎么在這?!?/br>
“我?guī)Я藚㈦u湯,找了很久才在這里看見你,還熱乎著,要喝嗎?”從身邊拿了瓦罐出來,舀上一碗,聞到香味執(zhí)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是餓了。想起來這幾天容耶奴跟著一起幫了不少忙,從鼻子里“恩”了一聲,說:“給我吧?!?/br>
容耶奴將碗遞給他,執(zhí)骨淺嘗了一口,道:“不錯?!?/br>
“那當然,我做的。”融上淡淡笑意,容耶奴笑的有些像討巧的孩子,嘴角笑開能看見一點酒窩,似乎心情很好。

執(zhí)骨有些不可思議:“你會?”

“恩,我還會更多的。”他扒了扒火堆:“有機會做給你吃。”

“我還會烤羊腿,但是一定要去草原上吃,那種味道才特別,我會烤的外焦里嫩,將汁水全都烤出來,香氣四溢,皮脆金黃??上О?,這里沒有,有機會我請你吃?”

“恩?!彪S意的應付了幾下,執(zhí)骨微微點了點頭。

望著眼前忽閃的火堆,透過升騰的火焰,他面容有些倦怠。

一時沒注意,竟然發(fā)起了呆。碗從手中落下,跌落在地碎成了好幾片。

“沒事吧?!比菀獊硎帐?,執(zhí)骨阻止他:“沒事,我自己來?!?/br>
看著地上碎裂的碗,和灑落的湯汁,執(zhí)骨不禁想起了一個人。

沒有幾粒米的湯水,和被他一箭射碎的碗,還有那如玉指節(jié)上的傷疤。

韓棧衣一襲青衫煙雨的背影就這樣突兀的跳在他眼前,執(zhí)骨猛地吸了口氣往后靠去,大喘了幾口氣一臉不可思議。

容耶奴見他面色有異,道:“你去休息休息,這里我?guī)湍恪!?/br>
“我總覺得,你心里有事,只是你都憋在自己心里,這樣時日久了,就得憋壞了。有機會我?guī)愠鋈ド⑿模カC場打獵,去林間捉山雞??静涣巳颍緜€山雞還是可以的。”

執(zhí)骨望著他,心中有大把的疑惑,但卻沒有說出。

這幾日,他們?nèi)硕荚谝黄?,垂文君再三強調(diào)容耶奴可以信任,只是他還是覺得,雖然合拍,卻還是不夠熟悉,更何況他是別國人,不可信。

似乎所有的事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可以萬無一失,執(zhí)骨總是這么想的。

正發(fā)著呆,前方燈火閃動,有人快速朝這邊奔跑過來!

“將軍!請快隨我來!”

執(zhí)骨瞬間翻身而起,隨之而去。

一路上,士兵對執(zhí)骨解釋著,而執(zhí)骨越聽面色越寒。

洪水已經(jīng)漸漸退了,有一具尸體死狀極其恐怖,張口睜眼仰躺在堤壩下,身上被水泡的漲開,而臉上已經(jīng)腐蝕的看不清五官。

陣陣惡臭從它身上發(fā)出,這戰(zhàn)場上無時無刻不見的尸臭味喚醒了執(zhí)骨最慘痛的記憶。

“將軍?!?/br>
“骨頭,你過來?!贝刮木龑λ姓惺?。

執(zhí)骨走去,蹲下,靜靜觀察。

“看出來了嗎。”

“恩?!?/br>
“你可記得……”

“記得?!?/br>
“我們想辦法將它弄上來。”

“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