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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這種暴露療法。 她也的確有了點好轉(zhuǎn),患上恐男癥初期,嚴(yán)重的時候,她三個月沒出過門,別說靠近,連看見男人,都會覺得難以呼吸,全身脫力,恐慌得想尖叫。 后來接受了心理治療,稍微有了些好轉(zhuǎn),能夠出門,看見男人還能躲避,但好轉(zhuǎn)也只停留在這里。 無論再怎么嘗試,都沒有什么作用。 因為她一看見男人就會逃開,根本不能再把這個方法進行到底。 然而上次,季初桐朝她靠近的時候,她竟然忍住了,沒有躲開。 雖然很吃力,但好歹做到了。 所以她想再嘗試一遍,試試如果季初桐在她身邊,她能不能在外面堅持得久一點。 第一步,嘗試穿短袖出門。 以前穿著長袖出門,是因為她害怕在外面會被男人不小心碰到,那樣她絕對會當(dāng)場爆發(fā)。 本來喻暖還很抗拒這個,但季初桐一直在安慰,說他就跟在旁邊,絕對不會有男人觸碰到她。 為了讓她徹底安心,季初桐還額外帶了件外套,說要是有意外情況,就會第一時間用外套擋住她。 “準(zhǔn)備好了嗎?” 季初桐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喻暖,見她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掐著嘴唇,唇上都被掐出了一個淺淺的指甲印。 現(xiàn)在還只是站在家門口,光是想著待會兒要下去面對別人,她就已經(jīng)緊張成了這樣,這讓他有些憂心。 季初桐出聲安慰:“要是受不了就馬上和我說,別勉強自己?!?/br> 喻暖點點頭,可身上沒有長袖套著,總覺得沒有安全感。 她抬起頭,聲音微抖,“要不……要不還是讓我穿上外套……” 見她真的緊張得不得了,季初桐也沒勉強她,把外套還給她,讓她穿上。 穿上了外套,擋住了手臂上□□在外的皮膚,喻暖瞬間覺得安心多了。 季初桐重新問了一遍,“現(xiàn)在準(zhǔn)備好了嗎?” 喻暖深呼吸兩口氣,點點頭,“好了?!?/br> “那我們出發(fā)?!奔境跬┦炀毜匕押谏羟蛎狈纯墼陬^上,轉(zhuǎn)過身去鎖上自己家的門。 喻暖也準(zhǔn)備鎖門,卻忽然停住,“等一下,我好像忘了帶個東西?!?/br> 她抱歉地朝季初桐笑笑,“我回去拿一下。” 季初桐點頭,表示沒關(guān)系。 他靠在墻上等著,沒多久喻暖就出來了,他直起身子,“走吧。” 說完就要走,卻又被喻暖喊住,“等一下。” 季初桐頓住腳步,看向她,目光詢問。 喻暖又抱歉地朝他笑了笑,“我臥室窗戶好像沒有鎖上,我去看一下?!?/br> 季初桐有些無奈,但還是繼續(xù)耐心地等她。 他默默安慰自己,她可能是太緊張了。 直到…… 喻暖來回走了足足六次!六次! 就算你笑得很可愛但他也受不了這么來回折騰了。 他們已經(jīng)在門口耗了將近半個小時。 在喻暖第七次說等一下的時候,季初桐喊住了她,“喻暖?!?/br> 他本來想說要是不想下去,就別勉強自己去了,可是一看見她那小兔子一樣的無辜表情,想說的話在嘴里拐了個彎,變成了:“喻暖,你……其實有強迫癥吧?” 喻暖垂下頭,像一個被拍到的皮球,還帶著力度往下墜了墜。 她低著頭,手指揪著外套的拉鏈,聲音幾乎低到塵埃里,“對不起……我只是……太緊張了……以前……從來都沒成功過……” “喻暖?!?/br> 季初桐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他蹲下.身,從下面的角度和她對視,“現(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了?!?/br> 他放柔聲音,“這一次,有我在啊?!?/br> 喻暖聞言微微一怔,看著他的眼睛,望見他眼里的光,一時忘了移開視線。 有他在…… 不知為何,她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忽然覺得鼻子一酸。 因為患上恐男癥,她愧于面對家人,不敢面對朋友,從家里搬出來,獨自一人住在安保最嚴(yán)密的公寓。 只在人最少的時候匆匆出門又匆匆回家,就像一只活在陰暗角落里只在沒人的時候才偷偷出來的老鼠。 她把自己反鎖在公寓里,保護了自己,卻也把自己與外面隔絕,漸漸地和家人朋友漸行漸遠(yuǎn)。 她幾乎都要以為,自己會一直持續(xù)這樣的狀態(tài),孤獨終老。 可是面前這個男人,猝不及防地闖進她的生活,現(xiàn)在又對她說,“有他在”。 “謝謝……” 喻暖輕聲說出這句話,她好像每天都要對他說好幾次這句話,但除了這句話,她真的再找不到其他能代替她感激心情的話語。 她咬了咬唇,重重呼出一口氣,看向季初桐,眼神堅定,“我們走吧?!?/br> 說完就馬上轉(zhuǎn)過身,用力關(guān)上門。 這一次,再也不找借口逃避了。 “知道嗎,我高中時候,學(xué)校晚會,全班都必須上臺表演,但是我有舞臺恐懼癥,而且很嚴(yán)重,以前一直沒發(fā)現(xiàn),明明平時在人前練習(xí)也沒有異樣,直到彩排的時候,被燈光一閃,又看到臺下的觀眾,直接害怕得在舞臺上昏了過去?!?/br> 在等電梯的時間,季初桐忽然說起了自己以前的事。 “偏偏我們班表演的舞臺劇,我還是男主角,全班人都在著急,有人鼓勵我也有人埋汰我,但是不管說什么,我都害怕得不敢上去。” 喻暖跟著他的回憶走進了故事里,“后來呢?你們班棄權(quán)了嗎?” “不,我們班得了第一名?!?/br> 季初桐偏過頭,看著她笑,“因為有人給我出了一個主意,說要是太緊張的話,就別把臺下的觀眾當(dāng)人看,當(dāng)成我最喜歡吃的東西。所以,我在臺上表演的時候,只要一緊張,就會在心里默默地數(shù),一個小雞腿,兩個小雞腿,哇,那邊還有個大雞腿……” 喻暖被他故作夸張的語氣逗笑,會意道:“那我等下就數(shù)糖,水果糖,太妃糖,硬板糖,棒棒糖,牛奶糖……嗯……水果糖,棉花糖……” “聰明!” 見她瞬間明白了自己的暗示,季初桐夸了一句,又似是無奈地笑了一下,“就是記性不太好?!?/br> “嗯?”喻暖不解地看著他,“什么?” “沒什么,”季初桐放棄似地垮了下肩膀,“水果糖你剛剛數(shù)了兩遍。” “哦……” 走出大樓,喻暖明顯比剛剛緊張了不少。 她緊了緊握著的拳頭,鼓起勇氣,給自己打氣,“你能行的?!?/br> 季初桐就站在她身邊一步遠(yuǎn)的地方,默默地跟著她的步子慢慢走。 現(xiàn)在是傍晚,晚飯后,小區(qū)里有不少人散步。 看似像是一對情侶在散步約會,可能是交往沒多久還在害羞期,女生有一點局促,但除了兩個當(dāng)事人,誰都不知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