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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感覺到凌朔的異常,他以為凌朔是在害羞才不怎幺看他,輕笑一聲,張開嘴咬住了男人的耳垂,曖昧道,“你現(xiàn)在臉皮倒是薄得很,以前拽著我就往榻上拖的那股勁哪兒去了。嗯?”凌朔仍是抿著嘴不言語,細密的汗珠打濕了他寬闊飽滿的額頭,男人從沒在他面前這樣脆弱過,凌衍凝視著他,胸口中忽地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似是疼惜,又似憐愛。他想,若是凌朔以前能好好地跟他相處,不強迫他做那種事,兩人又何至于鬧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即使得不到回應(yīng),心卻還是軟了下去。凌衍手上加了些力道,技巧性地揉弄著泥濘的xue口,英挺俊朗的男人在他身下就像一只被被撬開了堅硬外殼的扇貝,毫無防備地暴露出里頭的軟rou,它們瑟縮、顫抖、又難以自制地絞緊。他一手揉弄著他,另一只手?jǐn)]動著自己重又堅硬腫脹的陽具,兩人幾乎是同時攀上巔峰。“哈啊……”凌朔太久沒經(jīng)歷過這樣酣暢淋漓的快感了,全身痙攣似的繃緊,修長有力的脖頸后仰,黑眸中滿是情欲的迷醉,凌衍盯著他失神的臉,微微開合的薄唇,喉頭動了動,艱難地壓抑住了吻上去的沖動。“弄得真濕,我給你擦擦”凌衍將幽暗的視線從春潮泛濫的紅艷xue口挪開,不自在地在周圍掃視了一通。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就又魯莽地插進去了……兩人的衣裳散落在玉石地板上,凌朔的衣袍都被他撕爛了,怕是不能穿了,他撿起自己的外袍,鼻尖忽地嗅到了一股子怪異的藥味。這股藥味在滿室濃郁的麝香味中分外違和,他先前進來時正在醉頭上,哪里注意這些細節(jié),疑惑的目光掃過去,便看到桌案上放著一個白瓷藥碗,里頭暗褐色的藥汁格外顯眼。凌衍的眉頭漸漸擰起,走過去,端起那個藥碗,放在鼻下聞了一聞。是進補的藥幺,還真是難聞。他一手端藥,一手拿著衣裳,朝貴妃榻走去。凌朔看到他手里的白瓷碗,表情大變,勉強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來,“這藥冷了,不能喝?!?/br>凌衍將自己的外袍給他蓋上,不以為然道,“那我讓人拿去熱熱?!?/br>凌朔閉了閉眼,又睜開道,“不用了。這是……落胎藥?!?/br>桃花眼猛地睜大,凌衍手中的瓷碗不斷晃動,震驚而憤怒的視線掃向凌朔,“你說什幺?”難道他不想要我們的孩子……難道他真的跟陸長杉……凌朔覺得自己沒必要再瞞下去了,他看著凌衍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孩子……不是你的。”嘩啦。凌衍手中的瓷碗被他捏得粉碎,尖銳的碎片扎進了他的手掌,鮮紅的血液混著暗褐色的藥汁往下滴落,凌衍恍若未覺,只愣愣地看著凌朔,雙眼暗紅,咬牙切齒道,“你有本事再說一遍!”凌朔的喉結(jié)滑動了兩下,眼睫顫了顫,干澀道,“孩子……是陸長杉的。”“你騙我!你騙我!”凌衍的臉上浮現(xiàn)暴怒的神色,沒受傷的那只手掐住了凌朔的喉嚨,上下牙關(guān)咬得咯咯作響,這個男人,這個該死的男人怎幺能這幺戲弄他,他絕不相信!凌朔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而是目光沉靜地注視著凌衍,黑眸中甚至有著悲憫的笑意,“小衍……你都要成婚了,為何還要跟二哥糾纏呢。孩子不是你的,你不是應(yīng)該感到慶幸嗎?”“別說了!”凌衍表情扭曲地掐著凌朔的喉嚨,他第一次嘗到這種心痛的滋味,就像有人用最鋒利的刀尖一寸寸刮著他心頭的嫩rou。是啊,凌朔說得沒錯,他即將成婚,即將擺脫這個讓他厭煩不已的男人,可為何聽到他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那一刻,心會這幺痛?就在凌朔以為自己要被凌衍掐死的時候,脖頸處禁錮的力道陡然一松,他難受地喘著氣,便看到凌衍用前所未有的陰郁神情注視著他,那種刻骨的恨意,讓他全身發(fā)冷。“凌朔,我恨你!”凌衍披著單薄的內(nèi)衫,雙目赤紅地走出了景辰殿。外面大雨傾盆,守夜的宮人要給他撐傘,被他一腳踢開。冰冷的雨滴砸在他的臉上、身上,后背的傷口似乎發(fā)炎了,隱隱作痛,他握著拳,走上臺階,猛地一拳捶在大理石廊柱上。景辰殿內(nèi),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殿門后的陰影中,他無聲地注視著大雨中那個修長的身影,良久,神情凄然地閉上了眼睛。第31章心軟“陛下,您多少用點午膳吧……”“都說了不用了,撤下去”凌朔不耐煩地?fù)]揮手。重燕頗為難辦地望著滿桌精致的午膳,凌朔往常最喜歡吃的白玉豆腐就少了一個小角,其他的菜品更是絲毫未動。他觀察著凌朔的表情,暗暗嘆了口氣,命人將午膳全數(shù)撤下。“陛下,云南府前些日進貢了不少時令瓜果,陛下要不要——”“重燕,朕說的話你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嗎?”凌朔翻著奏折,不悅地瞥了眉目清秀的首領(lǐng)太監(jiān)一眼。“奴才不敢”重燕連忙下跪,躊躇了一會兒仍是垂著頭,聲調(diào)細若游絲道,“可陛下,您的身子……”重燕自小便伺候他長大,自然是知道他怪異的身子的,不過他從沒表現(xiàn)過訝異或是震驚,一直老實本分地服侍凌朔,半句逾距的話都不會說。凌朔看中的便是他這點,只是今日他的話卻有些多了。擰起眉頭,凌朔冷聲道,“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一會兒還有午朝,準(zhǔn)備洗漱更衣吧?!?/br>“是……陛下?!敝匮嗉毤毜拿济櫟貌荒茉倬o,滿臉憂愁地退出了殿外。近日朝會上議論得最多的便是恩科一事,各州府的鄉(xiāng)試已經(jīng)落幕,會試定于四月初在京城的禮部衙門舉行,前些時候吳王叛逆一案牽扯的大大小小官員數(shù)不勝數(shù),誰不知道朝廷現(xiàn)今正是用人之際,有心思活絡(luò)的,已經(jīng)開始提前打聽起各州府鄉(xiāng)試的榜首了。“聽說安徽的解元是一名姓王的書生,此人從七歲起便通讀四書五經(jīng)……陸大人?陸大人?”聽到禮部右侍郎的聲音,陸長杉這才醒過神來,抱歉一笑道,“方才在想些事情,還望葉大人不要見怪?!?/br>禮部右侍郎擺了擺手,正要調(diào)笑他兩句,這時外頭傳來響亮的嗓音,“皇上駕到。”各部官員立刻停止了交頭接耳,神情嚴(yán)肅地注視著年輕的帝王緩緩走上漢白玉臺階。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錯覺,陛下的腳步今日似乎格外虛?。?/br>下首的官員們都小心地垂著眼,只有陸長杉一雙澄澈深邃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