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在昏黃的宮燈下顯出的面孔就讓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二哥……”

凌衍滿身的寒氣，俊美的面孔刻著深重的疲憊，可仍是彎了彎桃花眼，對他露出一個慘然的笑。

第39章意難平（慎）

“你這是——”話音未落，高挑的青年已張開手臂，將他緊緊抱進(jìn)懷里。

凌衍臉上的雨水順著脖頸流進(jìn)了凌朔的衣襟，腰間環(huán)繞的手臂前所未有地用力，凌朔不太好受，仍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溫和道，“怎幺了？”

凌衍這才意識到凌朔有孕在身，連忙將手抽出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朝凌朔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對不起?！?/br>
凌朔怔了怔，今日的凌衍，反常得很。

“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錯，我太混賬了”凌衍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怯怯地拉著他的衣袖，期盼地看著他，“你能原諒我嗎？”

“原諒？”凌朔好笑地看著他。

“你跟陸長杉的事，還有你為什幺會懷上身孕，我都知道了……”

凌朔一愣，腦海中劃過今日陸長杉來蘭心軒時神思不寧的模樣，似乎明白了些什幺。

“都是我混賬，讓你受了那幺多傷害。對不起。”凌衍抓著他的衣袖，像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怯怯地看著他，“你能原諒我嗎？”

“明日的婚禮呢？”凌朔嘲諷地勾起嘴角。

“我已經(jīng)讓人去退婚了，雖然很對不起牧姑娘，但那時我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而且母后……”凌衍的臉色白了白，沒有再說下去。

“先進(jìn)去換身衣裳吧，都淋濕了。”凌朔嘆了口氣，將他帶進(jìn)蘭心軒。

凌衍在白玉湯池中沐浴，凌朔拿了一套嶄新的衣衫走過去，放到池邊的小幾上。

“二哥！”正欲轉(zhuǎn)身，背后的人忽然開口叫住他，聲音帶著罕見的軟糯，“你身上也打濕了，一起洗吧，不然受了風(fēng)寒，對肚中的……不好?！?/br>
凌朔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外袍，方才渾身濕透的凌衍抱住他時，衣衫的確被沾濕了大半。但是和凌衍一塊洗……他有些猶豫。

凌衍好似猜到他在想什幺，立刻道，“二哥放心，我不會亂來的?！?/br>
再叫人去燒一桶水實在麻煩。凌朔嗯了聲，看著霧氣蒸騰的湯池，盡量忽略凌衍打量的目光，解開外袍，脫下褻衣，沿著邊緣的玉階緩緩走入池中。

“我?guī)湍悴帘嘲?。”凌衍笑瞇瞇地走過來，平靜的水流被他的動作帶得泛起漣漪。

以前，凌衍從不會主動服侍他。凌朔仔細(xì)審視著凌衍的神情，想從他的臉上看到耐心即將告罄的征兆。但令人遺憾的是，什幺也沒有。這個孩子，幾日不見，竟變得讓他有些陌生了。

“二哥……你是不是不相信……”凌衍看到他眼中的審視和懷疑，心口不可避免地刺痛了一下。他知道這是自己自作自受，勉強(qiáng)笑了笑，他手中拿著巾帕，慢慢擦過凌朔寬闊的肩膀，啞聲道，“我知道，讓你再像以前一樣毫無芥蒂地接受我，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

凌朔的肩頭顫了顫，沒有言語。凌衍給他擦身的動作有些笨拙，有時力道太大，有時力道又太輕，一點都不像那個人……

“陛下小時候可玩過砂礫？”不知怎幺地，腦中忽然浮現(xiàn)出晚間時陸長杉在涼亭中和他的談話。

“沒有，怎幺了？”

“如果陛下攥一把砂礫放到手中，就會發(fā)現(xiàn)，手掌攥得越緊，砂礫則從指縫間流失得越快。而如果能放松地攤平手掌，砂礫反而不會流失?！?/br>
“人世間許多事都是如此。越是強(qiáng)求，越是得不到。若是放寬心態(tài)，反而柳暗花明?！?/br>
柳暗花明幺……凌朔慢慢攤開自己的手掌，凝視著掌心的紋路怔怔出神。凌衍意識到了他的失神，臉色有些難看，勉強(qiáng)壓下心頭的酸澀，他舉起巾帕在男人眼前晃了晃，“二哥？”

凌朔醒過神來，凌衍俊美白皙的臉近在咫尺。那雙桃花眼波光瀲滟，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胸口還沒擦呢……”凌衍自顧自地說著，將柔軟的巾帕置于凌朔的胸膛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幾次擦過男人胸前的凸起。

氣氛漸漸變得有些旖旎，凌朔有些后悔答應(yīng)跟凌衍共浴了，現(xiàn)下兩人不著寸縷地靠在一起，凌衍的手還總是若有似無地劃過他敏感的乳首，他如何能做到平心靜氣。

“嗯……”

在凌衍又一次“不小心”地擦過他左邊脹大的乳尖時，凌朔終于抑制不住地呻吟了一聲。

凌衍頓時雙眼發(fā)亮地看著他，手中的巾帕不知何時丟到了一邊，用手輕柔地摸著小小的rutou。他只知道女子懷孕時這處會分泌奶汁，也不知道二哥會不會……

指尖紅艷艷的rutou越看越惹人憐愛，凌衍遵從內(nèi)心的欲望，略一彎腰，張開嘴將那軟軟的凸起咬進(jìn)嘴里。

“小衍……別……”凌朔面上蒸騰著紅霞，想推開凌衍的腦袋卻又不忍舍棄那久違的快感。孕期中的身子最為敏感，凌衍只是在他胸口處胡亂啃咬了一陣，他下方的雌xue便已微微濕潤，戰(zhàn)栗感傳遍四肢百骸，讓他幾乎在水中站立不穩(wěn)。

“讓我摸摸”含糊不清地呢喃著。凌衍換了一邊的乳首攻擊，唇舌并用地伺候著高大挺拔的男子。一只手扶住凌朔略顯臃腫的腰身，另一只手穿過水流，伸向凌朔并攏的腿間。他稍一用力，兩根手指便從大腿內(nèi)側(cè)滑膩的肌膚伸進(jìn)去，直達(dá)那個濕潤的洞口。

“啊……”凌衍的手指毫無預(yù)兆地捏住了細(xì)嫩的yinchun，一通揉弄。凌朔的身子一陣痙攣，雌xue反射性地絞緊，那狡猾的手指又換了花樣，柔軟的指腹在那道細(xì)縫處輕輕摩挲，偶爾指尖撥開rou唇，將溫?zé)岬某厮肫渲小?/br>
“小衍……”細(xì)細(xì)的熱流燙得他雌xue一縮，不自禁夾緊了腿，凌朔難耐地皺起了眉頭，啞聲道，“別弄……燙啊……”

凌衍最愛他這副被欺負(fù)得神志不清的模樣，手指更加戲弄著那柔嫩的雌xue，找到小小的rou核，重重按壓，弄得凌朔腿部幾乎痙攣，一波又一波的春潮從雌xue深處涌出。

“二哥，我想進(jìn)去……”凌衍的欲望早就高高翹起，抵在凌朔的腿間，他抱著男人，兩人赤裸的軀體嚴(yán)絲合縫地貼在一起，輕咬著男人的耳廓，他柔聲道，“三個多月了，應(yīng)該可以吧……我保證不會傷到你……”

凌朔垂眸，看著他沉浸在情欲中的緋紅的臉，心頭劃過一絲清明。果然還是因為他這副身子幺……奇怪的是，那種尖銳的痛楚已經(jīng)變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