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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謹慎模樣,盡數(shù)落在她對門人的眼里。 季初桐貓著腰,貼在門上,通過貓眼,觀察對面的動靜。 對面的門先是小心翼翼地打開一條門縫,確保安全后又迅速地打開,黑衣服小姑娘終于舍得從門里走出,吃力地把快遞箱拖進門,又毫不留戀地把門關(guān)得緊緊的。 快得他都沒怎么看清她的臉。 季初桐為此惋惜了一下,又馬上反應過來,他在可惜什么? 不對…… 季初桐低頭看了眼自己現(xiàn)在的姿勢,彎著腿半蹲著,雙手撐著門趴在門上,嘴角還無意識上揚著……季初桐,你是癡漢么? 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一身雞皮疙瘩,季初桐抖了抖身子,撿起剛剛被他扔到地上的購物袋,看到濕淋淋的袋子,微微一怔,緊接著發(fā)出一聲哀嚎。 “我的老冰棍兒!” 在季初桐為自己融化掉的老冰棍哀悼時,喻暖再次陷入了糾結(jié)之中。 原因是十分鐘前的一通電話。 是她媽打過來的,問她有沒有收到快遞。 就是現(xiàn)在躺在她腳下的這個害她今天膽顫心驚好久的箱子,其實是她mama寄過來的老家特產(chǎn),幾斤熏制的臘rou。 雖然說過很多次,她想吃什么可以上網(wǎng)買,不用費心寄這些東西過來,但喻mama還是執(zhí)著地時不時給自家女兒寄東西。 比如現(xiàn)在的臘rou。 知道喻暖喜歡吃臘rou飯,喻mama特地做了些臘rou,打包寄給喻暖。 就在剛才,喻暖本來和自家母親聊得挺好,卻無意透露了快遞小哥沒有把快遞直接送上樓,是對門新鄰居幫她搬上來的事。 于是喻mama掛電話前可勁囑咐,既然受了別人的幫助,不管怎么樣,還是要感謝一下,況且對方是新鄰居,遠親不如近鄰,更要打好關(guān)系。 喻mama也知道自家女兒的情況,因為兩年前的那場恐嚇事件,患上了恐男癥,恐懼任何男人,即使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療,卻沒怎么好轉(zhuǎn)。 她這樣囑咐的原因,就是想讓喻暖自己去嘗試著接受男人。 心理上的障礙,有時候并不是只依賴醫(yī)生和藥物就有作用,最重要的是喻暖本人在這件事上邁出第一步。 喻暖自是不知道自家母親的良苦用心,她現(xiàn)在正窩在沙發(fā)上,邊擼貓主子邊苦惱,要不要去感謝對門那個男人。 她是有恐男癥,但知恩圖報這點她還是知道的,只是…… 為什么偏偏是個男人…… “么么,”喻暖舉起懷里的英短貓,與它對視,“要是他和你一樣是女生就好了。” 這樣的話,她絕對不會這么為難這么糾結(jié)。 “喵~” 小貓像是知道她意思一樣,歪著頭應和地嗷嗚了一聲。 乖巧的模樣,萌得喻暖心肝發(fā)顫兒,“么么你怎么這么可愛,么么么么啾!” 她把臉貼在小貓身上,一陣猛蹭,絲毫沒注意小貓在她變神經(jīng)質(zhì)的瞬間,擺出冷漠臉。 被自家貓主子治愈了,喻暖最終作出決定,跑去臥室,拿著便簽本開始“奮筆疾書”,寫感謝信。 謝謝你幫我搬箱子上樓…… 非常感謝你幫我把箱子搬上樓…… 便簽紙撕了一張又一張,卻是連一張滿意的感謝信都沒有。 喻暖苦惱地撓了撓頭,目光瞥見旁邊繪本上她平時打發(fā)時間的簡筆畫,腦中靈光一閃,把新寫的那張便簽紙再次撕掉,重新在干凈的紙上寫寫畫畫。 可是拿著便簽紙走到客廳時,她又猶豫了。 就用這一張紙去謝謝人家,會不會顯得太沒誠意? 他幫自己搬了這么重的東西上樓,自己還誤會他是劫匪,就用張紙去感謝道歉,確實很沒誠意吧? 想到那個快遞箱,喻暖又有了主意,把寫好的便簽紙往衛(wèi)衣兜里一塞,就踩著拖鞋噠噠噠地跑回臥室拿開快遞箱的剪刀。 從寫感謝信到把便簽紙放到季初桐家門口,喻暖花了整整三個小時的時間,其中大部分時間都花費在了她的各種糾結(jié)上。 像做賊一樣把東西放在對門門口,又立刻回了家反鎖門。 喻暖嘆了口氣,頹廢地看著沙發(fā)上蜷著身子小憩的貓咪,重新陷入最初的死循環(huán)。 “為什么偏偏是男人……” “要是他和么么一樣,是女生就好了……” “阿、阿嚏——” 季初桐揉了揉鼻子,一臉茫然,他是誰?他在哪?誰在念他? 看到電視里在播的綜藝節(jié)目,他的大腦才漸漸反應過來。 原來是看電視看到睡著了。 瞥了眼電視里夸張地笑著的明星嘉賓,季初桐露出嫌棄的表情,國內(nèi)的娛樂圈,真是越來越浮躁了。 歌手去演戲,演員去綜藝,說得好聽點是多棲,說得難聽點,是為了人氣和酬金什么行程都接,真正認真做音樂的人所剩無幾。 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整,正是他靈感爆發(fā)的時候。 但那只是以前。 季初桐伸了個懶腰,活動了兩下脖子,就要起身去洗個澡繼續(xù)睡覺,手機卻在這時候響起。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季初桐接下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很有磁性的男聲。 “聽說你今天困電梯了?” 季初桐喲了一聲,“顧大明星人沒來,消息倒挺快?!?/br> “今天物業(yè)打電話給我了,”顧曲假裝沒聽見他這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再過兩天我就回b市,到時候一起聚聚?!?/br> 季初桐不甚在意,“把我騙回國擱b市撂著,你以為一頓飯就能打發(fā)得了我?” 本來就是條廢魚,被b市這太陽曬的熱風吹的,他都快變成風干的咸魚了! 忽然想起什么,季初桐頓了頓,冷不丁問了一句:“老顧,問你個事兒,我長得很兇么?很像土匪?” “并沒有,”顧曲如實回答,“比起土匪,你應該更像流氓?!?/br> 季初桐:“……這兩個有區(qū)別么?” “當然有,”顧曲一本正經(jīng)道:“你沒有土匪的霸氣,但比流氓還流里流氣?!?/br> 季初桐:“……” “顧老師,導演那邊在喊了!” 季初桐還沒來得及罵他,那邊就有人來催顧曲掛電話。 顧曲應了一聲,加快語速朝電話這邊的人說:“老季,你在國外頹了這么久,也是時候找回寫歌的感覺了,多出去走走,找點靈感?!?/br> 季初桐不勝其煩,直接掛斷電話。 他把手機往床上一扔,邊去拿衣服洗澡,邊扯著嗓子唱著完全走調(diào)的歌:“靈感不是你想來,想來就能來……” 一夜好眠。 季初桐愉悅地哼著歌洗漱,他昨晚做了個不錯的夢。 雖然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什么都記不清了,但他就記得他當時在夢里,心情爽歪歪,所以現(xiàn)在也美滋滋。 在洗漱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